一时半会难以改口了。
冯默风嬉笑着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才又道,“小师弟,你看这山在这儿立着又跑不掉,小师弟若不急,今夜同我二人留宿一晚,明早再上山可好?”
徐哲一时未答,静默牵马。
武冯二人对视一眼,引马缀在徐哲身后,直至入村之前的片刻,徐哲才步伐一停,道:“也好,我明天一早离去,你二人若有安排,这十日间也无需拘泥此地,无需等我也无妨。”
哪怕有安排,这些安排在大师兄的面前,也必须往后推啊!
武冯二人动作一致,整齐摇头。
三人找了两家毗邻而建的屋子,给了些银两,与主人家商量着定居数晚。
村民们大多生性纯朴,见这三位侠客一个生冷,一个正气,一个那脸蛋简直堪比天仙,又并非白吃白住,稍稍思索,便热情的招待起来。
当晚,两家村民做了大桌饭菜,与徐哲等人一起就餐。
就餐途中,武眠风与冯默风暗中观察,只见这几人对徐哲全然陌生,只怕大师兄不仅仅是住在山上那么简单,更是完全的与世隔绝了。
次日清晨,徐哲早早的起身打扮,背好包袱,检查了番额外放入其中的宽刀瓦罐,与同样早起的武冯二人嘱咐几句,便孤身一人朝着“望峰”走去。
如今的望峰尚且不是黑木崖,虽说地貌并无太大变化,但未经休整开采的山路确实难走了不少,加及此时正逢夏日,蚊虫甚多,若不是徐哲早有准备,调好了防范蚊虫的药草,这会早已被叮了满身是包了。
渴了便掏出水囊,饿了便啃几口硬饼,或逮只飞禽烤了下肚,如此,过了足足四日三夜,徐哲将整片山林、乃至毗邻而立的那几座山也彻底踏了一遍。
最终,徐哲选择了望峰西侧的那座山——也就是昔日黑木崖的后山,作为他曾经的“住所”。
徐哲探了多处泥土,摸了多根树木,岐黄一道修到徐哲这般地步,便是将手指稍稍在土中一摸、根中一插,便可大略知晓此树的年龄如何,又是否健康。
徐哲特地挑了些年岁已老,乃至根部略有枯朽的树木,他将这些树木以内力拦腰斩断,从包袱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宽刀,开始逐一的削皮休整。
以刀剥皮的同时,徐哲在心中勾画出一幅幅建树成屋的蓝图。
建树屋这种事徐哲可不陌生,昔日的桃花岛不过是杂草丛生的一座荒岛,那岛上的桃树、岛上的木屋,哪个不是他与黄药师——他看着黄药师做出来的呢。
如此,日夜赶工,少睡多做,再费五日四夜,不止木屋,连破破烂烂的篱笆、桌腿三短一长的桌子,枯藤编制成的椅子,与四块巨木搭成的木桌,也在徐哲的手下一一成型。
为自身安全,不会武的村民们鲜少深入山林,大多只在山下与下山腰狩猎扫荡,徐哲所选的这处位置,已经是翻过了“望峰”的第二座山峰,又位于上山腰处,单看附近疯长的草丛高度与杂乱的长势痕迹,就知晓此处少说也有五年不曾有人踏足。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汗流浃背,挥汗如雨。
夏日正午的太阳尤为毒辣,便是身在郁郁葱葱的树丛中,也不见得清凉多少。
长发高高束起,成一高挑马尾,上衣早已褪去,赤膊出力而上身尽裸。
多亏系统的蜜汁颜控属性所赐,哪怕历经风吹日晒,徐哲的肤色也一向偏白,肌肉显而不突,纤薄匀称,他裸着上身,下摆松松垮垮的搭在腰上,汗珠淅淅沥沥涎沿而下,没入松垮下摆,深入尾骨腰际。
他抬臂抹去一头汗水,又擦了擦大汗淋漓的上身,眼前的破烂木屋以朽木搭成,只见这屋子的房顶破了个洞,窗户有窗无户露着风,篱笆歪歪斜斜的或插或倒在地上,屋内更是凌乱陈旧的可怕……
恩,本来以朽木而建、又及赶工而成的屋子就够破烂了,等再经历个二、三十年的风吹雨打,待神雕襄阳之时,先别说这屋子是否仍然存在未塌,便是依旧不变完好,也难以判别出这破烂屋子的真实情况了吧?
这般在心间筹划着,徐哲又眨了眨微微发痒的双眼,这一眯眼,汗水凝结成珠,滑至睫毛末端,继而轻轻一磕,淌至鼻尖唇角。
徐哲伸出舌,舔了舔嘴角汗滴,咸咸的,有些苦,浑身更是黏答答湿乎乎的难受。
白皙修长的五指此时又脏又热,徐哲嫌弃的挥臂甩手注视着眼前成果,想,还差些什么呢……
这般想着,徐哲再次迈开步伐,沿着房屋半径五百米的四周,以陈旧的木桩与枯藤编成的长绳,设下了诸多半吊子的陷阱,以来防范野兽。
这其中,就有一个深达四米的巨坑。
【…我杀了她……母亲当晚掉入了坑里,那个坑很深,还是当初父亲挖的,而母亲落入坑落时,也不知是怎的一股力道,那头恰好就砸在了她的胸上……】
树荫悉悉索索,流光斑驳成点,映的坑底光阴交错。
徐哲在坑前蹲了片刻,便纵身跳入了坑中。
徐哲立于坑底,掏出一块帕子,隔着帕子拿出腰间玉箫。
没办法,萧是师父给的,他的脏手哪里敢直接碰啊qvq!
徐哲手拿玉箫,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