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美人继续调制香料时,心中却并不平静,她对于刘邦一举一动早有准备,同时对哥哥徐壕的安危充满忧虑。
尽管内心的某处对姜嗣生出了几分信任,她仍无法在多重计谋交织的宫廷中卸下防备。
夜色愈发深沉,刘邦的计划已然成形。
此刻,他对窗远望,心中思索着徐壕的下一步棋。
为了蜀汉的未来,他必将打破现有的所有桎梏,一步步将自己的画卷铺陈开来。
而在风云变幻的宫廷斗争中,各方势力的较量已然逼近,命运的走向将在这漆黑的夜色中逐渐明朗。
夜晚的深宫中,静谧而又压抑,月光洒在廊柱之间,投下斑驳的影子。
御书房外,小太监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站着,心中默念着所听来的只言片语。
在他身后,魏无疆缓步走来,微微颔首,轻声问道:“陛下与姜将军谈论何事?”
小太监低声回应:“姜将军说,宫中的动向都在掌控中,陛下不必忧心。”
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附和道:“徐壕露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
魏无疆点点头,却隐隐感受到空气中流动着的紧张与暗潮,“陛下果然心思缜密,那徐壕与张绍终究难逃他的手掌。”
他心中对刘邦愈发敬畏,尽管外界仍以纨绔的君王视之,但魏无疆知道,刘邦已不再是从前的刘禅。
与此同时,徐美人立于窗前,望向漆黑的夜空,思绪纷乱。
她回忆起白日刘邦那不容忽视的目光,既有几分畏惧,更有一丝依赖的渴望。
屋内,香料静静燃烧,淡淡的香气萦绕,却难以将她心底的不安消散。
“哥哥已经计划好了吗?”徐美人轻声自问,但心底却没有答案。
徐壕一向精于算计,但在这动荡的风暴中心,还能否如鱼得水,她无从确定。
对于刘邦的警觉,她早有风闻,如今一切动作如同行于悬崖。
刘邦就在这时走出书房,正值深夜,满月高悬,如同一轮明镜。
姜嗣跟随其后,步伐坚定,恭敬而沉着。
“陛下,不必再忧,明日之变,已有定策。”姜嗣轻声说道,满目期待,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局势满怀信心。
刘邦微微颔首,“好了,我们到此为止。”
他的目光越过宫墙,落在远处的含章宫,“你只需遵从安排即可。”
姜嗣抱拳领命,而刘邦的心中则是另一番考量:如何才能在这场势力纷争中,助蜀汉昂首于三国之中。
一切都在筹谋之中,徐壕与徐美人的牵挂与小动作,也不过是棋盘上无关痛痒的斑点罢了。
夜愈加深沉,刘邦与姜嗣各自返回。
徐美人收拾心神,再次面向前方,知道今日之局不过是短暂平静前的宁静,与此同时,她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想法——或许,能成为刘邦棋盘上那颗重要的棋子,也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
在这宫墙深深的争斗中,人人心中都有一个隐秘心思,与宫中暗涌交织成了命运的长卷,无论是为了理想,抑或是求生,这一切的棋局终将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微风拂过,带着些许凉意。
徐美人轻扫了扫衣袖,信步走向庭院深处。低垂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细语。
走着走着,她撞见了姜嗣,心中一动,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姜将军,早啊。”她微微一礼,语气中透着恰到好处的亲昵。
姜嗣微微蹙眉,但很快拱手回礼:“娘娘早。”
心底仍是戒心重重,毕竟刘邦早有交代。徐美人见他态度冷淡,脸上却不显分毫,她柔声道:“今日的晨风甚好,不如我们走走,谈谈心。”
姜嗣虽然清楚她此举别有用意,但想到这是观察她的好机会,便顺水推舟,“娘娘有何指教?”
两人沿着小径漫步,徐美人暗自思忖,必须小心翼翼地敲开姜嗣的心门。
“常听人说,姜将军立志为国效力,兢兢业业,实为后辈之楷模。”
姜嗣不动声色,淡然答道:“不过尽忠职守罢了。”
徐美人点头,随即换了话题,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起:“我常常为哥哥忧心啊,他似乎与陛下意见有些分歧,希望他能早日彻悟,归顺于陛下的英明领导。”
姜嗣对她的试探心如明镜,却只轻声附和:“朝堂上下各有职司,想来丞相自知分寸。”
徐美人话语一转,话锋中却暗含探询:“将军不觉得当今陛下已经与从前迥然不同了吗?”
姜嗣知道她的话意,便正色道:“陛下日进有功,实为蜀汉之福。”
徐美人见激将无用,心中思虑万千,却不愿轻易放弃,只得顺势告辞而去。
姜嗣目送她远去,心中已下定决心要谨慎行事。
当日下午,训练场上,刘邦亲临指点姜嗣射箭。
眼前是广袤的操练场,箭靶在阳光下闪耀,姜嗣则屏息凝神,将脑中的杂念抛诸脑后,仅专注于手中的弓箭。
“好的,射得精准。”刘邦拍了拍姜嗣的肩,眉宇间透露出赞许,“不过,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