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起中原这边的习俗,“你也看到了,在中原,无论你是平民百姓、江湖侠客,还是身在高堂,男子女子统一蓄起长发,这不仅仅是孝道的一种表现,江湖还稍稍好些,若是身在官场,是只有被侮辱的、地位低下的人才会被减去长发的。”
徐哲指尖颤抖的接过花满楼的头巾,沉默了半响,为花满楼的细心,为花满楼的善良。
去夺这么个好人的家产,这任务简直没法完成。
更何况他貌似能力不足。
当天,花满楼陪着徐哲一起找了家当铺,当掉了他的铂金戒指,买了一堆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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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西方魔教。
叶枫晚身穿一身金衣,手持一柄金剑,脚踏一池金辉,金光闪闪从天而降。
气势之冷冽,出场之震撼,姿势之风骚,饶是见过不少沉浮的西方魔教众人,也愣是吓了一跳。
面对叶枫晚的冷冷两声,一时间竟然无人回答。
片刻后,才有一身穿黑衣的中年人道:“你是何人?为何突然出现在我西方魔教?!”
话音一落,顿时惊醒四周旁人,纷纷回过神来,一时间竟然有把叶枫晚团团围住的趋势。
叶枫晚嵬然不动,表情淡然若神:“我知此处是西方魔教。”匾额上四个烫金大字实在太耀眼了。
叶枫晚细细看去,包围他的一众人马里,只见左前方的三人站姿有力,目光有神,气势不怒自威,实力最为突出,然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坐于高堂的那位应为魔教教主,但实力……似乎也就勉强高于那三人而已。
魔教的教主竟然不是以力服人?魔教中人竟然能心甘情愿的让一个几乎实力相当的人当教主?
或许是因为长的比较吓人?还是说那一头莫名其妙的黑雾遮脸太有威慑效果?
叶枫晚细细记在心里,只觉分外奇怪。
既然权力最大的不是实力最强的,柿子自然要挑软的捏的。
在外人看来,叶枫晚一脸冷色的模样简直淡定极了。
是个高手。
不仅岁寒三友,其余教众也纷纷内心一紧,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那坐在高堂的教主,又赶紧把心思收了回来。
嘤嘤嘤,要是在教主面前出了丑,鬼知道喜怒无常的教主会怎样对待他们。
谁料——
这个看起来就高手风范颇高的人!他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打招呼就出手的明明都是暗杀的刺客,就连如今那在中原名声在外又冷漠寡言西门吹雪,开打前也会说上几句。
怎么你看着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寡言,甚至同样也是一名剑客,你怎么能不说一句就直接拔剑开打了呢!
开打就算了!你怎么能直接越过我们!然后奔着我们教中的教主就飞身而去了呢!!
一众人全傻了,随即乐了。
哈哈!教主出马!我们没事啦!你个不知用了何等妖法擅闯我教的妖人,也乖乖等着被教主擒住,然后就地正法吧!
看看我们教主那飘逸的身姿,鬼魅的动作,灵巧的招式,慑人的气势,那是你一个在江湖从未显明的小虾米能比的,分分钟乖乖落败吧!
谁料——
分分钟落败的那个人不太对。
教主和那人打了数百招,竟然败了。
败了——!
教主竟然败了!
竟然被那个剑客剑抵脖颈,停止动作,败了!
这下子不仅教众们傻了,连岁寒三友也跟着傻了。
他们三人是最清楚不过玉罗刹实力的人了,若不是玉罗刹实力高强,他们兄弟三人围攻也难以将其击败,他们又怎么会甘心忍耐多年,一直在玉罗刹手下为其做事?
孤松是岁寒三友中年纪最长的,也是阅历最广的,他很快便想到玉罗刹的实力绝对不仅仅与此,那么此刻落败必然定有原因。
他立马定睛专注的朝玉罗刹看去,片刻,果然看到玉罗刹右手小指及左手无名指,以一定的频率轻轻抖动。
孤松这才放心了,果然是他们的教主还另有图谋,因此故意被擒,或许是因这剑客的出现方式太过诡异?
……不过教主什么时候是这种被擒住的角色了啊!
——算了,玉罗刹的心思他不懂,教主的实力摆在那儿,他开心就好。
于是孤松神色一板,大手一挥,内力积于丹田,一声高吼:“全部后退!”
除去两个师弟乖乖听他的号令之外,其他人皆是在看到高台上的那犹如鬼魂的黑雾轻轻点头后,才跟着退了下来。
孤松刚刚升起的小心思又接着被他压了下来,这就是玉罗刹在教中的震慑力,若真的想要把玉罗刹拉下马,取而代之,他还需要时间,他还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