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启大漠,东达百川;北承雪原,南抵汪阳。华夏大地绵延数千公里,在这璀璨天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巍然壮阔。
此刻,一望无际的大地上,升起了一面面鲜艳的五星红旗,作为所有华夏人对这天光的回应。
密密麻麻的烟花在空中不停绽放,尽管光芒被掩盖,但声音却犹如汹涌狂潮,响彻天地。
海边的人捧起了一丛丛海水,将它们洒向空中,为它们的灿烂而欢呼。
高原上的人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高举杯盏,将它们献给阳光,献给祖国。
草原上,牧民们手牵着手,在有节奏的音乐里载歌载舞,他们围成了一圈,但不再需要篝火。
而远在海外的人,那天光就像母亲温暖的怀抱,暖进了他们的心。他们眼角含泪,对着天空举起手掌,向着祖国母亲敬礼。
“华夏万岁!祖国万岁!”
这一刻,举国欢庆,所有华夏人,都因为生长在这片伟大的土地,而感到无比骄傲,无比自豪。
京州市,航天指挥所。
广播里,两个激动的声音相继传来。
“报告指挥所,孤雁号运转正常!”
“报告指挥所,苍鹰号运转正常!”
“我们成功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小小的指挥室里响起,直冲云霄。
指挥所前的阳台上,一个苍老的身影,背靠着轮椅,静静地坐着。
他抬起头,望着
无边无际的天空,望着深邃无垠的星辰大海,望着那两个悬挂在天边、熊熊燃烧的梦想。
突然,周围的景物渐渐暗了下去,一丝烛火照亮黑暗,隐隐约约间,他看见了一间屋子,屋子中央是一个大圆桌,上面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围坐在圆桌周围的一群人,穿着白色的实验服,一边谈笑,一边向他招手。
那每一张面孔,都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坐在窗户边的李辉戴着眼镜,皮肤雪白,脸上没有伤,模样依旧是那般的清秀稚嫩。
一旁的顾杰涛依旧那样心事重重,还有陈思睿,作为队里的后勤员,无时无刻不在唠叨着谁谁谁又超了伙食。
还有坐在角落里,头发花白、面容沧悴的林询。
他眼眶突然湿润了,一时间悲从心来,不知所措。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没再长大,也没有变老。
“秦大哥,你怎么才来啊?菜都凉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让他身体一震。
一个皮肤黝黑的身影出现,推着他的轮椅来到桌边。
屈天杰依旧是那样,懂礼貌,随时把大哥挂在嘴边。
“是啊老秦,平时最注重时间观念的就是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先自罚三杯!”
李辉笑着递上一瓶酒,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玻璃酒杯。
“对了老秦,北区矿洞的材料,后来找到了吗
?”
李辉说着,便神情失落地低下了头。
“是我没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没能把它们带出来。”
秦泗缓缓转过脸,用惋惜的目光看着他。
“找到了,”他声音低沉地说,“都找到了,那些材料让我们成功研发出了新的托卡马克装置,多亏有你。”
“太好了!”
李辉高兴地扬起头,眼神里满是自豪。
这时一旁的屈天杰也坐了下来,灯光昏暗,他黑黑的皮肤仿佛隐形了一般。。
“秦大哥,我……”
他抬头看向秦泗,张开嘴却欲言又止。
而此时的秦泗,已然泪流满面。
“找到了!”
他颓然趴在桌上,哭声被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你儿子也找到了,”他哽咽着说,“他现在过得很好,考上了京州大学,他说你这样的父亲,让他感到很光荣!”
此时的秦泗,悲痛万分。
要是他当时不那么自大,不那么固执,要是他当时愿意听劝,离开那座实验室,也许屈天杰现在还活着,还可以开开心心地陪着儿子。
“老秦,那场核融毁灾难,后来控制住了吗?”
“对啊老秦,我当时去5号反应炉关闭阀门,钢铁梯架倒下来,我就不记得后面的事了,那座阀门关上了吗?”
“我去的是主控室,可是才走到门口,就发生爆炸了,老秦,后来到底搞定了吗?”
秦泗
一一扫过他们的脸,眼睛里的泪水一刻也没停止过流淌。
“搞定了!”
他说,“阀门也关上了,我们清理了所有核反应残骸,那场灾难,后来被彻底消灭了!”
那一年,反应区通天彻地的爆炸,带走了上百人的生命。
但好在,他们阻止了那场大灾难。
“秦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终于,坐在角落里的林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眼睛里满是期盼。
“十几年后,我们成功了吗?如今的华夏,是什么样子的?”
“成功了!”
秦泗抹了抹脸上的老泪,神色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