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兴和女学生的心理负担最重,急急巴巴地朝城堡主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们那个……”
城堡主怒得双目喷火,唰地抽出了腰间的短刃。
“你们是在侮辱我和我的妻子。”
“不是故意的。”颜锦棠走了两步,遮下快吓尿的宿兴和女学生,对城堡主说着谎:“我们参观城堡,没注意到这里是最高的塔楼,无意间闯了进来。”
颜锦棠又指了指掉头的纹身男:“你看,我们中的一个,他为此送了性命。”
“他是咎由自取。”
“谁说不是呢。但我们与他不一样。有一层玻璃挡着,我们可不算是见到你的妻子。”
城堡主并不想跟这群玩家动手,因此,颜锦棠的歪理起到了作用,城堡主把短刃收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朝后挥挥手。
立即,城堡主身后跟着的三个仆人,拿拖把抹布和水桶进入玻璃房,埋头清理血和尸体。
看城堡主和仆人习以为常的熟练样子,应该是早料到会出这样的死人事故。
连玉栖像是一道阴暗的影子,站立在颜锦棠的左手边,质问道:“城堡主,我们才应该动气。城堡的女主人杀人了,身为客人的我们毫无准备。你根本没提醒会发生这样的事。”
城堡主抬抬手,纠正道:“她不是城堡的女主人,她只是我的妻子。维护一名妻子的自尊,而不把她有些不正常的行为和盘托出,这是我的权利和义务。对于你的指责,我给予否定:我早告诉了你们,不要靠近我的妻子。”
“妈的,这就是男的。妻子,而不是女主人。”红唇女人翻着白眼对女学生说。
女学生摇摇头,“只有一些男性是这样。姐姐,在中世纪,女人是能当礼物送的物品。一位妓女还没有一头牛活得有尊严。”
红唇女人淡淡道:“不是中世纪也这样。”
连玉栖继续道:“城堡主,你的言语太具有煽动性。劝风尘女子从良,拉良家妇女下水,一直以来都是男人的两大爱好,你塑造了一位神秘的、深居简出的女人,正常男人都会想去拜访拜访。城堡主,你已经第二次做这种事了。”
【不正常的男人——小盐老师和连玉栖也来了。】
【女人也来了。】
【别被连玉栖的歪理迷惑,他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城堡主气的虚弱,指着纹身男问:“他这叫拜访吗?”
连玉栖认真道:“他的死,是对他恶劣行为的交代。而我们活着的人,想要城堡主你的交代。”
女学生小声嘀咕:“好会说话。”
颜锦棠嘚瑟地扬扬头,竖了竖拇指:“那是,我的徒儿,还是大学生呢。”
女学生:“……”
大学生真不稀罕,她也是大学生的。
城堡主耸耸肩,继续与连玉栖对峙,说:“我的妻子有些得了疯病。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才对你们说她不能见陌生人。事实就是如此简单。”
连玉栖颔首,逼问道:“她和魔方没有关系?”
城堡主压着愤怒的火,怒目切齿道:“不管她和魔方有没有关系,她都和你们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妻子。现在,请你们离开。”
连玉栖不把他的怒火当一回事,漂亮的嘴角扬起虚伪的假笑,瞳孔黑如一片狭窄的暗夜。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离开。你和她都很年轻,为什么还领养孩子?”
城堡主沉思三四秒钟,说:“她不能生育。她命很苦,我希望我的爱能让她感到甜一些。”
“抱歉。”连玉栖的眼眸闪烁了下,余光瞥了眼被架到床上的城堡主妻子。
城堡主妻子的眼神衰败,这朵黑玫瑰仿佛凋谢了。
红唇女人的反应最大,她对女学生摇头叹气道:“不能生育的女人太惨了,也就少了晋升的渠道之一。”
红唇女人以为女学生会跟她同样的想法,但女学生忧伤地说:“爸爸说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读书才是改变自己命运的方式,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靠不住的。”
“你还太小,自己也靠不住,只有钱才能靠住。”
红唇女人抚摸着肚子,失落又憧憬,还有些类似城堡主妻子抱着人头的慈祥神情。
女学生天真地微笑,讥讽道:“要是长大是你这个样子,那我还是一直小吧。”
连玉栖打头,颜锦棠随后,玩家们陆陆续续地越过城堡主,向高塔之下走去。
红唇女人对待女性要比对男性的容忍度高很多,她继续与女学生聊着,问:“你是救谁?”
女学生:“我是救我自己。”
“你生病了?”
“不是。我爸爸得了癌症,我想让我爸爸多活几年。我想多陪他一段时间,借以拯救以后的我。我不想留下遗憾。”
“嗤。”
红唇女人对女学生弯弯绕绕的表达方式嗤之以鼻。
什么拯救自己,女学生明明是在拯救她爸爸,只不过用这种方式来满足自我的虚荣感。
其实跟她没什么两样。
呵,女学生的爸爸肯定不想女学生这样。
【我喜欢女学生。她的三观比较正,那种阳光明媚的小白花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