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阮青辞跟凤临天坐在榻上对弈,凤栖迟则是在旁边替两位煮茶。
对面的凤临天一直在憋笑,阮青辞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头是吃错药了?
“老头儿,你再笑,这一局还是输。”
咳咳咳——
凤临天抿紧嘴唇,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现状。
这丫头就不能让让他这个老人家吗?
这吃完饭都第三局了,自己一次没赢过,现在这一局也快输了。
“谁让皇爷爷一直心不在焉的,该。”
一直想看阿辞的笑话。
阿辞岂能不知道他当初的身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怎会不知道当初皇爷爷要给阿辞保媒之人便是自己么。
也幸亏是自己,不然的话,就没有今天这顿饭了。
凤临天瞥了一眼凤栖迟,这臭小子,不能不说话吗。
“小丫头啊,你这棋艺是跟谁学的啊,我都下了四五十年了,怎么在你手底下一局也赢不了。”
阮青辞接过凤栖迟递过来的茶,淡笑着轻轻抿了一小口,指着棋盘上的棋子要他看。
凤临天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仔细观察后,赶紧收回自己想要放下的棋子。
这丫头,原来坑在这埋着呢,还真是鬼灵精。
按照刚刚自己的步骤,不出五个回合,他必输。
没想到这小丫头,算了这么多步。
阮青辞——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跟他都下两局了,自然摸透了他的惯性。
五步,还是说少了。
“老头儿的技术比白老头勉强好一些呢。”
凤临天听到这话倒是有些傲娇了,如果不是自己让着那老头,怕是那老头不知道天有多高了。
“那是,我多聪明啊。”
阮青辞垂眸落下一子轻声问道:“老头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才会让白老头收我为徒的?”
凤临天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手上的棋子也跟着掉在了地上,没想到小丫头要算的账在这儿。
这下换凤栖迟憋笑了,皇爷爷也有这尴尬的时候。
不过,凤临天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呵呵,小丫头啊,你想,我身为太上皇,总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给威胁了吧?上次你走之后,我便让你去调查你的身份了。虽然说是我告知白老头你的事情的,但是也是因为小丫头你优秀,不然白无尘也不会那么听话的。”
“那倒是。”
阮青辞丝毫不避讳对自己的夸赞,事实便是事实。
凤临天听到这话,唇角没由来的抽搐了几下,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在凤临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阮青辞直接宣布他输了。
凤临天低头一看:“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
阮青辞从榻上起身,拂了拂衣摆道:“真不下了?那我们便离开了。”
凤临天摆摆手:“不下了,天色不早了,小九你们俩离开吧,路上注意安全。”
陪他的时间也够长了,让两人好好相处相处吧。
凤栖迟咽下最后一口茶,也跟着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凤临天叫住了。
“等等,小丫头。”
凤栖迟——
原来不是叫他。
就看见老爷子,让瑾意拿了枚金色的令牌递给了阿辞。
“阮姑娘,这是太上皇给予的令牌,能随意自由的出入皇宫各处,请阮姑娘收好。”
阮青辞拿着令牌仔细瞧了瞧,又掂了掂重量:“纯金的?”
噗——
瑾意没忍住,这阮姑娘还真是不同于常人。
别说是寻常人了,即便是朝中贵女,皇子公主得了太上皇这枚令牌,都要烧香拜佛感恩戴德了。
别人拿到令牌,皆是跪拜磕头,偏偏阮姑娘,来了这么一句。
且有了这枚令牌,阮姑娘便就有了尚方宝剑。
怕也就是老爷子喜欢阮姑娘的纯真吧。
“阮姑娘,这枚金牌纯金的,童叟无欺。”
阮青辞不是不知道这枚令牌的重要性,只是她向来以德服人(武德),有了这令牌,说不定能省点力气。
“多谢老爷子了。”
“为了不白拿你的令牌,送你一些我丹药阁出品的强身健体的丹药吧。”
“这里这一瓶是专门给瑾意公公的,我看你刚刚走路的时候,膝盖有些不自然,应当是这种阴冷天气所致。”
“你去帮我拿纸笔来,我写下每种丹药的服用方法和剂量。”
瑾意接过丹药叩谢:“多谢阮姑娘赠药,瑾意感激不尽。”
每每这种天气,他的膝盖就酸疼难忍,只是在太上皇身边伺候着,不能太过明显而已。
皇宫里也有炼药师,只是都治标不治本,不管阮姑娘的丹药如何,他收下了这份善意。
他也知道,阮姑娘这么说,是让他们好好伺候太上皇,但,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奴才一定按时盯着太上皇服药。”
瑾意接过纸张,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什么药什么时间服用,是起的什么作用。
看完之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