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佐助的目光与乌鸦颗风车状的万花筒交汇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猛然间撕裂了他的意识。
佐助的脑袋就产生了剧烈的疼痛,那些本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无情地冲刷着他原本清晰的思绪,仿佛要将他彻底淹没在这片记忆的汪洋之中。
那些记忆,是鼬的一生,是他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永恒眼而付出的所有代价。
而如今自己已经完成复仇,得到永恒不灭的万花筒,是时候回到木叶。和那些与自己交好的同学,尊敬的老师一同守护木叶,不受任何侵犯。
这样的记忆如烙印一般就要印在他的脑海中,改变他自己的想法,成为鼬想象中的自己。
就在佐助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记忆洪流所吞噬的时候,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对于已经失去视力的鼬已经看不清来者,他还认为是夜澜出现,挣扎着开口说道。
“咳咳...没用的,别天神的力量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意志…佐助会重新回到木叶的。”
“我知道的,鼬...”
回应他的却是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这声音让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还以为是错觉。
“这个....声音是...”
鼬试探的问道,他第一次感到些许惶恐,上次感觉还是第一次还是自己父亲上战场的时候。
“别天神,解...”
又是这个声音,鼬已经确信了,他微微张开嘴巴,没想到临死之前还会见一次这个人。
秽土之躯的止水一直跟随在佐助的身边,这是夜澜的吩咐,他的目的就是那颗自己的眼睛。
他伸出手臂,那只拥有万花筒的乌鸦就这么落在他身上。
他取下这颗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眼睛,这下子两颗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就集齐了。
佐助因为别天神的原因已经昏睡过去,现在交谈的只剩他们两个故友。
“秽土转生吗...没想到夜澜竟然学会了这个术。”
鼬当时亲眼见证了止水的自杀,分析过后只有这个可能。
“呼,我再见到夜澜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止水深吸了口气,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两人像是熟悉的老友一般。
随后的两人就是长久的沉默。
一开始得知宇智波一族的事后,止水确实有过愤怒也有过不甘,可再见到鼬这个曾经跟着自己的孩子,他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止水没有责怪或者质问鼬的做法,没有在和鼬谈论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到最后还是化成了一长叹。
“咳咳...止水,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鼬打破了沉默,将死之人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能够再次见到止水。
有惶恐,有因为别天神无法施展的不甘,可也有面对“兄长”的开心。
“我当初不该将责任全部压到你的身上,你、夜澜当初都是支持我,而我...”
止水看着狼狈的鼬,一股深深自责涌现在他的心中。
当初他的自杀更像是一种不负责任,夜澜当时在外执行任务,不知生死,同族的只有鼬信任自己。
可自己将这份责任压到了一个当时不到十三岁的鼬身上,鼬做的事情让他感到失望的同时,也明白其中有自己的责任。
“家族、村子...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面对止水,鼬也敞开了心扉,当时的他深陷这种疑问当中,不知道如何抉择。
和宇智波的族人产生的冲突,也成了最后的导火索,让他下定了决心。
“鼬,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已经清醒的佐助站起了身子,眼神中已经失去了仇恨转变成了一种强烈的厌恶。
他没有再杀死鼬的想法,这种病态的人已经不值得自己去杀,看他那副样子估计不用管自己就会死去。
就像夜澜所说的,一把刀而已,要杀就解决这件事的作俑者。
“止水!咳咳...”
鼬感觉到离去的佐助真的有些慌了,想要大声呼喊一时间却被血水呛住。
他连最后的别天神都用了,已经完全没有底牌了。
在他看来佐助万万不能跟随夜澜,回归木叶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鼬,你知道吗?让我最失望的不是你对族人下手...而是改变佐助的意志。”
止水面带惆怅,他当初为什么没看出来鼬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拥有别天神的他,一直想用劝说来改变族人与村子的矛盾,不到最后都没有使用的打算。
而鼬却想改变佐助的思想,抹去他原本的存在。
“可...你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
鼬的声音如丝,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
“那是我曾经的选择,我记得第一次和你们说的时候,你是向往,而夜澜是不屑。”
止水回忆起来时,想起夜澜的模样不由得苦笑起来。
“但即使是夜澜一开始也是支持我,尊重我的想法,甚至为了我付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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