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把女儿放在椅子上坐好,然后替父女俩倒了杯凉茶。
阿史那鸢从一堆礼盒中,挑出一件最大最沉的打开。
“先前定下的沉香、贝母还有虫草,今日统统都送来了,制成凝香丸应该够吃好一阵子。”
看着眼前满满一大盒药材,阿音直接怔住,心头更是感动万分。
这些药材皆是世间罕见、价格高昂之物。
将其制成凝香丸需损耗不少原料,小小一颗算下来,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若没有阿史那鸢慷慨解囊,她哪里买得起这些药材。
不吃,会没命。
可每日服用,长此以往,她欠下的这份恩情,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呢。
“我们是一家人,音音无需与我客气。”阿史那鸢了然她的纠结与不安,笑着说:
“劝你不要再来济世堂,定是徒劳。音音,我为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事而感到高兴。可你身子骨弱,累了就应好好休息,哪怕不为自己着想,至少也该为夭夭考虑。”
夭夭跟着点头赞同,小手抚着娘亲的脸颊,满是心疼地说:“是啊,阿娜,您都瘦了。”
“嗯,我知道的。”阿音捧着夭夭的小手,转头看向阿史那鸢,“你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我方才听闻,布日古德在胜州惹了不少麻烦。”
世人不会在乎是谁干的坏事,只会辱骂身为可汗的阿鸢。
“他是故意挑起矛盾,好坐收渔翁之利。”
阿史那鸢搁下手中茶杯,说:“那晚放走的黑衣人,刚出丰洲城就被人灭了口。眼下库里台大会在即,等你和先生炼出凝心丸,随我一同返回牙帐吧。”
这十天在牙账和丰州来回奔波,可以说是让他身心俱疲,唯有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安心。
阿音颔首:“好。”
“阿娜,库里台大会是什么?”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阿音想了想,说:“就是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还有一群勇士比武,场面很热闹。”
小姑娘一听,顿时激动万分,站起身满心欢喜地叫嚷起来:“那夭夭也要去参加!夭夭要拿第一!”
阿史那鸢唇角牵起,把小姑娘抱在腿上坐下,半开玩笑地逗弄她说:“先把书念好吧,我的女将军。”
——
夜晚,丰州城外,两匹骏马疾驰而过。
掐着城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马蹄踏进丰州,最终在一间名为醉仙楼的门口停下,稍作休整。
二人利落翻身下马。
为首的男子一袭墨袍刺着金色暗纹,周遭透着强大气场,逼仄得令人不敢直视。腰间佩戴的那块玉佩,更是罕见的好货。
小二见来了贵客,忙不迭上前迎接,躬身邀人往里头请,又命小厮将马匹牵下去喂草。
醉仙楼内人头攒动、宾客如云,可谓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小二领着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肩上搭着的帕子将桌子擦得锃亮,满脸堆笑地问:“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云翊说:“一壶好酒,再配上几道你们这里的招牌名菜。”
“好嘞,您稍等!”小二笑脸应下,随后匆匆奔向后厨。
萧胤撩起长袍落座,云翊立于身旁,替他倒了杯茶。
就在这时,邻桌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正在高谈阔论。
中年男人开口:“都听说了吗?这一年一度的库里台大会,三日后就开始了。你们猜猜看,今年会是谁脱颖而出,一举夺魁?”
另一名青年男子说:“今年破例,只要是草原人或者有请柬,统统都能参加。这人一旦多起来,谁能夺得头筹哪里能猜得到?不过嘛......”
他压低声音:“听说那位布日特勤有备而来,要在大会上驳可汗的面子。看来,有一出好戏可看。”
“几人大老爷们比武就什么好看的!我就是特意去看可敦的,听说长得有几分姿色。”肥胖男色眯眯地说,竟不自觉地搓揉起自己那双胖乎乎的手掌。
一副垂涎欲滴的淫像,实在叫人恶心。
“我倒是有幸见到那位可敦一面,的确生的貌美如花。”一身草原装束的男人缓缓开口,眼露淫色,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你还真别说,这中原女子长得就是水灵,走起路来那腰,那屁股,啧啧啧......怪不得将可汗迷得神魂颠倒呢!要是能让我爽一次,就是做鬼也风流!”
话落,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萧胤握着茶杯的手指捏得发狠,眼底杀意溢出。
“咻——”的一声。
一支飞镖不偏不倚地,恰好射中那个言语轻佻的草原男人的裤裆处。
紧接着,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嚎声响彻整间酒楼。
草原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下身,疼得满地打滚、嗷嗷乱叫不止。
“我的子孙我的锥......啊!!!”
湿漉漉的裤裆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渗出,迅速蔓延,且范围越来越大。
他四处张望,心里咒骂是哪个王八犊子敢暗算他,却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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