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斌对此也表示非常疑惑。
“我也跟那些大车司机问了这个问题,不过他们也不知道。
反正在这里跑运输比在外面赚的更多,所以也就懒得问。”
胡文目光闪烁。
根据何斌得到的消息,这些水果大多数发往沪市和杭市的。
从庐城到沪市,跑高速的话也就一个下午的时间,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能从那边拉货再回来。
就按每天一趟算,司机每个月至少能赚三万块钱。
这还不算从沪市拉货回来的运费,所以实际到手的钱会更多。
因为张家在背后撑腰的原因,张东君垄断了庐城到苏省、浙省和沪市的物流线路,所以这些司机根本不缺活。
对普通人来说能赚到钱就行了,谁还管更深层次的原因啊。
这时何斌突然提出了一个假设。
“你说,会不会沪市那边批发水果的,也是张东君的产业?
不然他这每车两千块钱的运费,几乎就不赚钱。
我问了那些司机们,这些水果可都是公司出钱批发的,走的是公司的账。
两千块钱送到沪市,也就只能覆盖司机的工资和运输成本,公司是没有利润的。”
胡文神色一动,这个假设好像是最符合实际情况的。
如果是这样,那张东君就是偷偷用物流公司的名义,去干水果销售的买卖,这利润可大得多啊!
众所周知,水果批发商最大的开销就是果物的采购成本。
现在采购成本降下来了,但他们的零售价格还是和其他商家一样,那利润至少高一半!
何斌嘿嘿一笑。
“文哥,你说张东君这小子,不会是用家里的资金去给自己捞钱吧?”
胡文吐了口气,“不好说啊。”
这家物流公司肯定是家里出的钱,不过这种世家不可能只有父子两个直系亲属是股东,里面还有家里其他人以及外部股东。
如果张东君在盈利这方面想想办法,让物流公司处于成本和盈利正好打平的状态,那自然就没有钱可以分给别的股东。
可实际上他却偷偷在沪市做水果零售的生意,不光把物流公司的钱都赚回来了,而且还多赚了好几倍。
想明白这些后,胡文心里也非常古怪。
这些豪门世家的内斗果然肮脏的很啊。
这时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方远只知道张东君在做物流,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小九九,所以打算把物流生意全都抢过来,让张东君的生意彻底失败。
而现在他们知道了里面的隐情后,突然发现方远的这个办法,对张东君造成的损失将远超之前的预料。
可以说这条线路和背后的生意,是张东君最大最稳定的经济来源。
如果抢了他的物流生意,那这货在沪市的水果零售生意立刻就崩了。
他在沪市的批发商肯定没有第二条进货路线,所以只要今天这边物流一断,明天沪市的批发商就得跪下叫爷爷。
如果方远真能抢了他的生意,那就是等于一砖头砸到了他的卵子上。
张东君会瞬间跳起来和方远拼命,那时候就看这两个狠人谁的应对办法更多了。
何斌显然也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转头看着胡文的表情非常复杂。
“文哥,这事搞不好会震动整个徽省,咱俩能扛的动吗?”
胡文脸上满是苦笑。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不这么做,信不信方远马上就给白菲菲打电话,把我们所有人都踢出小远跑腿。
到时候你我怎么办?那些兄弟们怎么办?
难道眼睁睁看着韩家的人像踩虫子一样把我们踩死吗?”
何斌深深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本来以为从韩家脱离出来后再也不用干那些脏事,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了。
现在他们确实不用再碰那些脏活了,可却陷进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漩涡里,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沉默良久,何斌骂了一声。
“草,早知道当年说什么也得上个师范中专。
那样我现在好歹也是个老师了,还用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他们现在半只脚已经踩进监狱大门了。
如果出了什么事,林海和陈松元肯定不会像保方远那样,尽心尽力的帮他们脱罪。
两人就像那个过了河的卒子,每一步都是在悬崖的钢丝上摇晃,下一刻就可能掉进深渊万劫不复。
可这就是他们的命,他们这种小人物根本没机会掌握自己的命运。
何文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叹息,随后两人离开了园区门口。
半小时后,当方远听到他们的汇报后也是喜出望外。
显然他没想到张东君还整了这么个大活。
“好好好,这简直就是把刀把递到我手里了啊。”
方远嘴角都笑咧了,万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那从明天开始,就辛苦你们去筹备相应的工作了,一周时间够吗?”
胡文想了想后回道:
“如果只送杭市的话,一个礼拜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