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不得对魏左丞无礼!”这时,李二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总算是说话了!李丰田心中吐槽道。这李二憋着坏呢,之前和老魏头对狙的时候不说话,现在胜负已分,出来当和事佬了!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是领导,自己是打工仔呢!
“是,陛下。国泰刚才为了维护恩师,一时急躁了些,并无冒犯魏左丞之意,请魏左丞恕罪!”
李丰田将姿态放的很低,也是给足了魏征面子。
魏征此时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言辞过激,论事可以,但是炮轰人家师承,也确实不是君子之道,如果这逍遥散人是真的妖道还则罢了,万一真的是不出仕的民间大贤,自己的言辞确实不妥,也难怪人家要跟自己玩命了!
魏征这点好,知错就改,要么如何以身作则,去监管天下?
于是当下就赔礼道:“李大夫,老夫刚才确实有些言辞激烈,请李大夫不要见怪。但是也是希望陛下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错误该认就认,但是立场还是要坚持的。
“玄成,你的意见朕已经知道了,但是国泰说的也并无错误,岂能因为不确定就去否定呢,不就是造点船出海吗,这点钱朕从……”
“嗯咳!”李丰田的咳嗽声突然传出来,打断了李二的话。
群臣一愣,李丰田赶紧道歉道:“请陛下恕罪,刚才言辞过激,导致嗓子不适,实在是忍不住了。”
聪明的李二陛下立刻就意识到,李丰田这是要自己不要往下说,怕自己一时冲动说出什么收不回来的话,看了一眼李丰田,李丰田依然面无表情,于是便道:“无妨,身体不适,人之常情。那么,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今日朝议就先到这吧!下朝后,国泰去承恩殿候旨。”
群臣马上起来,一齐喊道:“恭送陛下!”
待李二走后,接二连三的依次退出了大殿。
魏征看着由王德引进去承恩殿的李丰田,一时内心五味杂陈,说实话,被李丰田一顿炮轰之后,魏征也是冷静下来想了想,他发现,李丰田说的东西,自己反驳不了,而且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而且从陛下的态度上来看,对于李丰田的话,不敢说是言听计从,只能说是深信不疑了!
但愿这李丰田不是什么窃国之徒,这逍遥散人也不是妖道,如果是真的,我魏征第一个就不会放过!
……
承恩殿。
李丰田慢条斯理的喝着水,思考着事情。
不一会,李二陛下走了进来,挥退了内侍,坐下来之后,对李丰田说道:“先生刚才在朝上打断朕的说话,想必是有话要说吧?”对于李丰田打断自己的说话,李二没并有生气,而是虚心的问道。
“是的,敢问陛下,如果臣不打断,陛下接下来的话就是,出海的钱由内帑中来出吧?”
“没错,朕正有此意。”李世民承认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丰天轻轻的摇了摇扇子,缓缓的说道:“如果是陛下的内库丰盈,出些钱财倒也没什么。但是据臣所知,现在不光是民部没钱,即便是陛下的内帑,省吃俭用,也没多少钱财吧?”
李二轻叹一口气,说道:“是啊,父皇给朕留下的烂摊子,朕得一点点收拾才行啊!内帑紧张,就连朕的观音婢也几年没有添置新衣,朕每次想起,都觉愧疚!”
“陛下且宽心,在陛下的励精图治之下,一切都会好的,且暂且受苦几年。”李丰田安慰道。
“没错,我相信朕有先生的帮助,一切都会好的!”
商业互吹后,李丰田继续道:“臣之所以不让陛下说出来,是因为陛下金口玉言一旦出去,就很难回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耽误事!”
“这是为何?”李二疑惑道。
“因为陛下真是太小看这出海的所需要的消费了。”
李丰田站了起来,一边缓缓的摇着扇子,一边侃侃而谈道:“这种远洋的海船,可远比我们现在行驶的河船和江船要大上许多,而且用料也非常有讲究,因为长期浸泡在海中,木料就必须要那种抗腐蚀的上等木料,且船身要着满上等漆,以隔绝海水的腐蚀,而且,以臣的预想,此次出海的船队,至少需要十条船,而且每条船至少要一千人!”
“嘶——”听到李丰田的解释后,李二陛下发现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
“朕得知运河之上,最大的船也不过载六百余人,这上千人的船得多大?”
李丰田继续补充道:“这还是河船,行程短可以随时补给的情况,这远洋之船,可不是随时随地的都能靠岸补给,船上所存的物资更是要多,这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问题。况且这还仅仅是造船的成本,初期的训练、物资的补充,人员的待遇,这都是钱,不是我瞧不起陛下,就您内帑的那仨瓜俩枣,连个皮毛都不够!”
“您今天夸下海口,这钱由内帑出,我想,过十年这个海您都出不去!”
李二陛下老脸微红,叹道:“还是先生所虑的是。”
“陛下这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这理应由天下才买单才对。”
“嗯,我先看看目前民部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