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
银铐子落在他的手腕上,皮三金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我这辈子,没啥文化,也很笨,我怎么都想不通,像南姐、宋叔,他们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弄那么多的钱,还为了钱杀人,他们只需要稍微动动手指头,手上的钱,就够吃一辈子的山珍
海味了,而且还是撑死都吃不完的那种。”
周六一端起来这杯白水,敬了皮三金一下:
“说实话,我也想不通。”
说完,皮三金就被带走了,带他走的警察,周六一不认识,但是给周六一发了根烟:
“周警官,这事儿我会上报的,谢谢啦,没你我们还真抓不到这个大耗子。”
周六一去了趟反诈中心,也没有见到梁培禾,只有祝佳音接待了他,在食堂吃了饭。
这个点儿,都吃过饭了,食堂的大米又冷又硬,而且因为三江气候比较暖,周六一尝着这大米,还有点搜了。
但是拌着汤汁儿,他吃了三四碗。
“梁处出差了,现在主持工作的是谢主任,灭绝师太,人如其名,每天雷厉风行的,骂人一点考虑人的心情,我现在都快神经衰弱了。”
“不过她又借调了几个大神,破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
周六一反复打听梁培禾他们,但是祝佳音双手一摊,表示不知道,梁培禾直接带着小组,集体出差了。
一无所获。
周六一又去医院看了看盛长风。
一直躺在床上的盛长风,看起来反而是消瘦了很多,没有加班熬夜办案子那会儿胖了。
周六一把一盒薄荷糖放在了他床前的床头柜上。
一个女医生过来,看到了周六一,就和他聊了两句。
当时,女医生对盛长风特别的上心,一路上一直抱着他,血把女医生的白色大褂染红了。
而且接下来的问诊,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有事儿没事就往盛长风的病房跑。
女医生个子高挑,看起来文静,又白皙,本地人,大家都认为,女医生可能和盛长风会有一段故事,只要他醒来,可能就会有一段佳话了。
但是现在,女医生出去接了个电话,进来和周六一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约我晚上吃饭。”
周六一点头道:
“没关系。”
女医生解释:
“上个月刚确定关系,比较粘人。”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是更尴尬了。
“没事。”
女医生又解释:
“军医大学那边,和国外也有一些联系,近期一些专家交流回来了,很快就会来会诊,对他的伤情很有帮助,调整一下治疗方法,如果运气好的话,再过两个月,就能醒过来了。”
女医生的目光,望向盛长风,满满的都是温柔。
但是她也有很多世俗的无奈,比如自己年纪大了,马上三十二,比如家里催婚很严重,作为独生子女,必须要给父母祖母辈一个交代。
就算能醒过来,盛长风的这一生,也错过了太多。
他的身体状况,再也不可能在一线领导岗位了,只会赋闲,边缘化,刑事侦查科,冲锋在一线,五十岁以前在省厅有一席之地。
再也不可能了。
周六一只觉得,心里遗憾满满。
回到溪山派出所以后,周六一反而是重感冒了一场,每天的鼻涕纸,能塞满一个垃圾箱。
他在床上昏睡了两三天,这才醒过来。
洪翔兴奋的叫他:
“快,现在有案子了!”
周六一现在听到案子,就没有之前那么兴奋了,从床上爬起来:
“啥案子?”
洪翔道:
“有个外地人,承包了一片地,有个二十来亩,一眼望去,全是大葱,现在被人给偷了。”
霍亚楠去了县城,为了那个货车司机的案子奔走,那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小的两个都在读书,他其实年纪还不到四十,是货车这行熬人,显得年纪大,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九十岁的祖父。
那个司机,是一家人的顶梁柱,他要是进去了,整个家庭就分崩离析了。
伍国庆去司机家里看看,帮着找个公益律师。
所以,现在有了案子,就是周六一和洪翔过去。
周六一一到现场,好家伙,乌泱泱的老头儿老太太,都撅着屁股,在那儿薅大葱。
远处一个急的快要哭了的大男人,是这片葱的主人,吴洋,看到周六一,立刻跑过去:
“我贷款十来万,种了这么多的葱,就是为了能卖点钱……”
但是旁边一个老太,和吴洋激情对骂:
“你这孩子,你这葱长那么好,我吃一把怎么啦?”
周六一过去拉住一个人问:
“这是人家地里的,你不能拿!”
老太还有理了:
“这儿是农村,谁没有吃别人地里点瓜菜的,我从小吃到大。”
吴洋无语了:
“你从小吃到大?你还叫人组团来吃?”
周六一看着那乌泱泱的人群,直接对着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