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我就得在这边儿花好几大千的医药费,不管是职工医保还是新农合,都没见过报销这么高的。
要是搁给一半人,肯定是被怼的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皮三金不但不觉得羞愧,还打断了警察叔叔的话:
“卢警官,我的车,被人锯断了,我要报警!”
卢天明反应了一下:
“啥?”
这时候,皮三金的手机还给推送附近的最新视频内容,就是周六一拿着电锯,去锯他的车。
视频里的周六一,身上已经没有了警察的影子,他烫了个爆炸头,还染成了火烈鸟的颜色,拿着电锯看起来生人勿近的,旁边有人想要拍视频,还躲得远远的。
皮三金眼睛都直了:
“卢警官,你稍微等会儿,我现在就给你发过去!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皮三金其实还想说,他就算是偷车,也只敢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偷,就算是看谁不顺眼想要打一顿,那也得找夜黑风高没有监控的地儿。
这大太阳还照着呢,这里距离派出所,一共也就走不到六百米的距离,就把他的车给锯了,这得多嚣张。
一般来说,到了皮三金这个级别,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放个狠话,类似于老子找到这货,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让他跪在老子面前叫爸爸。
但是现在,皮三金只敢说:
“卢警官,你可快点来吧。”
卢天明漫不经心的点开了视频,一个头两个大,看皮三金就更不顺眼了。
他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要骂。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傻叉的朋友是傻叉,傻叉的敌人还是傻叉。
他当警察这么多年了,见过有人五百块钱叫个吊车,把拦路的车给拖走,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直接拦路的车给劈成了两半。
这操作,简直是骚的没边了。
卢天明穿戴上警服和警用装备,准备出趟警,现在天已经凉了,他穿上了警服内胆,但是
晚上还是冻得肩胛骨疼得不行,所以走路的时候有点歪着,显得虎背熊腰的。
他和他的徒弟小井刚开着警车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就碰到了一男一女,年轻男女,看着还挺养眼的,但是卢天明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人都是警察。
男的是盛长风,女的是雷明,看到了卢天明,阔步走过来。
“你好,我是三江市反诈中心,雷明。”
“你好,我是三江市反诈中心,盛长风。”
…………………………
卢天明到了现场,一脸嫌弃的看着皮三金,差不多是避之如瘟疫的姿态,但是皮三金奔过来,像是见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
“卢警官,您怎么才来呀,这都二十分钟了……”
卢天明让身后的徒弟把执法记录仪打开,然后绕着车走了一圈,他也挺纳闷儿的,这小破车居然能被锯成了两截子。
这个整活儿的,也是个人才。
卢天明问了几个问题:
“这人谁?”
皮三金一拍脑门儿:
“不晓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我现在可是个特别守规矩的,靠劳动吃饭的良民,保准比你们机关单位里喝茶看报的勤劳多了……”
卢天明把手机上的照片调大了,可以看到周六一那个嚣张无比的表情,好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一样,直接怼在了皮三金的脸上:
“你再仔细的看看,这个人,到底认不认识?是不是你把人家的车偷了,把人家的女朋友撬了,所以人家来报复你了。”
皮三金都快要哭了:
“卢警官,我对天发誓,我从来都不知道这号人谁,就这小年轻,有的是富婆想包养他,就我这长相,我能撬得动?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身后的小徒弟,听着还笑了,卢天明转头瞪了徒弟一眼:
“没见过世面,有什么好笑的。”
卢天明和徒弟填完了单子,让皮三金签个字,然后和他说有了消息就通知他。
皮三金急了:
“卢警官,你现在就应该被这个小兔崽子给抓回来。”
卢天明把车窗玻璃摇下来:
“以己度人,将心比心,你偷车的时候,我也没有在现场把你抓到,你钱都快花完了,我才抓了你,对不对?”
皮三金一听这话,点了点头:
“这倒是没错,可是……”
卢天明已经走了,他和开车的小徒弟道:
“这就是个狗皮膏药,对付这种人,千万不要客气,而且这种人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你一定要学会鉴别事实的真相。”
车开过了一条街,在一个警务岗亭停下来,卢天明下车,去和等在那里的雷明和盛长风说:
“那俩人肯定不认识,放心吧。”
雷明点头,又问;
“卢警官,你还有想问的吗?”
卢天明憨厚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精明:
“反诈中心的案子,可比派出所的级别高多了,我还是别问了,要不然案子到了后期,为了保密方面的内容,我可能还得去反诈中心蹲着。
不过你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