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
赵云川点头。
读书是大事,周老婆子也不好意思耽搁人家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长话短说。
“赵童生,你家还有肥皂不?”周老婆子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想再买两块,给钱的。”
他家孙儿在酒楼当学徒。
这年头当学徒很难,必须时时刻刻孝敬大厨、讨好大厨,人家才有可能把吃饭的本领传授出来。
不过也不会传授完,顶多传授个七八成,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没有一个大厨想要被后来者居上。
她家孙儿去酒楼已经快一年了,到现在还做着打杂的活儿。
当师傅的不教本事,们一些东西。
昨天他孙子回来用了肥皂,手上的油腥子一下子就洗掉了,而且也没有异味,很是好用。
这才想着买两块去孝敬师傅。
赵云川道:“我家也没多余的了,不过周婶婶可以去林大哥家的铺子买,他们家有。”
正好徐子竹开门送夜香。
周老婆子问:“你们家有肥皂卖?”
徐子竹点头:“我们家大昌前天刚去进的货。”
周老老婆的眼睛亮了:“咋卖的?贵不?”
徐子竹:“不贵,二十文一块。”
周老婆子觉得肉疼:“二十文?这还不贵?”
徐子竹接过恭桶,她真不愿意送夜香的时候跟人说话,臭得很。
但是送上门的生意也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她笑着说道:“不贵呀,你想想看,胰子都要十五六文一块呢,肥皂那么好用,二十文真的不贵。”
周老婆子一脸肉疼:“那给我拿两块,我这就回家去拿钱。”
“行,后门等你还是前面铺子等你?”
“前面铺子吧,我刚好要去买菜。”
“成!”
徐子竹进屋,关上了后门。
他们整个鹿儿巷基本上都是从后门出入,前面的铺子是开门做生意的。
赵云川也去了学院。
初十,酒肆就要开业了,今天方槐还在家打扫卫生,但除了打扫卫生之外,他还有一个任务。
想名字,想酒肆的名字。
叫什么好呢?
赵记?
方槐甩了甩头,把这个名字甩了出去,肯定不能叫赵记,太俗,太难听了,夫君肯定不会喜欢的。
方槐又想了好些名字,最后一个被否定。
他都没读过什么书,取名字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要不……就叫无名酒肆吧?
方槐不打算再想了,这种动脑子的事情就不适合他,想得头疼。
要是不行的话就让夫君想吧,夫君聪明。
想通这一点之后,方槐拎着篮子出去买菜了。
…………
赵云川觉得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姜励今天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想干嘛?
赵云川微微蹙着眉头,这人最好不要再起什么歪心思,否则……呵呵!
他赵云川又不是软柿子,不是人人都能来捏一下的。
这点不对劲段温书也发现了。
“你发没发现……”
话还没说完,赵云川就点头:“发现了,那么明显想不发现都难。”
段温书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你说那臭小子又在憋什么屁呢?”
赵云川摇头:“不知道。”
他也没有读心术呀。
就在这时,姜励上前,正是赵云川他们的方向。
“他来了,他来了,他过来了!”
姜励站定,他握着拳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赵兄,今晚我做东,一起在花满楼聚聚,你可一定要赏脸来!”
段温书目瞪狗呆,就连赵云川都愣了愣,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一双眼睛不住的在姜励脸上打量,想看看对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姜励有些不自然的撇开脸,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段温书说道:“你也来。”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段温书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他焦急地对赵云川说道:“别答应他,他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姜励都气红了:“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请你们去花满楼,怎么就是没憋什么好屁!”
段温书不理姜励,继续对赵云川:“你一个有夫郎的人,怎么能去花满楼?要是被槐哥儿知道了,你会有好日子过?”
估计一拳就能把人打飞!
“他这是想让你后院起火呢!”
赵云川赞同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心黑,还想离间他和槐哥儿的感情,门都没有!
姜励表示自己很委屈,他真没那种龌龊心思。
“好好好,咱们不去花满楼了,那咱们去酒楼吃饭,总行了吧?”
段温书立刻脑补:“你该不会是想把姑娘叫到酒楼吧?”
姜励咬牙,生气的反驳道:“我没有!”
段温书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啧啧两声:“看吧看吧,被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