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我月事许久没来了。”
“而且最近我总感觉恶心,吃什么都想吐,你带我到城里看看吧。”
她和丈夫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动静。
所以并未做多想,只觉得身体可能出了什么毛病。
本来她也不想跟王行说。
因为今日他喝酒了,每次这男人喝完酒都无比难缠。
脾气也十分暴躁,几乎是一点就着。
之前身体有些不舒服她也就忍了,但是最近实在太难受了。
“没来就没来,浪费那钱干啥?不来你不还轻松些?”
王行一个大老爷们儿,自家父母也走得早,根本不懂这些东西。
他今日喝了酒,正有些不畅快。
“你要是不舒服就滚远点休息会儿,别打扰我。”
刘玉秀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屈辱,泪花在眼里打转。
想到她结婚这么多年的遭遇。
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了出来。
“死娘们儿,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真是晦气。”
王行本来喝了酒就觉得头疼,被女人这么一哭,头更疼了。
刘玉秀本来就感觉委屈,被男人这么一吼,哭得更放肆了。
“我他妈叫你哭。”
王行被哭得烦躁,一下把扯着女人的头发拉了过来。
“跟我这么多年一个崽都没下。”
“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我的?”
“你还有脸哭,让你哭~!
男人挥着拳头就往她身上招呼。
女人每天都要出去干活,所以他也知道不打脸。
打脸太明显,一出去就会被人发现。
这村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一点风吹草动,全村的人都会知道。
“王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是来享福来了吗?”
“要不是我没日没夜的干活养着你,你有钱吃酒吗?”
“再着说,上次大柱已经给我敲了,我身体根本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你,是你生不出孩子。”
刘玉秀把这些年积压的所有委屈都吼了出来。
“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还敢吼我了。”
王行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媳妇儿竟敢忤逆自己。
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愤怒让他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刘玉秀忍受着如雨点般的拳头。
但是自己的力气又不如男人大,实在反抗不了。
她眼睛一撇看到身旁的剪刀,赶紧拿起来对着王行。
“你这婆娘,翅膀硬了,敢对我这样。”
王行拿过她的剪刀,用手轻轻推了她一下。
“当家的,我肚子疼。”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异常,朝下看去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当家的,流血了,哎呀,肚子好疼。”
王行看她疼得脸色发白,看着确实不像装的。
再看到裤子上的血迹,心里有些心虚,酒也醒了大半。
“就你娇气,我不过是轻轻扒拉了你一下。”
“你刚才不是说月事没来,这是不是来了?”
刘玉秀疼得汗水直淌。
“不是,来月事没这么疼。”
“看大夫,大夫~”
王行也吓了一跳,他也怕自己媳妇儿没了,要是她没了,自己想再找一个怕是难了。
听到她这么说,赶紧整理了一下,抱着她往王大柱家跑去。
王大柱正在院子里清洗刚才挖的莲藕。
妹妹雪迎和彩蛋在旁边玩耍。
至于姚寡妇,刚才那一幕自己早已控制不住,回家自己解决去了。
“呜呜呜!”
突然彩蛋扬起脑袋,鼻尖在空气中闻了闻,表现得有些躁动不安。
王大柱注意到了它的异常,立即开了五感。
听到了离自家不远处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血腥味。
“彩蛋,乖,没事儿,我在呢,听话,要是察觉到什么异常,就叫汪汪~”
这是他感到最挫败的地方。
他教会了小家伙摇尾巴。
但是在叫声上,无论他怎么训练,这个小家伙都不肯妥协。
“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再怎么训练也变不成狗崽。”
他小声呢喃着,然后不再纠结,随彩蛋去了,想着只要他不发出狼嚎就行。
“雪迎,你带着彩蛋回屋去,待会儿有病人来。”
他不想让妹妹看到什么血腥的画面。
一人一狗刚回屋,院子里的门就被推开了。
“大柱啊,快救命,救救我媳妇儿。”
王大柱一看是王行皱了皱眉,不过人命关天,他想着救人要紧。
“抱进屋去吧!”
他刚把手搭上脉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刘玉秀的脚踝处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
他赶紧拿出毫针扎了几个穴位,血才止住了。
“婶子这是怀孕了,刚月余,切记前后三月之内切记不要做什么激烈的动作。”
“这回是送来及时,再有下回,神仙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