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娘气得血往头上涌,什么贵妇仪态全然忘记,本性毕露,高声叫骂:“原来我看你还有几分乖顺,原来都是装的!牙尖嘴利的小贱人!这个家,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大嫂!”罗夫人脸色难看,“你注意措辞!”
“什么错词对词!”大伯娘尖着嗓子嚷嚷:“她就是个主动贴上来的贱货!妄想山鸡变凤凰,怕是打错了主意!”
“这是怎么了?大声叫嚷成何体统?”突然,谢彧一声顿喝,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他几个儿子和侄子。
女眷们急忙让座,谢彧带着子侄们给周老太太行了礼,皱眉说:“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吵声震天,怎么回事?”
“四弟啊!”大伯母急忙告状,“你这儿媳妇可了不得!我不过是见她惹了娘不高兴,让她把那个打人的刁奴给处理了,她居然说,她居然说我们是两家人!意思是我手伸得太长!哎哟我活了几十年,今儿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这种话呢!怎么?是不是四弟你嫌弃我们了?嫌弃你两个兄长碍事,我们搬走就是!”
谢彧皱眉看向徐婠,威压深重地问:“你说过这样的话?”
徐婠:“是。”
“胡闹!”谢彧勃然大怒,“当初若不是我几个哥哥供着我,哪有我今日!你竟说出这种挑拨离间,有伤兄弟和气的话来!简直混账!”
说着,他用责备的眼神看向罗夫人:“你不是说会教她吗?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