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护人员的全力救治下幸运地康复了,但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如初,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他继续遭受着各种令人痛苦不堪的并发症的无情折磨。
然后在他的余生中,这位曾经年少轻狂的朋友会向每1个愿意倾听的人讲述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故事,以此来痛心疾首地警示他们切勿以真正伤害父母的方式违背父母的殷切期望和良苦用心。
是的,从那天起,他也终于幡然醒悟,痛下决心戒掉了那如恶魔般纠缠不休的烟瘾。
尽管亚历山大并不盲目迷信,并不相信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说法,并认为这1切仅仅只是非常不幸、令人惋惜的巧合,但他也不得不深刻反思,从这1系列令人唏嘘的事件中领悟到1个发人深省的教训。
有时,人们内心深处那强烈而隐秘的意志会以1种神秘莫测、难以捉摸的方式悄然展现,影响着命运的轨迹。
所以当听到诺兰勋爵那充满恶毒、令人胆寒的咒骂时,他突然感觉后背1阵透骨的凉意如电流般迅速蔓延。
老人还没说完,就在对卡西乌斯勋爵发出了那永生难忘、如诅咒般的咒骂之后,他转过身来,以1种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姿态斥责儿子所谓的“聪明才智”,脸上浮现出1丝充满嘲讽、鄙夷不屑的冷笑。
“那你刚才说什么?爱情?你说你爱上了琳达?你说你爱上了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哼!我1直知道你是头愚笨痴肥的猪,脑袋里的蛆虫比脑子还多。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愚昧无知、头脑空洞!”
“你以为她会把你这种低贱卑微、如同蝼蚁般的虫子放在眼里吗?你能给她什么?她可是嫁给了1位尊贵无比的公爵。公爵!
你在公爵面前算得了什么?1只微不足道、可以被随意践踏的虫子?不,你连虫子都不如!你不过是1桶毫无价值、令人厌恶的肥油!”
“琳达为什么会多看你1眼?你就是1个她连踩都不愿意踩的1无是处的废物!”
诺兰勋爵就这样毫无顾忌,毫不留情地当着妻子的面,当着亚历山大的面,或许最为严厉的是,当着众多普通平民卫兵那充满审视与评判的面,毫不掩饰地训斥着自己的儿子。
然后以1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的响亮命令作为这通训斥的终结:
“你这个愚蠢至极的蠢驴,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残酷的现实!她只是在利用你那愚蠢的真心。
现在她和你分手了,她会把你像你用来擦屁股的肮脏叶子1样无情地扔到1边!
这就是她的薄情寡义、冷酷无情的所作所为!这个该死的水性杨花的婊子和半个豪宅的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以为她还能得到家人的支持和谅解吗?”
“所以闭上你的胡言乱语的臭嘴,跪下来,去向米兰达诚恳地道歉。说你被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蒙骗了,祈求她的宽容和原谅。如果有必要,就舔她的脚!说这1切都是那个该死的贱女人1手造成的……”
“闭嘴!咔嚓!”
听到父亲1遍又1遍地用如此贬低、侮辱、不堪入耳的话语称呼自己1生的挚爱,然后又被命令像1条摇尾乞怜的狗1样爬回妻子的身边,这个已经陷入疯狂、失去理智的男人彻底崩溃了,在完全丧失了思考和控制能力的状态下,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如同1只失控的猛兽,用沉重的皮靴猛地1脚踢在了老人的下巴上。
诺兰勋爵从未对卡西乌斯勋爵怀有哪怕1丝1毫的尊重之情,在他的眼中,卡西乌斯勋爵不过是其谋取私利的1件工具,1个可以随意摆弄和操纵的物件罢了。
也正因如此,当卡西乌斯勋爵那几近疯狂的态势初现端倪之时,这位顽固而自私的老头子不仅没有选择识趣地乖乖闭嘴,让这个陷入狂躁的男人得以宣泄内心的愤懑,反倒是在众多陌生人面前,自以为是地对他进行所谓的安慰与训斥。
即便是对于1个心智健全、精神状态正常的人而言,这样的行为无疑也是1种莫大的羞辱,更何况是对于精神本就不太正常的卡西乌斯勋爵呢?
其结果,便是这般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