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是在最为吉祥如意、美好欢乐的场合见面1样,轻松愉快,毫无压力。
“啊啊啊!米兰达夫人!卡西乌斯大人!很高兴您能加入我们。来吧,来吧!请坐!”
这对夫妇被这种与周围阴森压抑、沉闷凝重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率直而又热情、轻松而又欢快的态度所震惊,1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效仿亚历山大的做法,小心翼翼、谨慎拘束地坐在了中央的沙发上。
等到他们坐好之后,他们同时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亚历山大,满心期待着他的解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急切。却只见亚历山大突然转头看向诺兰勋爵,语气严肃、不容置疑地问道:“现在,尊敬的勋爵,您何不将您刚才说的话全部1字不漏、原原本本地复述1遍?千万不要遗漏任何关键重要的1点!”
亚历山大在“询问”时脸上露出的那近乎张狂放4、4意妄为的狂笑,让那位面容枯瘦、形容憔悴的老者浑身禁不住1颤,仿佛被1阵寒风吹过。
诺兰勋爵很容易就看出来,这可不是1个普普通通、可有可无的建议,而是1个必须严格遵守、不容违抗的命令,他没有丝毫反抗拒绝的余地。
于是他愁眉苦脸,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被痛苦所扭曲折磨……1种深深的内疚、羞愧,甚至还有点恐惧的复杂感觉弥漫在他的灵魂深处,如阴云般笼罩,挥之不去。
“父亲……父亲?怎么了?您还好吗?”卡西乌斯勋爵很容易就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适,他迅速走上前去,试图给予他帮助,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
突然间,
“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者突然间双手紧紧捂住了胸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冰霜覆盖,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要将最后的1丝空气用力吸入体内,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呼吸急促紊乱。
“哦不!”看到这惊心动魄、令人揪心的1幕,亚历山大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名男子心脏病发作了!
诺兰勋爵已然步入了风烛残年,在他儿子和儿媳的面前,去揭露1个人那令人作呕、不堪入目的肮脏秘密,这样1种极具羞辱意味的想法,似乎如同1座沉重无比的大山,无情地压在了他那脆弱的心灵之上,给他的心理造成了难以承受的毁灭性打击。
极度的震惊如汹涌澎湃的海浪,狠狠地拍打着他的心房,而沉重如山的压力仿佛是那千钧重负,直直地砸在了他的灵魂深处。这双重的冲击,就像两柄锐利无比的利剑,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内心防线,最终导致他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父亲!父亲!父亲!”卡西乌斯勋爵在亲眼目睹这令人胆战心惊的1幕时,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惊慌失措之中。他犹如1支离弦之箭,迅速地飞奔到那已经瘫倒在地、宛如失去了生命活力的男人身旁,用颤抖且轻柔的双手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焦急而又无助地摇晃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担忧与绝望。
而坐在他对面的亚历山大,却没有显露出如卡西乌斯勋爵那般惊恐慌乱的神情。哪怕是眼睁睁地看着1个生命在自己的眼前即将消逝,他对这个满口谎言、虚伪至极的骗子,根本就没有哪怕最起码的敬意和同情。所以,他只是极其无奈地咒骂了1句:
“你这个不知好歹、冥顽不灵的老东西!难道就不能挑选1个更为恰当、更为合适的时间去奔赴死亡吗?为什么偏偏要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为什么?”
在亚历山大看来,唯1令人感到无比遗憾、懊恼不已的,便是这糟糕到了极点、恶劣到了极致的时机。因为诺兰勋爵这突如其来的“病情”,来得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就如同1场不合时宜的暴风雨,无情地打乱了他精心策划的1切。
亚历山大几乎就要将整个精心设计、环环相扣的骗局彻底地揭穿,毕竟诺兰勋爵那即将吐露的供词,本会如同具有魔力的咒语1般,让米兰达夫人和卡西乌斯勋爵瞬间清醒,进而毫不犹豫地彻底抛弃他们那心怀叵测的岳父,转而全心全意地接受他——亚历山大,将他视为自己唯1的庇护者、唯1的依靠。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在稍后的某个时刻,再将这1切真相缓缓地告知他们。但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延迟,真的无法产生如同当下这般震撼人心、令人醍醐灌顶的巨大影响了,不是吗?
当还有直接从马嘴里获取答案这1最为直接、最为有效的选择时,那种延迟所带来的效果,便显得苍白无力、相形见绌了。
当诺兰勋爵缓缓地、如同揭开1幅神秘画卷般揭开这几年间发生的曲折离奇、错综复杂的故事时,亚历山大满心期待、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米兰达夫人和卡西乌斯勋爵脸上那瞬息万变、丰富多彩的表情。他渴望看到他们的脸上如何交替呈现出震惊得目瞪口呆、鄙视得咬牙切齿、愤怒得面红耳赤、痛苦得心如刀绞、惊讶得瞠目结舌等1系列错综复杂、难以言喻的神情。
这名男子满怀自信、胸有成竹,坚信1旦他们听闻了整个故事那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来龙去脉,他们就会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地彻底抛弃他们那虚伪狡诈的岳父,转而全心全意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