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可以慢慢想,趁着在重阳宫当小道童的大半年,包括最后四个月的大逃杀的诸多细节,他也可以和王重阳一起慢慢商讨。
徐·小道童·哲,暂且就这样在重阳宫安顿了下来。
鉴于徐哲平日并不与全真教弟子一起习武,除去全真七子以及周伯通,其他人基本也见不到他,王重阳是这样对全真七子介绍的:“此人乃我收下的小娃娃,为师并未收其为徒,晚儿——”
没错,换了张脸的小小哲就是说,道长你可以叫我晚♂儿呀xd。
“晚儿将跟在为师身边半年有余,你等就当他是个普通小道童就好。”
全真七子对王重阳极为尊敬,连连称是,而周伯通——
周伯通此时并不在重阳宫。
尽管王重阳并未收徐哲为徒,但为了半年后的大逃杀着想,他自然也愿意在武艺方面给予徐哲些许指导。
徐哲晨间早起练武,晌午与王重阳一起讨论武道,下午将所得领悟融入招式之中,晚间则与王重阳共同商讨有关携九阴而逃天下的众多细节。
短短数十日过后,徐哲便感到武艺大有长进,对武道的理解也受益颇多。
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相处两月有余,王重阳也不禁感叹,这小兔崽子不疯的时候当真是极为讨喜的,加上其根骨极佳,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还吃得了苦,下得了力,对自己也狠,那张脸蛋还长的如此精致俊俏,也不怪那东邪如此宝贝自家的大徒弟,只可惜……
王重阳叹道:“哲风。”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王重阳是直接叫徐哲的名字的。
徐哲抬头问:“道长,何事?”
王重阳问道:“你若真的如此从华山山顶跳了下去,可想过你的师父,以及你的师弟师妹们会作何反应?”
徐哲手中的动作一停,沉默了。
王重阳又道:“东邪黄药师膝下有七个弟子,其中以大弟子徐哲风最得东邪真传,且……”
徐哲开口打断他:“道长,我听闻你年轻时曾举兵抗金,也听闻你曾与一位林女侠有一段美好姻缘。你当初决意抗金不顾儿女情怀时,可曾想过林女侠会作何反应?”
他那点破事,如果真要打听,还是能打听得到的,更何况还是这个为了见他而多有准备的机灵小娃娃?
王重阳一口老血在嗓子眼里狠狠一噎。
这话太狠了!
这小娃娃可不是个爱揭人伤疤的家伙!只能说他问的那句师父师弟妹直接戳到他心眼里去了!
王重阳动了动唇,想说,这怎么能一样?
徐哲笑了,笑中带着些许失落与无奈,道:“道长,你是否想说,这怎么能一样?”
王重阳颔首。
徐哲继而道:“这当然不一样,却是极为相似的。道长,你或许不知,我啊……”徐哲敛下眸,又继而抬头微微勾唇,柔柔一笑,眼中满是憧憬眷恋,“道长,我在心中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师父当真是我的父亲就好了…………不,这么说也不对,说来不敬,在哲儿心中,师父就是我的父亲,我敬他,爱他,孺慕他,纵然感情二字无法比较,在某种意义上,哲儿对师父的感情,却是比道长对林女侠的还要深厚一些的。”
王重阳没有反驳,沉声问道:“那你还仍是坚持——”
徐哲无奈一笑,黑眸炯炯,道:“——是,我仍是坚持。”
王重阳再也未说话。
徐哲同样闭口无言。
他此刻在读书,读道家经书,只盼或许能融会贯通,稍有所得。
一个时辰后,夜已深,徐哲请辞。
临行前,徐哲笑道:“道长,若是你肯放行,哲儿想抽个几日半月,在最后的几个月前,去见见师父。”
王重阳摸须叹道:“若是老道再不同意,岂不是弄得我这个老人家太过不通人情?”他还问道,“是要你自己去找,还是我通知那东邪过来?”
徐哲稍一沉默,抱拳苦笑道:“所以我才说,若是道长你肯放行——哲儿如今做出这些,自知大逆不道,有违师命,已是不敢求得师父谅解,又怎能让师父特意跑来呢?如今一去,不过是负荆请罪罢了……”
徐哲微一犹豫,终究还是咬唇道:“我知道,道长你这样侠义冲天的人或许很难理解,我无颜面对师父,不是因那血衣童子的身份,而是我……我竟想手拿九阴从华山跳崖自尽……唯这一点,便让我实在不知能对师父说些什么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他是把黄药师当做父亲来看的,如今要和九阴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的也是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徐哲最终只是失意的叹了一声,道:“哪怕师父要将我逐出师门,我也是……我也是……”口中隐隐腥味弥漫,徐哲失落低喃着,“如此不孝不忠的逆徒,我自然也是认了的……”
自觉太过失礼,徐哲急忙调整了下过激的情绪,道:“失礼了,道长,有关面见师父之事并不急于一时,我他日再来与你商讨,哲儿退下了。”
徐哲带门走了。
门后的王重阳又觉得背后凉飕飕了。
等徐哲的气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