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景脸涨红成猪肝色,逐渐缺氧,表情也失控崩坏,似乎是进入到了一种灵魂与肉体分离的状态,嘴角却狰狞向上,像是在笑。
黎知音逐渐恢复理智,看了眼摄像头,赶紧放下手。
楼云景从空中坠落,咕咚倒在她面前,大口大口地咳嗽,眼泛泪花,哆哆嗦嗦仰头看她。
他脖子上有很重的紫青掐痕,他却不在意,咧嘴对她笑起来:“你看,你从来就没有从你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过,你对别人好是一种代偿行为,你无法浪费食物是因为你真切地饿过肚子,而我也是这样的!”
他滚烫的手抓住她的脚踝:“我是第一个继承人,我成绩不完美,我就吃不到饭,我一饿就是三四天,连我母亲都不帮我,我只能竭尽全力达到完美才能吃到食物,我跟你是同类,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比不了的!”
楼云景越说越期待:“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俩很适合,咱俩偷偷在一起试试,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黎知音睁大眼睛,荒谬笑起来:“你们楼家人都是疯子吧?”
楼云景一怔,讨好地对她笑:“没关系啊,咱俩一起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我们俩很配,你很完美,而我这一生都在追逐完美,咱俩多登对啊!”
黎知音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怜悯地看着他:“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你能怎么办呢?”
楼云景脸色一变,诧异看着她,说不出话了。
她淡漠地目视前方:“我会跟你父亲说明一切,我对你们家族的人不会产生任何感觉,不用瞎忙了。”
电梯打开,她踏步走了出去。
楼云景像鬼一样从后面爬起来,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道:“等你吃完饭,我要把饭盒拿走,我明天还要做饭给你吃的。”
她厌恶地看向他:“还跟?不行你去看看心理疾病吧,你简直就像个甩不掉的大鼻涕!”
“看过了,没有用。”楼云景带着触目惊心的掐痕,在旁人震惊的目光下泰然处之:“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再也不会纯洁了。”
黎知音一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楼云景惊喜看向她,也跟着笑起来:“你因为我笑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
黎知音笑容一僵,嫌弃道:“楼云景,每一次我觉得你还行的时候,你都想办法让我恶心,比如你舔我手。”
楼云景困惑:“这有什么?我也不是谁都舔的,是因为你是十级我才想舔一口的,那是我初舔。”
黎知音:“……”
行,他更变态,她不如他。
她到前台叫来李沉薇给她送衣服,去洗手间换了件方便的吊带裙穿上,拿着鳗鱼饭到比赛场地吃。
果然比赛还没结束。
她坐在角落,将饭盒打开,慢条斯理地吃饭。
楼云景给她撑着伞,看她一口一口把饭送入口中,用伞将她圈住。
就这么一小会,黎知音躲在他的伞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楼云景紧紧盯着她,看她嘴巴因为他做的饭鼓起来,有些口干舌燥:“我也想吃,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黎知音嫌恶:“不要。”
她把饭吃干净,吃的一粒米都不剩:“明天不要再做了,再做我就给我保镖吃了。”
楼云景笑起来:“你之前也可以给你的保镖吃啊。”
她也笑:“我的保镖自有食谱。”
楼云景一怔,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李沉薇。
她举着伞,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这边,神色很担忧。
他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邪笑道:“你想欺负你的保镖是吧?你好坏啊~~”
黎知音冷笑一声,把饭盒递给他:“我吃饱了。”
楼云景将饭盒接过,笑眯眯地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我就喜欢你淋过雨,所以拼了命给人撑伞的样子,你从不撕伞,跟在你身边只有正向鼓励,就连你的惩罚也是正向的,所以我猜,这个保镖就算被欺负到去死,也会一脸幸福的去死。”
黎知音没说话,靠在椅子上懒懒睨向李沉薇:“你怎么会觉得我想欺负她呢? ”
她觉得她藏得很好的。
“我对人的眼神特别敏感。”楼云景目光熠熠地看着她,像是要亲上来:“你看她的眼神里只有恶意,你对别人都有尊重,但只有她,你是厌恶的,她一定得罪过你。”
黎知音一怔,警惕迎上他的眼睛。
这家伙有这特异功能,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想杀他?
楼云景幸福地将饭盒抱在怀里:“我走了,明天给你做别的,你别想拒绝我,你知道你抵抗不住食物的。”
黎知音没说话,只是懒懒目送他远去。
他心情甚好地哼着歌,回到酒店门口,就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入酒店内。
他有些惊讶,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走到前台询问:“参加比赛的沈知音小姐房间定下来了吗?”
前台回答:“还没有。”
颜觉夏看了眼手机。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黎知音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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