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八十五又如何。
她是个不需要被重视,不需要仔细呵护,给点甜头就足够开怀的傻姑。
人设如此,改变不了。
多数男人最会权衡利弊,最会把人放在秤上称一称。
古今皆是如此。
萧蝶在现代时见过太多。
圈子里一些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哄家世一般的小女朋友顶多买些包包衣服。
去哄那些家世相当,准备联姻的豪门大小姐,不是拍卖价的珠宝,不是游艇别墅,根本拿不出手。
用他们的话说,一个包包就能哄开心的姑娘,你给她买房子,那不是傻吗?
不管嘴上多柔情蜜意,他们心里也有杆秤,姑娘多少价值,他们多少砝码。
号称人人平等的现代都是如此,更别说这阶级分明的古代。
出身已经决定了绝大多数人的命运。
更何况杜思柔对宋郁而言,还有别忘的意义。
有些人终其一生被童年所困。
宋郁也是如此。
那是他晦暗童年中唯一的光亮。
想要他放弃她,恐怕只有把他那童年,一起砸个稀烂。
二蛋听她说完,已经有些瞠目结舌。
人类太复杂了。
复杂到它哪怕系统升级一万次,也辩不明人心。
萧蝶却又扔了颗重雷。
“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让你伪造的脉。”
为了以后恢复正常做铺垫,萧蝶让二蛋伪造了脉搏,让太医看得出,她这痴傻之症可以被治愈。
原主本就不是天生痴傻,只是儿时高烧不退留下的后遗症。
按理说本就能治。
那些太医既然能把出那脉搏,就没有理由不告诉宋郁。
可是今天一整天的功夫,萧蝶除了滋养身体的药膳,没能再喝到一碗药。
那只能说明,宋郁把这事压下,根本不想治她的痴傻之症。
他只把她当个宠着开心的玩意罢了。
漂亮有趣,乖巧听话,没有丝毫威胁,又永远和他站在一边的玩意。
可惜他不懂,自然界中越是看起来漂亮无害的,越可能有剧毒。
此次谈话以二蛋哑口无言,并在心中暗中发誓再也不天真了为收场。
萧蝶歪着头靠在软枕上,思索着之后的计划。
而此时,容贵人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
她听闻晚间发生的事,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昏迷不醒,还是该嫉恨萧蝶的圣宠隆恩。
今日换宫之事,已经足够羞辱,容贵人知道,自己是彻底没了一争之力。
毕竟皇上但凡在心中挂念了她一点,自己也不会被硬生生气到吐血。
皇上如此行事,估计是厌极了她。
她争不了了,但让她从此修心养性,看萧蝶风光,却绝不可能。
思来想去,容贵人笑了。
她声音轻如柳絮般的喊了灵犀过来,虚弱是真的,语气中的恶毒也是真的。
“杜思柔那个贱人,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两日的事?去、托人去告诉她。”
好叫她知道,她和皇上赌气的这些日子,萧蝶是如何凭着那张和她七分相像的脸,在后宫中独占鳌头。
她就不信那个平日里假惺惺的贱人,还能坐得住!
就算她不行了又如何?
她落得这样下场,旁人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灵犀听了,领命而去。
萧蝶对于她背后这点小动作早有猜测。
只是她没必要阻止。
她进宫来,是来享权利富贵的,是来做人上之人,是来当世间第一尊贵的寡妇的。
不是来装呆瓜,委曲求全的。
她从不惧怕与人斗,甚至乐在其中。
萧蝶永远坦诚于自己,争就是争,抢就是抢,她就是野心勃勃,欲壑难平。
杜思柔却要含蓄的多。
她不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自己不屑于和后宫众人争宠。
命中该有的,不争不抢也是她的。
命中没有的,费尽心机也只是惹人耻笑。
她说这话时,体面是她的,尊荣是她的,圣宠也是她的。
一字字掷地有声,格外有说服力,能砸的人自惭形秽。
如今她所住的永春宫安静了两天后,她身边的大宫女荷珠还是端着两盘子点心,送去了御书房。
宋郁看见那两盘子点心,勾起了少时了记忆。
他心中一软,原本对杜思柔的不满,顷刻间就散了七七八八。
每日处理不完的政务,也变得没那么重要,放下手中的奏折,就去了永春宫,一直用过了晚膳才回御书房。
一直被搁置的,对杜家人斩立决的奏折被销毁。
审查杜家的谋逆案时,一些别的见不得光的事也跟着牵扯出来。
放肯定是放不了,宋郁重新拟旨,判了杜家人流放漠北。
他心情不错。
即使杜思柔还没有过了这个心坎,但已经开始知道体谅谅解他了。
毕竟她主动的示好,这在从前大事小事的争吵别扭中都未曾发生过。
第二日,杜思柔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