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罪了,会判的特别重!”
几个人听了张思睿的话,都有点害怕。
只有周六一的神情轻松了一下:
“是不是事情得到了比较圆满的解决?”
胡亮有点意外,周六一怎么会知道
,不过他向来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直接就说了:
“我们接到了刘远达的报警,没有迟疑片刻,赶紧就去了,去了以后,我们发现刘远达被脱得精光,绑在客厅的立式空调底下,全身有孔的地方,都被塞了各种不可描述的东西,他看到我们就大喊救命。
但是他的老婆,苏玉香,正端着从火锅店里拿的烧汤底的蜡烛煮化了往他身上滴。
那货,被烫的满地乱爬,叫的和杀猪一样。
我们本来是想要阻止苏玉香的,但是苏玉香反过来说我们:
“我们两口子平时就喜欢这么玩儿,你们管得着吗?之前我们一直玩的是他当主人,我当奴隶,我们现在想要换一个玩儿法,我当女王,他当我的囚犯,不行吗?”
原本是挺惨的事儿,但是被胡亮一点不添油加醋的描述出来,大家都爆笑不止,向来骄矜的黄青梅,笑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李华更是笑出了猪叫声:
“哈哈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真的是服了,谁想出来这么绝的办法的?我真的是跪了!”
王才智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
“法律,是人们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更多的时候看的是经验,而不是生搬硬套。我的天哪,这么处理,完美的契合了所有的条条框框,我真的是服了。还能这么去找法律漏洞?”
等到晚上的时候,苏玉香来了派出所,找周六一。
她的眼睛里,眼泪哗哗的落下来,不再是死气沉沉的,而是鲜活的,像是雨后春笋在孜孜铆劲儿生长。
她整个人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精神气儿,她现在不会再去寻死觅活,而是在想着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
“周警官,我谢谢你。现在那个人渣铁了心一定要和我离婚,他害怕哪天喝的烂醉如泥,就被我给玩儿死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甚至我家里人欠的钱,我也能还给他,我只是想要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仅此而已。
现在这个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周六一反而是摇了摇头:
“你不能答应的太快,还得多提一些无理要求,这样才有议价空间。”
苏玉香茫然的看着周六一,这个一心靠着读书改变命运的女孩子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象牙塔里,根本就不知道世界的险恶。
“你是不是平时买菜都只去超市,买衣服只网购,从来没有讨价还价的经验?”
苏玉香拼命点头: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就不会和人吵架,我也不知道怎么吵。”
周六一笑了笑:
“你从明天开始,去菜市场买菜,三块钱一斤的菜,砍价成两块钱,去一个星期,你就知道了。”
苏玉香点头,这对于她而言,是新奇的体验:
“嗯,我明天就去买菜!”
……………………………………
晚上,苏玉香洗了手,在租住的简陋的房子里,拧亮了小台灯,台灯旁边的矿泉水瓶子里,插着一支在绿化带里偷偷掐的野玫瑰。
至于她的母亲哥哥和刘远达的债务问题,那些钱她一分没有经手,让他们打官司去吧。
她拆开了快递,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本《拍案惊奇》。
现在她终于可以心平气和,重新开始看书。
但是她熬夜翻了整整一晚上,都没有找到周六一给她讲的那个故事。
一个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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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所长看着受案记录的情况,一个端庄内向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的极端甚至是舆论压力?
很令人费解。
这一百八十的转弯,让他这种见过了太多社会阴暗面的人,都很难接受。
姜汉山倒是看得开:
“你就别操那闲心了,这案子都三四年了吧?又是家庭纠纷,又是家暴,又是经济纠纷,扯不清,咱们调解了多少次,都没有作用,现在倒好,一刀解开。
我倒是想起来九连环玉器那种复杂的游戏,一直没有人能解开,实际上就是把玉器摔地上,碎了自然就解开了。
不破不立!”
所长忧心忡忡:
“玉器都碎了,解开还有什么意义?那是天大的损失,只剩下了一堆破烂。
你知道这小子给我什么样的反差感吗?
就像是林黛玉变成了孙二娘开黑店卖包子,这违和感太重了。
林黛玉就算是饿死,也绝对不会去卖人肉包子的!”
姜汉山的意见,还是和所长几乎完全不一样:
“所有人都喜欢光风霁月,完美无缺,没有一丝污点的人,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谁没有从腐烂的枝叶中吸取营养?
就拿我们警察来说,一直都在和社会的最阴暗面打交道,就说我干缉毒警,我见过孕妇体内藏毒来逃避检查,见过拿死去的婴儿做包装来运送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