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远到底在鼓捣些什么东西?”
于流纳闷的问道。
旁边的杀手也不明白,“莫不是……怕半夜有狼,准备到树上过夜?”
“嘁,真是个傻货,放着那么个美人,居然想去树上过夜?”
“如果是我……嘿嘿嘿嘿。”
他笑的猥琐,身旁的杀手们听了,也跟着笑出了声。
等那美人见了他们杀人的事,自然是留不得的。
不过死前,倒是可以好好享用一番。
说起来,还得谢谢随春远,他携美出门,倒给了他们机会。
随春远好似选了个自己挺满意的树,乐呵呵的回了破庙。
随着最后一点光线落下西山,无边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一阵风吹过,破庙的木窗被吹的砰砰作响,好像有人在敲击战鼓。
于流在风声中道了句动手。
数十个身穿夜行衣的杀手缓慢靠近了防不住风,更防不住人的破庙。
他们心中十拿九稳。
为了保险起见,即使只他们两个,他们也出动了几十人。
一人一刀都能把随春远劈成肉泥。
事实也完全不出意料。
他们闯进破庙中,收取惊叫声一片。
随春远白日里还对自己妾室宠爱有加,如今生死攸关,立马躲到了美人后面。
火把荧黄的光亮下,美人那张脸楚楚动人,让人心痒难耐。
于流淫笑着举着火把靠近。
“美人,还记得我吗?”
萧蝶惊惧的点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砸向了地面。
“记、记得,你是长得丑的那个官家子弟……”
于流面容扭曲了一瞬,“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你身后那个男人,窝囊废一个,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萧蝶闻言回头,声音颤抖,“我就喜欢他,为他死也是甘愿的。”
“蝶儿~”
“公子~”
两人深情款款,含情对视。
只是许久没一起飙戏,鸡皮疙瘩难以抑制的又冒了出来。
于流没想到事到如今,两人还要这般恶心他。
他们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好好折磨。
“好啊,你们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吗?我偏要你们看着对方被折磨致死,让你们死了都后悔得罪了我!”
“你们几个,把随春远给我绑了带出去,这个美人给我留下。”
于流一边说,一边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开始解腰带。
随春远怒骂挣扎,可还是被麻绳捆的死死的,带了出去。
破庙的门被关上。
屋外是随春远躺在地上的哭嚎。
屋内是萧蝶惊惧的叫喊和于流的狞笑。
片刻后,声音停下。
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强忍住没笑。
这于公子说的吓人,原来就这么快啊。
正想着,那木门却突然从里面被踹开!
火把的光亮照清了出来的人面。
刚才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脸上泪痕都未干,眼底却已经一片冰凉。
她一手扯着于流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伸长脖子,一手持着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前。
她用力极大,匕首的利刃在于流脖颈上压出一道凹槽,鲜红刺目的血液正缓缓涌出。
毋庸置疑,她是极美的,美到冷着脸反而更加动人心魄。
寒刃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为她的美添了几分肃杀和凌厉。
似山间的女妖,血腥与杀戮不过是她发间最美的点缀。
刚才还嚎个不停的随春远也熄了声。
他本就借着悲痛的表现,把自己蛄蛹到了门边。
如今那帮杀手想拿他做要挟都不行。
上当了!
这是他们所有人内心的喊声。
从他们踏入破庙起,这就是他们主导的一场戏。
领头的杀手咬着牙道:“姑娘这手不适合持刀,小心伤了自己,放了他,我们带你走。”
萧蝶开口说话前,先带上了两分笑。
这是她的习惯。
平常看起来像个好脾气的娇娘,如今就有点诡异了。
“你们拿我当傻子吗?放了他,你们一人一刀也够把随春远砍成肉泥。”
随春远打了个哆嗦。
本想控诉这个举例不好,又怕惹萧蝶分心,只能作罢。
“那你想如何?你既知道他的身份,就该知道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你们绝对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他们赌萧蝶不敢杀人。
于流死了,他们也得死。
萧蝶也好似在思考,最后道:“我们只是想换条生路,你们先行离开,我们带着他走,到了安全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他。”
“不行!”
杀手头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们绝对不能让你把他带走,不然回了府,我们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直接让你把他杀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
萧蝶好似急躁了起来。
杀手头子看出了她的外厉内荏,在心里笑她,就算看起来厉害,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