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仪式。
所以渔村里的所有人晚上都睡得比较香甜。
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乌云又遮住了月亮。
暗夜里一抹黑影缓缓地从河水里爬上岸消失在了渔村中
“啊！死人了！死人了！水神杀人了！”
按照往日的规矩，在月圆之夜献祭之后的第二天他们会统一去捕捞水神赐的鲜鱼。
由村长统一出售，然后按出力大小分给村里的人。
村里那些年轻力壮的捕得多也分得多。
张老头年纪大了想着早点出去先捕一点。
没承想，他收拾好渔具路过隔壁家的时候发现对方的院门是敞开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还以为邻居偷偷捕了鱼在杀鱼，所以悄悄地进了院子。
没想到他看到邻居就这么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早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身上像是被某种啮齿动物咬过，肚子里的东西流得到处都是。
他吓得连滚带爬地往村长家跑去。
一路上都在嚎叫，大家都被这惊恐地叫喊声惊醒了。
“村，村长，不好了！”
张老头惊魂未定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大清早胡咧咧什么？”
昨日献祭完成，村长在为今天的捕捞工作做准备。
待会儿应该还有人来收货，所以他得提前准备好。
“村长，水神，水神杀人了！”
张老头顺了顺气。
“胡说八道，昨夜我们都看见了，那女人被拖下去了。”
村长认为他是喝多了胡说八道。
“村长，我真没骗人，是我隔壁的李老二。”
“他死了，而且那样子，跟之前那些人是一模一样的。”
张老头比划着。
“死人啦！”
“死人啦！”
张老头的话音刚落，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惊恐的叫声。
村长这才严肃起来，拄着拐杖出了门。
他们检查了所有门户，发现昨天夜里竟死了十户人，比之前都要更多。
他们把所有人都抬到了祠堂里。
“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昨晚我们明明看见那女人被扔下去了。”
“都怪你，说什么只献一个女人，现在好了，水神怒了。”
“对，都怪你，如果我们把所有女人都扔下去水神就不会怪罪我们了。”
大家纷纷指责刘二，就是昨晚提议的男人。
“什么玩意儿就怪我，我提议的时候你们可都同意了的。”
一时间祠堂里充满了吵嚷的声音。
“闭嘴！都先别吵了！”
“张老头你先去河面上看看水神有没有赐鱼~”
“刘二，你去把剩下那四个女人带来。”
两人得了命令出去了。
村长又吩咐祠堂剩下的人处理死人，帮他们整理仪容仪表。
准备今日交易之后再让他们入土为安。
“不好了村长，今日河面上没鲜鱼！”
张老头跑得气喘吁吁的。
“村长，村长，不好了，那些女人全不见了。”
“还，还有昨晚迷晕的那两个男人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
如果说河面没鱼，还可以把剩下的女人都献给水神。
但是那些女人都不见了这事儿可就大了。
“昨晚看守的人呢？怎么回事儿？”
“村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晚莫名其妙地就睡着了。”
“会不会是水神发现那些女人然后怪罪我们没有全部献给它，所以愤怒了？”
“那两个男人水神也杀了？”
“不会，水神杀了人不会带走。”
“遭了，会不会是那两个男人醒了把那几个女人带走了。”
“对呀，今早我和老贾醒来发现我们被人扒了衣服扔到了草丛里。”
“一定是那两个外村人干的！”
“村长，现在该怎么办呀？”
“对呀，村长我们还不想死！”
一群大老爷们儿竟然就在祠堂里哭了起来。
“慌什么慌，丢不丢人。”
“今天定会有人会来买鱼，我们先留住人。”
“村长，可是我们现在没鱼啊？”
“外村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有鱼没鱼？”
“还是按照以前的计划，只让女人进来。”
“村长，那些来买鱼的人都不是什么平民老百姓，如果失踪了，别人肯定会起疑。”
“我们这样做迟早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我们的秘密就会被公之于众了。”
刘二的话让村长陷入了沉思。
“你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
“告诉那些来买鱼的人，我们不要银子，只要女人！”
“只要女人？”
其余人都看着刘二有些不解。
“对，只要女人，现在天灾人祸，大家的收成都不好。”
“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人，要是得了这个消息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的女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