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首先去的是霍府正室的卧房,在里面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一件有用的东西。
正要离开,听到外面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夫人,老爷有近半年都没来您的院子了。”一个小丫鬟抱怨道,“听说新来的那个女人,独占了老爷整整一个月的宠!”
那夫人听起来倒是无所谓,“他来不来,与我何干?
后院姬妾那么多,难道我还能每个都去计较不成?
那样就算没被气死,也得累死。”
“呸呸呸,好端端的,夫人怎的说起这种不吉利的话了?
您这般宽心,以后定能长命百岁!”
霍夫人笑了笑,没再说话。
元卿早在主仆进屋之前,就躲到了窗户后面,趁着她们不注意,轻轻从窗户翻了出去。
新来的姬妾?
还独宠了一个月?
难道她的房里会有线索?
如果是最近才得宠的,那就是刚才在厅上的那个女人。
为了体现她的地位,霍正阳还专门把她的院子设在正院隔壁。
也亏霍夫人能忍得下去。
元卿又拐去了左侧。
各式珍奇花草铺了满院,跟旁边只有零星几处草木的正院,形成鲜明对比。
忽感觉身旁一阵风吹来,转眼间,她就已被人从墙头带下。
是元熠。
他的动作比她快,只用了不到十来分钟,就将书房和库房都搜了个遍。
到元卿跟前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就只找到这个?”元卿凝眉问。
元熠颔首。
“给我把人找出来!”
远处,霍正阳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朝后院走来。
目标很明确,直奔客房。
元卿拿过信封,塞进自己的胸口里,然后示意元熠用轻功带她回去。
当两人刚从墙头翻下的时候,霍正阳正在那间塌了的客房外面转悠。
他猛地推开门。
房间里除了一堆散架的木床以外,压根没见着人。
听到动静,元熠悠悠从最末端的房间走出来,身上衣衫凌乱,颈间几抹红印更是惹人遐想。
他系上腰带,看着闯进院中的一群人,不悦道:“霍大人这是何意?”
霍正阳也看回去,“贾大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元熠像看傻子似的,冷嗤道:“霍大人这话问得奇怪,难不成贾某就应该继续待在那里,与灰尘作伴?”
霍正阳顿时一噎。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平时的玩乐场所,也不仅仅只有床榻,书桌,衣柜,只要想,墙角旮旯也能行。
“是谁啊,一直在外边吵吵。”
屋里传出元卿娇软的声音,柔得像是快要滴出水来。
众人只见,一只白玉般的小臂从门缝伸出,勾住男人刚系好的腰带,想要往屋里带。
小厮们都伸长脖子瞧着,只是还未瞧清楚,那截白臂便被男人挡了回去。
娘的,真不愧叫娇娘,简单一句话,就直接勾得他的心痒痒的。
总有一天,他要将这小娘皮搞到手!
霍正阳盯着门框愤愤想着。
卫临提着酒壶跌跌撞撞地跟在他们后面赶到,见着了元熠那张熟悉的面瘫脸,才晃悠着步子,一头摔进他怀里,两只手臂紧紧抱着不放。
只是那神情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正抱着负心汉诉苦。
某“负心汉”:“……”
一股浓烈的酒气窜进鼻孔里,元熠狠狠拧眉。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倒真的想把这个酒鬼一巴掌扇飞。
醉鬼卫临正想举起酒壶再喝个尽兴,可壶内剩余的液体早就被他撒了个干净,哪里还能再倒出来?
他撇了撇嘴,扬手将空壶往后扔。
“咣当”一声,正好砸在了霍正阳的头上。
卫临醉得糊涂,根本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扔完酒壶,又扒着元熠的腰带,扯开嗓子哭嚎:“你个天杀的,怎么就喜欢抢我的东西,钱你抢了,女人你也抢?
丧尽天良呐~”
啧,都醉成这样了,还记着元熠当众抢了他的女人,让他丢面子的事。
不管卫临是真的醉了,还是在演戏,这霍府还是早离开早安心。
正愁着呢,刚好卫临给了他一个离开的理由。
“你算什么东西!”
元熠捏着他的衣领,把人从他身上扯开。
见他又想扑过来,直接抬脚踹了两下,才揽着女子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卫临:“!!!”
他竟然敢踹爷!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敢踹爷!
爷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踹过!
他起身拍拍沾上的泥土,在一众小厮诧异的目光下,骂骂咧咧地跟着追出霍府。
小厮们面面相觑,这真是那清贵风流的卫小公子?
“老爷,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其中一个小厮大着胆子问道。
本以为霍正阳会跳着脚让他们把人给拦回来,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