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连一刻钟的功夫都撑不住,看来今年没有几个能人勇士啊,哈哈!”
布日古德幸灾乐祸的摸着自己的络腮胡,挑衅地看向阿史那鸢,“我说可汗,这库里台大会不会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吧?”
潮鲁本就自信满满,且刚刚战胜了一个对手,再看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瘦弱的男子,顿时信心倍增。
号角吹响,比赛再次开始。
潮鲁仍是以刚才的章法对付牧仁,皆被牧仁轻松夺过。
潮鲁愣了一瞬,很快又再次发起攻击,试图锁住对方的喉咙,却被牧仁先一步在腹部重击一拳。
潮鲁捂住腹部向后连退数步,粗犷的眉毛皱在一起。
这人居然有两下子。
是他轻敌了。
潮鲁不自觉看向坐台上方的布日古德,见布日古德的脸色逐渐沉下。
潮鲁心头一慌,当即改变策略,开始用缠着纱布的左手发动猛烈攻击。
经过刚才的教训后,潮鲁生出警惕,下手也越发狠辣。
他使出一招横扫腿,被牧仁敏捷地躲开了,又立刻反手重重一击,落在牧仁的腰间。
这一拳让牧仁感觉到腰间的骨头似乎都要碎裂开来,剧痛使他瞬间丧失了还手的力气,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潮鲁乘势而上,用腿锁死牧仁,同时左手紧握成拳,接连挥下,打得牧仁鼻子和口中鲜血横流。
“住手!”
阿史那鸢愤怒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本王命你住手!”
潮鲁似乎陷入了癫狂状态,对阿史那鸢的呼喊置若罔闻,仍是不肯罢休。
阿史那鸢焦急地看向布赫,布赫会意点头,然后凌空一跃登上比武台。与其他几个人一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潮鲁拉开。
而牧仁已经被打得直接昏死过去。
阿史那鸢怒喝:“比武讲究点到为止,你却狠心下死手!在你眼里,还有没有规则和王法!”
潮鲁不语,双眼仍死死地盯着牧仁,满是凶狠戾气。
反正有布日特勤护着他,像他这样强大的勇士,就算是可汗,也舍不得轻易处置他。
他无所畏惧。
“年轻人,比武冲动了些可以理解,既然上了擂台,就该做好受伤的准备。”布日古德扫了眼被人扛下去的牧仁,嘲讽道:“若是技艺不如人,就应该回去苦练几年,免得出来丢人现眼,伤了和气。”
见所有人沉默,布日古德气焰越发嚣张,“还有没有人敢上来挑战的,若是没人挑战,那就劳烦可汗宣布魁首了。”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敢回应。
这上去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被打得惨,还有谁敢应战。
阿史那鸢眸光沉下,眼底愠色愈浓。
“乌云,带阿巴还回营帐。”
“是。”乌云上前,从可汗怀中接过阿巴还。
夭夭知晓父汗生气了,便乖乖地跟着乌云姐姐离开。
“音音。”阿史那鸢突然轻声呼唤。
“嗯?”阿音一心顾着夭夭,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他。
“闭上眼睛。”他说。
“啊?什、什么?”阿音有些茫然。
“乖,听话,闭上眼睛。”
阿音心中疑惑,但选择信他,于是闭上双眼。
阿史那鸢眼底的温柔瞬间掩去,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
短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以惊人的速度,直接切断潮鲁的手腕。
潮鲁先是一愣,随后惊恐地看着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断手掉落在地。
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阿史那鸢!你!你!”布日古德一张老脸堆满怒火和难以置信,却碍于阿史那鸢的身份,不得不将剩下的话咽回去。
阿史那鸢神色冷静的异常。
他转头对布赫说:“去把他那只断手捡起来,再拆掉上面的绷带。”
“是。”布赫点头,照着吩咐解开断手上的绷带。
绷带揭开,全场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在绷带里面,缠着一排特制的短钉,每一根都尖锐无比。
难怪一开始占领上风的牧仁,突然就被潮鲁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哪有公平可言?简直就是下三滥的作弊行径!
一时间,台下众人开始指指点点,接着高声呼喊可汗英明。
“二叔的行事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不了台面!”阿史那鸢扬起唇角,却无一丝笑意。
布日古德一张老脸瞬间挂不住,只好瞪着嗷嗷惨叫的潮鲁。
潮鲁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为自己辩解:“兵不厌诈,我不过是做了点小动作而已,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你凭什么斩断我的手!”
“凭什么?”阿史那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话却是说给布日古德听的。
“凭本王身为草原可汗,就绝不容许有任何鼠辈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来!倘若让你这种人当上统领,草原的名声只会更加臭名昭着!您说对吧?二叔。”
阿史那鸢话里话外句句讽刺,布日古德又岂会听不出来。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