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之后,他觉得小睡几个小时也不错,因为他相信年轻的将军莱姆斯能够应付自如。然而,命运却总是充满了意外。
1名惊慌失措的信使迅速引起了亚历山大的注意。这名信使毫不客气地走进他的帐篷,突然大声喊道:“大人!莱姆……莱姆斯爵士在途中意外遇到了敌人!他们寡不敌众!请派人来帮忙!”对于正在睡觉的亚历山大来说,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喊叫就像指甲抓黑板1样刺耳。他刚刚上床睡觉还不到1个小时,被如此粗鲁地从睡梦中唤醒,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困惑。
亚历山大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1脸茫然地脱口而出:“什,什么?”他的头痛欲裂,眼睛灼痛,很难集中注意力。但侦察员太急了,把这些担忧抛到1边,只是重复了1遍,再次请求帮助。然而,亚历山大昏昏沉沉的头脑仍然难以处理这些信息。他揉了揉眼睛,确认道:“敌人?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多?岛上驻军的数量是不是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出了什么问题?”在这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中,亚历山大认为那人谈论的是菲罗斯岛上的势力,而不是海上的遭遇。
信使理解后,迅速解决了这1混乱,并成功报告说:“大人!莱姆斯爵士在向西航行时遇到了1支敌方舰队。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们正在海上战斗。我们都可以从岸上看到它!”最后这点细节足以让亚历山大内心的所有挥之不去的倦怠感1扫而空。他的眼睛1下子睁大了,他不再进1步询问那个人,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帐篷,1心想亲眼看看这个奇迹。
那个人,即便离港口尚有1段不短的距离,却也能清晰地望见5艘庞大得令人胆寒的敌舰。这些敌舰宛如狰狞的巨兽,在浩瀚的海洋中4意游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它们的船身巍峨高耸,仿佛是钢铁铸就的巨塔,坚不可摧。那漆黑的船体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恶魔的铠甲。船帆在风中烈烈作响,宛如张开的巨大黑色羽翼,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敌舰周围的海水被它们的气势所搅动,泛起层层汹涌的浪花,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的强大与不可侵犯。而与之相对的,是4艘小型得近乎微型的船只,它们在敌舰的包围下,显得那样渺小而脆弱。就如同暴风雨中的孤叶,随时都可能被狂风巨浪无情地吞噬。这些小船在敌舰的撞击下,不断地摇晃着,每1次撞击,都会刮掉1些木头和油漆。那被刮落的木头,如同凋0的花瓣,纷纷飘落,洒落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而油漆则像是受伤的肌肤渗出的鲜血,慢慢地磨损着这些小船,让它们的生命力逐渐消逝。
这种战术,恰似1群饥饿而凶残的鬣狗,围绕着受伤的猎物,不断地试探,攻击,1点1点地消耗着猎物的生命。鬣狗们那贪婪的眼神,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它们在猎物周围徘徊,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敌舰上的士兵们,也如同鬣狗1般,眼中充满了冷酷与贪婪,他们渴望着胜利,渴望着掠夺。他们不断地撞击着小船,用他们的武器和力量,试图将小船彻底摧毁。
当亚历山大远远地看到自己的船只被这般1块块地撕碎时,他的心猛地揪紧,怦怦直跳。恐惧和不安如同潮水1般涌上心头,瞬间将他淹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尤其是在得知莱姆斯就在其中1艘船上之后,那种担忧更是达到了顶点。
这种感觉,就如同看到自己的挚友被1群凶猛的野生食人鱼袭击。那些食人鱼张着锋利的牙齿,疯狂地撕咬着,1点1点地将他的朋友吞噬。朋友的呼喊声在耳边回荡,那是绝望的求救,是对生命的渴望。而亚历山大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这种痛苦如同万箭穿心,让他备受折磨。他仿佛能看到莱姆斯在船上奋力抵抗的身影,看到他那坚定的眼神和不屈的斗志。但他也知道,莱姆斯和他的士兵们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随时都可能被敌人击败。
“亚历山大!你必须派增援部队!”就在他沉浸在这些痛苦的思绪中时,1声惊恐的喊声如利箭般刺耳地传来。亚历山大猛地转过身,只见惊慌失措的赫米库斯正满脸焦急地望着他。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神色。这场战斗,甚至可以说让这个男人比亚历山大还要激动。
年轻的帕夏极少看到这个人像现在这样慌乱。平日里,赫米库斯总是面色冷静,仿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的举止优雅从容,给人1种沉稳可靠的感觉。然而此刻,他却显得非常憔悴,几乎处于震惊之中。他平时完美无瑕的盔甲,现在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各种未锁扣的带子悬在两侧,整个盔甲看起来“错位”,清楚地显示出穿戴的匆忙。显然,莱姆斯即将面临的命运让他十分苦恼,以至于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仪表。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数公里之外大海上正在展开的战斗,那是真正令人担忧的事情。在那里,莱姆斯和他的士兵们正处于生死边缘,每1刻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结。赫米库斯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他知道,如果不及时采取行动,莱姆斯和他的士兵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亚历山大同意了赫米库斯的请求。当被要求为被困士兵提供援助时,帕夏抛开了所有战略和战术上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