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便也只有段智兴与欧阳锋了。
黄药师走到一僻静无人的巨树旁,树下阴影摇曳,光晕叠加。
徐哲恭恭敬敬的跟着。
黄药师停住了脚步。
徐哲赶忙问:“师父,你可是累啦?哲儿去打些野味来,给你做吃食可好?”
黄药师单刀直入,问的直白,道:“据你的师弟师妹们说,我出岛几日后,你便紧跟着也离开了?”
徐哲挠腮干笑两声,笑着装起了傻。
黄药师冷冷看了徐哲一眼,又道:“为师临行前与你说的,你还记得多少?”
徐哲敛去笑容,一字一字重复道:“师父让我好好呆在岛内,照顾师弟师妹,若有急事,可传信于师父。”
黄药师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巧妙的拖长了音,道:“那你——做到了多少?”
徐哲抱拳仰头,一脸正气,双眼明亮,高声道:“回师父!徒儿当然是一条都没做到啦!”
黄药师:“……”
没做到你还这么得瑟是作死哦?!
毕竟是自己付出精力最多的大弟子,又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说是师徒情谊,便是亲情也是有几分的,黄药师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道:“哲儿,你与师父说,你出岛,可是为了那《九阴真经》?”
徐哲摇头道:“并非,徒儿的确是知道一些《九阴真经》的事情。那《九阴真经》是由一大内文官所作,那人名为黄裳,从道藏经书中无师自通,内外兼修,自学成一位绝世高手,因不懂武林规矩,惹恼了不少人,最终连累的自己的亲人被杀了个一干二净。他纵然武功自成一派又实力高强,却无奈寡不敌众。他一路逃亡,最终在一深山老林中隐居,因苦苦思考该如何破解那些仇家的功法,而钻研出了《九阴真经》……如今早已仙去近四十年。而这次哲儿擅自出岛,确实有这《九阴真经》的缘故,却也不全是为了它。”
黄药师对这话是不怎么信的,但徐哲的眼神又太过澄澈,实在是看不出真假。
黄药师没有问徐哲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反而换了个问题,道:“那最近针对《九阴真经》出手的血衣童子,你知道多少?”
徐哲的脸上浮现怒色,道:“那人我当然知道!前些日子,徒儿还差点碰上了他一次,那是一幽深小巷,徒儿恰巧经过那里,虽没有直接碰上那血衣童子,但却遇见了他所伤之人,那手骨碎裂的模样实在是……”同为练武之人,自然明白手骨碎裂的后果,徐哲的眼中浮现几分不忍与薄怒,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再也说不下去。
黄药师久久未语。
徐哲奇怪道:“师父?”
黄药师平淡道:“无事,几日后,你可想与为师一同上山?你虽然不能直接参与论剑,但只是在旁边看看,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徐哲的脸上浮现喜色,看起来就是要张口答应,却紧接着又微微咬唇住了嘴。
他偷偷摸摸看了眼黄药师,欲言又止道:“我是有点想去,毕竟是天下高手的打斗,我肯定心中好奇,只是我担心其他人不让,毕竟师父你们必定有一番苦战,还不知道会持续几日,若到时他们以为,师父你带上我,就是为了等他人精疲力竭时我再从旁……那、那不就坏了师父你的名声了……”
黄药师却是不理睬这一套的,只是又问了一遍:“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徐哲挣扎了半响,抱拳垂眸道:“徒儿便不去了!哲儿会好好呆在山下,等师父得经凯旋!”
黄药师双眼中精光一闪,轻眯扫向徐哲。
徐哲的手心泛起冷汗。
黄药师终于道:“那便随你吧。”
徐哲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黄药师接着道:“过来,为师考校一番你这几个月是否有所懈怠。”
闻言,徐哲接着苦起了脸,哀求道:“师父,你看看你几日后就要去论剑较量了,你现在考量我是不是……”
见徐哲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黄药师终于还是叹了声气,露出了自见到徐哲以来的第一个微笑,道:“你是说,为师考量你,还会多费功夫不成?”
徐哲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是啦!师父你天下无敌!考校一下我!还不是跟逗小猫似的!
徐小哲不开心了,打起来格外卖力。
然而最终也只是浑身大汗淋漓又酸痛不已的,仅得到黄药师一句轻飘飘的“并未退步”的评价。
一日后,又有一人将巨石弄了个粉碎,这人名为欧阳锋。
再过一日,又有一巨石破碎,碎石之人名为段智兴。
又过一日,华山论剑起。
徐哲站在山脚,遥望山头,只见至高处仿佛能直通天庭,雾气缭绕氤氲,有若云台。
原著中曾写,第一次华山论剑,五人在华山山顶争斗七日七夜,才以王重阳取胜为终。
七日七夜这点,徐哲倒是记得清楚。
他几日前说,他要等黄药师下山。
然而,在黄药师上山的第二日,徐哲便离开了华山。
而在华山的山顶,却不仅仅只有五个人。
来到华山山顶的,总计六人。
互通姓名后,洪七公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