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啊!”
看到谷月轩如此飘逸的剑术,吃瓜群众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赞叹之色,纷纷围了上去。
“这位小兄弟,你就是风吹雪的徒弟吧?不知少侠大名?”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义……呃,侠义该为!”
短短的两句话,好似用尽了谷月轩的毕生所学:“既然各位无事,那咱们青天不变……不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说完,谷月轩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只留给大家一个潇洒的背影。
远处观战的风吹雪,差点没有气到昏厥。
不是,你特么倒是留个名字啊!
眼看着谷月轩根本就不上道,风吹雪也只能祭出最后的办法。
参军。
没错,袁守默死后十几年里,宁国陷入了相当一段长时间的动荡,如果谷月轩能去参军,说不定真能混出一点名堂来。
将这个想法,告诉归来的谷月轩,谷月轩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犹豫。
“师父,我想出名,是希望爹娘的在天之灵能够知道,我一直在做好事,回馈着他们对我的生育之恩。”
沉默了片刻之后,谷月轩才开口:“这名利场上的事情太复杂,我恐怕应付不来吧?”
听到这番话,风吹雪一怔。
明明是同一个人,一个对名权有着近乎于痴狂一般的迷恋,眼前这家伙却弃如敝屣。
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成长环境对一个人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袁守默自小就被袁争先虐待,导致他内心扭曲,哪怕在自己这里,度过了数年无忧无虑的日子,也仍然没能改变他这一切。
谷月轩的成长环境相对简单,父母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却有着积极向上的三观,哪怕他们离开了谷月轩,却仍然没能带走他心中的阳光。
谷月轩将自己的心放在了阳光下,带着一颗向上的心,去感知这个世界,即便脚下遍地崎岖,他的身边依旧鲜花一片。
袁守默将自己的心放在了阴暗面,就算遍地都是欢声笑语,他感知到的也只有恶意。
明明知道原因,但风吹雪无解,如果真能通过后来发生的事情改变一个人,就不会有“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这句话了。
但为什么袁守默离开之后,就出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谷月轩呢?
风吹雪找不到答案。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天空,总感觉这世间之外,似乎有一双冥冥之中的手,在掌控着一切。
……
另一个次元外,一个身形枯槁,面容苍白且病态的青年,双手在键盘敲击了一阵子后,正想休息一下。
“唔——”
身上传来的剧痛,突然让他止不住痉挛。
他勉强伸出手,颤抖着拿起了桌子旁边的一瓶药,也不管多少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也不喝水,直接生咽了下去。
片刻后,他长长的出了口气,身上就像是被泡在了水中一样湿透了。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把这本书写完。”
青年看着屏幕上的字,心中一阵空虚。
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写出了专门折磨女主的书。
也许是这一路走来,这个世界带给他的,只有恶意。
不论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
也许是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也许是对人生的不甘……可就算自己把她写的再惨,又有什么意义呢?
青年的眼神中满是迷茫。
他点开了自己这部作品的第一页,扉页上写着一段话——
“我之笔,写古今遗憾;我之墨,流山河凄怨;我之脑,藏宇宙怪诞;我之心,毁天下圆满!”
看看,自己是有多恨啊。
青年摇头笑了笑,脑袋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叫做叶瑶的女人,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我咋这么烦你这种愤青呢?点上一根烟,打开一瓶酒,就好像全世界都他妈对不起你一样!”
“哎,又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被生活狠狠操了一顿,还能笑着面对。”
青年说着,也不管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得住尼古丁的痛苦,点上了一根烟。
可就在这个时候,屏幕上的字,却出现了变化。
“风吹雪下意识的看向了天空,总感觉这世间之外,似乎有一双冥冥之中的手,在掌控着一切。”
看到了那最后一行字,青年一愣,刚刚抽了一口的烟掉在了地上。
“有意思,有意思!”
青年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本有些暗淡的神采,在这一刻恢复了明亮。
一分钟之前,他甚至已经浮现出放弃写这本书的念头,却没有想到,书中的人,竟然感知到了书外面的世界。
“来吧,用尽你的全力,探知到我的存在,然后反抗我给你编排的命运吧!”
青年已经想到,给自己找上一个化身,去干预书中的情节了。
……
听了风吹雪的建议,谷月轩去了河阳城的兵部,成为了一名过河卒。
很快,他就迎来了第一场大战。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