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大堂,二位先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女人扭着腰肢,进了四楼某间房里。
里面一个黑衣男子,正背着手查看地形图。
女人站直身体,拱手道:“三护法,外面又来了两位生人,听声音像是从南方来的,一时还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继续监视,现在是主子计划的关键时期,不能出一点差错。”黑衣男子严肃道。
“柳娘明白。”
站在大堂的元卿两人倒也不着急。
在这等鱼龙混杂的地方,戴着面罩的公子姑娘比比皆是,并不会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
于是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安安心心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台下看客纷纷叫好,怀里的银锭子就像是沙子似的地往台上砸。
帘子后的花魁,正坐在椅子上抚弄琴弦,抬头时恰好看见伪装后的元卿。
她呼吸滞了滞,吩咐小厮:“去叫胭姬姑娘来。”
没过多久,一位红衣女子缓步走上台,下面的人瞬间就炸了。
我去,十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哎!
本届花魁和上届花魁同台出现,这是用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场景哎!
“胭姬姑娘,看我看我!”
“胭姬姑娘,老夫已经追你两年了!”
“胭姬姑娘,老子喜欢你!”
“胭姬姑娘……”
元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震懵了。
什么情况?
怎么有种来到某个现场的感觉?
还没等她从呼喊声中反应过来,猛然被人揽住了肩膀,只碰了一下,就被元熠挥开了。
“小兄弟,今天姐姐赏你一晚哦。”说完,女人重新拉起元卿,直接就走。
“等等,这怎么回事?”元卿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站在元熠身后。
周围人一听,立马神情愤愤。
胭姬姑娘肯屈尊赏赐这小子一晚,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好事。
这家伙倒好,还敢拒绝?
元卿缩了缩脑袋,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群殴。
胭姬闻言美目流转,菱唇微动,低哑的声音带着点点诱惑,“姐姐带你去看一件宝贝。”
娘哎,果真是个妖精,听得她骨头都酥酥麻麻的。
不过这个女人来找她,必定是有些原因的。
总待在这里也查不出什么来,倒不如跟她走,只要小心些就行。
胭姬的房间在三楼。
刚进门,一股奢华妖艳的气质扑面而来。
胭姬懒懒倚在门框上,“小公子今晚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来找一个人。”元卿直接了当。
“谁?”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邝,有人告诉我他在这里。”元卿面色凝重,“这次我是奉了姑母的遗言,前来找这个姓邝的负心汉。
当初他走得倒是轻松,可怜我姑母一生痴心,白白等了他那么多年……”
元卿的演技说来就来。
只可惜她现在是个男的,要不然还能哭两嗓子应应景。
元熠倒是习惯了,站在边上冷着一张脸。
主子的日常操作。
只要不是对他演,别人怎样无所谓。
元卿说的倒也不算假。
邝策虽然生得一副好皮相,可人却是直的很,心里只装着比武和挑战。
江湖上,都城中,皇宫里,但凡是有点名号的,几乎都被他打了个遍。
说他打就打吧,打完还得来一句“废物”,然后翩然离去,叫人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估计早被人砍成了肉酱。
元卿说的姑母,正是武林第一美人宫檀。
别的男人对她那叫一个趋之若鹜,可冷美人宫檀压根就没搭理他们,只一心发展自己的家族事业,提升武力。
勤奋向上的冷美人就这么传到了直男邝策耳朵里,当天就提着一把大刀去找人家挑战。
两人缠斗在一起,打了五天五夜。
没分出胜负,反而是打乱了宫檀的一颗芳心。
向来高高在上的宫檀岂会低头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江湖草莽?
然后一直拖,拖到患上相思,卧病在床,直至人死魂消。
至于宫彬这个人,也的确存在过。
不过在小时候就因为走失而死在异乡,无人知晓,元卿才会顶用他的名字。
很常见的一个男女爱情故事。
“所以呢?”胭姬无聊地甩着帕子,“找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做什么,不如来和姐姐我一起喝酒下棋逗乐子?”
说着,就要将手再次搭上元卿的肩膀。
元熠猛地上前,抓住胭姬的手往后一折,冷冷道:“碰主子者,死。”
然后把她的手狠狠甩开,又将自己的手在剑身上擦了几下。
胭姬抖了抖,将手收回来。
这小姑娘的侍卫可真凶!
她待会儿得去找妘姬妹妹定定神。
“这沾的是什么?”胭姬突然伸手在她的额头蹭了蹭,指腹染上一小片灰色。
元熠立马横剑去挡,却被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