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我们今晚过去抓他，撬开他的嘴巴问，或许还能问到关于霍家的事情。”
根叔不敢轻视了洪山，想当年他还是皇城第一世家出来的人，即便是个庶子，能力也比普通将领还要好，若不是在战场上伤了腿，需要被人照顾，也不会被家族所抛弃了。
“过几天再过去，现在恐怕早就有人保护住他了，先去找斯图！”
霍启山来这里一趟，除了见根叔找到的洪山之外，更重要是要过来见到斯图，内忧外患，先把外敌打退再给霍家恢复清誉。
当晚，霍启山再次找到斯图，看到的确是瘫倒在地上的一个酒鬼，原本精瘦有力的中年男人如同泄气般头发花白，脸皮疲惫不堪顷刻间老了五岁。
“斯图哥，清醒一点！”
霍启山摇醒斯图，让他别醉了过去，当年霍启山成年之后，来到塞外刚开始也是斯图带领着他，同时也知道了些他和自己阿姐年幼时候的事情。
阿姐年龄比自己大很多，却幸运能在塞外长大，如诺不是先皇强行把阿姐配给皇帝，或许阿姐就会嫁给爷爷和爹都看好的斯图，可事与愿违。
“启山，你怎么又来了，听我的，今晚赶紧走，别来塞外了。李国早已从内里腐败，成为他国附属是早晚的事情，保护好自己妻儿。”
自从知道青儿已经死了之后，心里的信念顷刻间倒塌，斯图就已经没有保护李国的心了，以前承受刘将军所有刁难那是因为这里还有要守护的人。
五年前霍家倒了，驻守塞外的将军被杀害，大家还未从惊吓与伤痛中过来，跟霍家关系亲密的将领纷纷被降罪惩罚甚至杀死，而自己则收到皇帝的密信以及青儿的两根断指。
那纤细的手指即便干枯发黄发臭斯图依然能第一时间认出来那是青儿的，上面有青儿年少时摔马留下来的旧伤疤。
信里皇帝要自己辅助新来的刘将军并且守住塞外培育新兵将领不可松懈，更不可来到皇城，若不然青儿便不是成为废后断指两根。
五年间自己并不是没有托人去调查过，但得到的消息都十分少，如若不是自己在这里时刻有人盯着，自己早已过去探查消息了，而不是等到现在，等来了启山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斯图哥，李国不能成为胡国附属国，阿姐还有个后代，他如同他爹一样仁厚、善良聪慧，会是个好皇帝，现在朝廷腐烂不堪，那就把腐肉脓水清理掉。”
现下还需要斯图在这里守着，自己再过两天就要去别的地方，不把自己前脚一走，后脚乌都就沦陷了。
“那又如何？那还不是皇家的人，流着一样自私昏庸的血液。”
斯图嘶吼着叫出声，似是发泄心中的悲痛，可后又暗自捂脸抽泣着，良久之后才缓缓抬起头，双眼充满红血丝。
“启山，你放心走吧，我会用性命守好这里！”
斯图看向天空，天上的星星依然在闪烁，似乎出现了个娇俏的小人儿，那恼怒的表情似乎在怪噌自己为什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喝的酒上头了，斯图一时思绪又飘去到自己教导她练马的时候，那时京城过来的娇小姐将军没有时间教她骑马，便落到了自己头上。
原本就是个粗糙的男孩，又是在军营长大，忽然间要教一个比自己还小很多的娇小姐，斯图就一阵的头疼，本来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斯图教会她骑小马驹之后就让她自己慢慢玩了。
但没有想到她不小心弄疼小马驹摔倒在地上，斯图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小马驹还是伤到了她的手指。两根鲜血淋漓的手指看着就让人感觉心疼。
“怎么办？弄伤了手指，以后找夫家就会被嫌弃了。”
“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先回军营里找医师看！”
斯图迅速给她包扎好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还不忘想到这些事情，才多大，都还没到及笄就想这些。
“呜呜呜，可我就是害怕！”
皇城的姑娘若是身上有疤都会被人嫌弃，即便自己是武将的姑娘也不例外。
“要是留疤了，长大了我娶你，我家不会有人嫌弃你，你爹爹官位比我高多了，我要是敢嫌弃你，就让你爹爹打我、骂我、赶我出军营！”
原本哭泣的女娃儿听了这话瞬间就停止了哭泣，抽搭着呆呆的看着面前抓耳挠腮，耳朵红得发黑的粗糙少年。
斯图抱她坐上小马驹之后，便回到了军营里去，当医师明确的说会留疤了之后，少年斯图越发的对女娃更好，更辛勤的练功往上爬，他依旧教导她骑马，每次骑马也会给她带珍贵的水果。
直到她快要及笄的时候，当时自己已是军营里的年轻副将，是军营里年轻一代的翘楚，更是受将军的看重，可就差那么几天时间，却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一整晚斯图都是在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了之后，想到昨晚启山说得话，青儿还有个后代，即便那孩子流有皇家的血脉。
两日之后，刘将军携带大量金银财富带着二十多个良将逃离乌都，霍启山和根叔前去将洪山拦截了下来。
“哈哈哈哈！果然是霍家的种，可惜你拦下了我又如何，霍家勾结外邦这个罪名永远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