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们的国库已经所剩无几了,最多也就几百万帕萨而已,这样最多只能维持我们接下来的两3个月。”
帕萨是锡巴里亚的第2大货币单位,其价值与阿哈德尼亚罗帕尔相当,但具体汇率会因铸币厂的不同而略有差异。这是因为这些硬币中使用的银的纯度因提取和提炼地的不同而略有不同。因此,每个铸币厂都有1个独特的标志来表示硬币是在哪个地区铸造的。
与阿哈德尼亚不同,锡巴里亚拥有1套完整的货币体系,其中包括十种面值各异的硬币。这些硬币的发行权牢牢掌握在议会手中,即使是公爵也不能擅自发行。这是因为作为1个商业国家,金钱和硬币是锡巴里亚最有力的武器,既是它的剑也是它的盾。政府绝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这1权力哪怕是公爵也不行。
从锡巴里亚建国之初起就已经决定必须只有1种货币以促进更顺畅的贸易并防止任何1方试图操纵它。因此任何试图挖掘自己硬币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也是为何锡巴里亚的货币体系能够长期保持稳定和繁荣的原因。
然而现在米兰达夫人所引用的数字却表明她只剩下大约1千5百万到两千万罗帕尔的国库储备。这个数字远低于亚历山大的预期让他不禁发出1声难以置信的惊呼:“这么低劣!怎么会这样?”
这个数额远低于亚历山大本人的收入。鉴于大部分销售额都流向了米兰达夫人他原本预计她也能通过“再出口”这些商品获得可观的利润。然而现实却远非如此即使考虑到大量货物被海盗夺走米兰达夫人的余额也应该相当可观才对。这让亚历山大不禁产生了怀疑甚至想要亲自去侯爵家的金库里查1查以验证这个说法是否属实。
在米兰达小姐的内心深处,那场骇人听闻的海啸留下的烙印如同烙印般难以磨灭,每当她闭上双眼,那天的记忆便如锋利的毒刺,无声无息地刺入她的心扉,让她痛不欲生。
那是1个天空灰暗、雷电交加的日子,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降临的灾难而颤抖。那1天,仿佛命运之神与米兰达小姐开了1个残酷的玩笑,几乎将她的1切——她的父亲、兄弟、丈夫,以及她挚爱的母亲,乃至家族长久以来积累的权力和基业,统统夺走。
3层楼高的海浪犹如狂暴的巨兽,掀起滔天巨浪,汹涌的洪水如同饥饿的野兽,毫不留情地冲进了她们家族的豪宅,冲进了那座曾经守护着家族财富的金库。湍急的水流席卷着1切,将金库中的巨额黄金、金银珠宝以及无数珍贵物品统统卷走,消失在狂风和海水之中。
那些金盘,每1块都闪耀着家族荣誉的光芒,它们曾是米兰达小姐家族的骄傲,如今却如同无根的浮萍,在命运的风暴中飘摇。它们可能被深埋在泥土和碎片之下,被岩石和树木的裂缝所吞噬,或者跌入那些深不见底的矿井和水井之中。或许,它们被那些好奇而粗心的动物发现,成为它们口中的玩物,又或许,它们被带入大海,与波涛为伴,永远漂泊。
然而,更让米兰达小姐心痛的是,那些被海水冲走的金币,并没有像她所期望的那样,被善良的人们11送回。相反,它们被那些贪婪的人所捡拾,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成为了他们不义之财的1部分。尽管米兰达小姐和她的家人拼尽全力,试图找回那些失去的财富,甚至挨家挨户地搜查,寻找任何可疑的隐藏钱币,但他们最终只找回了极少数。
事实上,大部分硬币散落得太过迅速和广泛,想要找回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更糟糕的是,米兰达夫人向亚历山大透露了1个更为沉重的消息:“我们不仅失去了金币收藏,甚至失去了生产更多金币的能力。因为潮水来袭时,它们还淹没了我们曾经拥有的所有金矿。”
在积水退去之前,她们无法派遣任何矿工前来。而且,积水何时能够退去,只有上帝才知道。米兰达夫人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只能无奈地叹息道:“有时我感觉我们被上帝诅咒了。”
说完这句话后,米兰达夫人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心底默默地咒骂着命运的不公和家族的厄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让人不禁为她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和惋惜。
然而对于亚历山大来说,他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情感。
当亚历山大听闻米兰达夫人所陷入的沉重经济泥沼时,他内心不禁涌起1股难以言喻的波动。这位1向以粗犷、果敢著称的领袖,在这1刻,却不得不竭力压制住那股想要怒吼的冲动。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困惑交织的复杂情绪,仿佛在质疑这个残酷现实:“白糖与玻璃,这些璀璨夺目的珍宝,怎么可能沦落到亏本的地步?它们理应比黄金还要珍贵,只要轻轻触碰市场,即便是最愚钝的猪猡,也能从中赚取到丰厚的利润。”
然而,那个数字,那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数字,却像1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入他的心脏。那个数字,在他耳中回荡,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知与天真。他几乎要冲动地亲自踏上那片遥远的土地,去检验侯爵家族那传说中堆积如山的金库,去验证米兰达夫人那令人难以置信的陈述。
然而,米兰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