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眼珠子一瞪,哈哈大笑:“榜样?给你的女朋友做榜样?”
“哈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以为你这个细皮嫩肉的有钱人能打得过我们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们刚才就看你女朋友长得漂亮了,等把你杀了,我们就在这豪车上——”
他们面前红光一闪,一声惊呼还没等溢出,大动脉的血像顷刻间爆发的喷泉,鲜血充斥他们的视野形成一片幕布!
他们震惊后退几步,缓缓倒在地上,露出手握软刃线的温徐行。
温徐行面无表情地立在路灯之下,闪烁着红光的软刃线自动收纳回他手腕处,仿真皮按照程序一一还原,又恢复成了一条干净白皙的手臂。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抽动的人,像注视着年幼时被他用火烧死的虫子,直到他们双眼失焦,停止呼吸,他才拿出手机发了个坐标,叫人过来处理。
他跟颜觉夏不一样。
颜家是旅游业巨头,涉商,颜觉夏可以无拘无束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享受自由。
但温家是在A国极其有名望的大家族,祖上的成就是历史选择题中的必考题,所以他肩上的担子要更沉更重。
哪怕父母在外一直假装恩爱,私生子满天飞,他自幼就孤身一人居住,父母只在外人面前爱他,他也不能有任何污点在。
他视线淡漠地从地上的尸体上掠过,准备上车。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伙子,你俩准备回去啦?”
他循声看去,就见卖面具的老板对他招手:“好厉害啊你,杀人干脆利落,怪不得跟黎知音这么般配哦!”
温徐行闻言,摘下脸上的面具,恰好夏风吹起,他仰头顺着风,很开心地笑起来。
“我俩很般配吗?”
老板点头:“很般配很般配的呀!但你可要把握住哦!追她的人好多的!”
温徐行看向副驾驶熟睡的黎知音:“是啊,追她的人真的好多的。”
他上了车子,握着黎知音的手,另一只手打起方向盘。
车子从倒在地上的障碍物碾过,一路疾驰向市中心。
他抱着黎知音回到家里,拿着温热毛巾擦拭她身上暴露在外的血渍。
他在水里加了栀子花的精油。
所以黎知音身上慢慢沾染了属于他的香气。
他仔细洗了个澡,换好新睡衣,掀开被子,躺在黎知音身边,关上大灯,借着台灯的光想再仔细看看她。
黎知音忽然翻身正对他,皱眉嘟囔:“别抓娃娃了,快回家睡觉吧,我真的好困啊大少爷!”
温徐行吃惊,没想到她人都在床上躺着了,魂儿还在地下城。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贴在她耳边:“再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黎知音眉心紧锁,天塌了一样,开始蹬腿:“哎呦你好烦,那就再玩半个点,最后半个点!”
他捂住嘴,怕自己笑出声,把她抱在怀里:“不用了,谢谢你今天的照顾,谢谢你给我买的面具,教给我的知识,带我吃的鸡肉串,还保护我的安全,我们可以回家了。”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跟我说,真正爱一个人是舍不得让他吃苦的。”
“但你很顺着我。”
“这是不是证明……你舍不得让我吃苦呢?”
黎知音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烦躁捂住他的嘴巴。
温徐行顺势抓住她手腕,对着她的手掌揉了揉。
“好了,不说了。”
他准备关闭台灯,注意到放置在桌面上的好几张合照。
合照里面是有黎宴朗和黎星皓在的。
那个时候他们刚升上大一,所以九人穿着北越学院的校服,站在学校门口合照留作纪念。
其他人都规矩站着,只有颜觉夏一人对镜头比耶,笑容灿烂。
他想到,有一次,顾清焰跟他们吐槽说:“我发现我最近没办法对颜觉夏心平气和的讲话,我一看到他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就烦躁,我就想到黎知音。”
他那时还是个看戏的局外人,揶揄地说:“这说明喜欢上黎知音的矛头,是从讨厌颜觉夏开始的。”
温徐行看着照片上的颜觉夏,眉心越皱越紧,“啪!”地将照片扣桌面上,转身抱着黎知音睡了。
黎知音是被食物的香气弄醒的。
她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满床的淡雅花香让她舒服地蹭了蹭,忽然觉得气味不对。
她迷茫睁开眼,环顾四周。
装修是当下最流行的奶白棕的装修,房间干净整洁,一只龙头摆台上还焚着香。
这是哪啊?
这还是国内吗?
黎知音四下环顾,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个倒扣过去的相框。
她将相框拿起来。
九个相貌英俊的少年站在北越学院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镜头。
颜觉夏站在最边上,因为是金发,还比了个耶,所以在照片里最吸睛。
“在看什么呢?”少年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她回头,撞上温徐行眉眼含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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