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时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粉色的纱帐。
林时有些懵逼。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
林时眨巴一下眼睛。
回想了一下昨天夜里的景象。
他记得,他在等聆月给他洗脚。
但是等着等着,貌似因为太累,睡着了。
等等!
粉色!
林时记得,聆月那小妞闺房的纱帐就是粉色。
想到这里,他急忙掀开被子。
见自己身上的衣衫还穿戴整齐,顿时长舒口气。
还好。
贞洁还在。
他还以为这小妞趁人之危呢!
他可是一个喜欢主动的人。
绝不接受无意识被动挨夹。
合上被子,他歪过头准备寻找聆月的身影。
一眼就看见了一颗枕在他手臂上,还在流口水的小脑袋。
不是聆月又是何人。
林时的脸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这妮子。
竟然将他弄进了自己的闺房。
然后自己趴在床边抱着他的手睡?
这
难怪他醒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左手。
原来是被这妮子压麻了。
看她还在熟睡,他尝试着抽回手臂。
但这妮子抱得很紧,抽不回来。
林时怒了!
果断伸出右手将小脑袋拨到一边。
然后,林时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雪花状的无力。
他不举了。
准确来说,他的左手不举了!
先是无力,然后是一种肌肉细胞在打架似的酥麻。
倒是聆月,估摸着累极了。
被林时这么暴力的拨开脑袋也没醒。
只是缩回手枕着脸。
继续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好半晌,林时才感觉到左手之中的细胞停下了战争。
他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爬下床。
见聆月身上还穿着那套紧身裙。
顿时有些懊恼。
怎么就没忍住呢,怎么就睡着了呢?
太可惜了!
懊恼一阵,林时轻手轻脚的将聆月抱回床上,轻轻给她下半身盖好被子。
他倒是没有叫醒聆月的想法。
景山府这一趟,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他一个大男人,只负责动脑子,昨夜还面对着美色的诱惑,尚且抵不住疲惫。
一个小姑娘,好不容易回到令她安心的地方。
多睡会儿问题也不大。
安置好聆月,林时轻手轻脚的走出里间。
全然没注意到,他转身离去时,床上人儿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合上里间的小门,林时打了个呵欠,然后拉开了大门。
门外,天色才蒙蒙亮。
林时伸个懒腰,然后就定格住。
“卧槽,你是人是鬼?”
只见门口站着一道黑影,朦胧的晨曦下并不能看清他的长相。
听着林时的声音,人影急忙行礼:“属下刘昱,见过公子。”
“刘昱?”
林时在脑海中疯狂思索刘昱这个名字。
然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你在门口守了一夜?”
刘昱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回公子,只守了半夜。”
林时嘴角一抽:“我不是让你回来之后就去睡觉,天亮再来找我吗?”
“回公子的话,昨夜属下离开英国公府时,英国公托属下给您带句话,属下怕睡过头,就想着来此等候。”
林时脸皮一跳:“你倒是敬业。”
“不敢,此为属下本分!”
刘昱说话没什么感情,但态度实在没得挑。
林时点点头,随口道:“说吧,说完赶紧去补觉去,今天本公子放你一天假。”
“多谢公子!”
刘昱很正式的给林时行了一礼,这才说道:“英国公说,今日他会亲自带着犬子上门,向林大人,还有为犬子所冒犯的那位姑娘赔罪。”
听着刘昱一本正经的转述了高欢的原话。
林时顿时乐了。
他看向刘昱询问:“你转述别人的话,就不能润色一下吗?”
刘昱摇头:“属下乃是镇景司密探,转述消息力求真实。”
“行吧行吧,本公子知道了,你赶紧去补觉,昨夜辛苦你了!”
林时乐不可支的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刘昱仍是不卑不亢拱手行礼:“不敢言苦,属下告退。”
送走刘昱,林时回想着高欢要他转述的话,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笑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有意思!”
林时自语一句,开始在镇景司的院子里打起了五禽戏。
这个世界,娱乐活动少得可怜。
他今天醒这么早,不找点事情做一下,光是那种等候时间流逝的无趣都能将他逼疯。
一套五禽戏还没打完。
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哥”差点吓得他一个趔趄。
他气急败坏的回头:“你走路怎么没声的,不知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