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1场完美的联姻。”那位身披红色羊毛披肩的女士迅速接过话茬,嘴角勾起1丝狡黠的笑意,“而且,提比亚斯已然成为赞赞货物通往国内其他地区的枢纽。这里拥有未来至少200公里内最大的港口,这自然吸引了无数商人和批发商前来。他们如同贪婪的寄生虫般涌向这座城市,渴望低价买入、高价卖出,从而牟取暴利。这些贪婪的寄生虫,正是所有麻烦的根源!”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贪婪的寄生虫”这1词汇,无疑向亚历山大揭示了费利西亚夫人的世界观。在她眼中,那些商人不过是懒惰的寄生虫,他们不劳而获,却从他人的辛勤劳动中获利丰厚。这种生活方式在她看来是极为可耻的。若她有能力,她定会让这些人明白自己的真正位置。
在贵族的社交圈中,费利西亚夫人对商人的评价,实则映射出当时多数上层贵族的偏见。他们眼中,最为崇高的职业非农民莫属,诸多谚语犹如颂歌般赞颂着他们的辛勤与奉献——“是那些农民,他们汗如雨下,在田野间默默耕耘,只为滋养我们的生命,他们的血脉之中流淌着最坚韧、最英勇的士兵之血。”随后,工匠们凭借精湛的工艺与艺术天赋,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其中的佼佼者更是被誉为“众神的建筑师”。
然而,在这社会阶层的金字塔中,商人却如同被遗忘的尘埃,几乎被视作水蛭般的存在。这种偏见之深,以至于有时连那些地位显赫的父亲,都会因对方的商人身份而拒绝缔结婚约,即便对方家财万贯,也仅因那所谓的“社交失礼”。
阿达尼亚虽也有类似的观念,但远不及此地之严重。亚历山大深知费利西亚夫人的想法,但他并未打算改变她的世界观。她已成熟至此,言语之力难以撼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更何况,他并不需要她的认同。毕竟,这是亚历山大的城市,他坚定地鼓励商人们在此聚集,无论费利西亚夫人如何反对。
或许,这也正是费利西亚夫人愤怒的原因之1。若她有权关闭那些商人的大门,她的诸多住房问题便会在1夜之间烟消云散。她试图将这1想法传达给亚历山大,尽管方式婉转,但她深知这位领导者不会轻易动摇。因此,费利西亚夫人的眉头再次紧锁,她叹息着对亚历山大说:“大人,我对商人并无偏见。但与他们相伴的,总有1大群无用的乌合之众——乞丐与流浪汉,他们如同秃鹫般,尾随在商人的身后,企图啃食那些辛勤者留下的残渣。”
这些流浪者,在费利西亚夫人眼中,不过是麻烦的根源。她转身催促亚历山大:“你必须在他们成为问题之前,就将其解决。如今的城市警卫已难以维持秩序。就在上周,我们接连发生了3起酒馆斗殴、两起火灾,还有3人因此丧命!”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仿佛那些场景就在眼前:“犯罪率飙升,乞丐、小偷和强盗的数量如洪水猛兽般膨胀。若我们不迅速采取行动,街道被帮派统治的日子将指日可待!”
然而,费利西亚夫人的言辞中,不乏夸大其词之嫌,她只是想以此警示亚历山大,让他关闭那些商人的大门。但亚历山大却不为所动,他手腕1挥,打断了费利西亚夫人的话语,声音中带着些许恼怒:“若你在维持秩序上遇到困难,那就招募更多的警卫。你从税收中赚取了丰厚的财富,难道只是为了让它们闲置?用它们去维护城市的安宁!”
亚历山大1眼便看穿了费利西亚夫人的意图,这让他颇为恼火。因为她的最终目的,只会阻碍城市的发展,而这1切仅仅是因为她无法容忍那些与她观念不符的存在。因此,他严厉地下达了命令:“立即招募100名新警卫,若需更多,也无需犹豫。在我动身前往赞山之前,务必完成此事。同时,我会将部分军队借给你。所以,不要再找借口了。”
面对亚历山大的坚定态度,费利西亚夫人终于不再试图反抗,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1安排。亚历山大见状,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对于这样的女人,唯有严苛才能让她保持正直。
随后,帕夏提起了另1个话题,他双手合十,好奇地问道:“你提到人们也涌向了城市的郊区。能否告诉我,这是为何?”亚历山大微笑着回应:“这是因为许多商店和公会都在寻找新的劳动力。我们不仅仅从赞山购买商品,同时也出售了大量的货物。这无疑为那些饱受战争之苦的农村穷人创造了巨大的吸引力,他们纷纷前来寻求更好的生活。”费利西亚夫人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她深知这种情况为那些贫困的人们带来了希望与机遇。
战争的硝烟弥漫,无数家庭被烙上了深深的伤痕,甚至被剥夺了安身立命之所。他们的村庄在战火中化为灰烬,人们如同潮水般涌来,怀揣着渺茫的希望,寻觅着任何1份能维持生计的工作。他们期盼着儿子们能幸运地成为铁匠、木匠或陶工等工匠的学徒,拥有1技之长。而对于家中的女儿们,也许能吸引某位学徒的青睐,成就1段姻缘,更是他们心中的梦想。
对于这些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来说,成为工匠学徒的诱惑难以抗拒。毕竟,工匠的收入往往比农民高出3至5成,更有着稳定的收入来源,相比之下,农民的年收入却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