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两次之后,他也不再去了。
无事可做,方槐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躺着发呆,坐着发呆,站着发呆,他学会了发呆108式。
就连走路的时候,他都能抽空发个呆。
话说现在,方槐停止了发呆,他的眼神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暗了下来。
“可你要看书,不如……等考完之后再去逛吧,我不无聊的,你别看我在发呆,其实并没有,我在思考问题。
可认真了呢。”
赵云川没忍住,上前咬住槐哥儿的耳朵,还舔了一下。
方槐一个激灵,身子都抖了抖。
“你……属狗的呀?”
“汪汪汪汪汪………”
两人最终还是决定去街上逛逛,砚台也把这件事汇报给了自家少爷。
“什么?!他们居然出去玩了?”
砚台也一脸忧心,唉声叹气:“少爷,你要不去劝劝赵公子吧,他虽然学问不错,但府试到底不如同县试一样简单。”
“气死我了!”
砚台以为自家少爷是因为对方不好好读书而生气,正想再宽慰几句,就听见自家少爷十分不忿的说了一句:“出去玩不带我,到底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砚台:……
好吧,终究是他想太多了。
府城十分繁华,相当于现代的省会,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喧嚣声此起彼伏。
道路两旁的摊位琳琅满目,五彩斑斓的货物令人目不暇接。
卖艺者在街头施展着绝技,杂耍的惊险动作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呼。
货郎们挑着担子,边走边吆喝,兜售着新奇的小玩意儿。
一眼望过去,有好多店铺,有卖吃食的、卖布匹成衣的、还有药铺、还有茶摊、酒楼。
文人墨客在茶楼中高谈阔论,吟诗作对,尽显风流。
方槐只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看,像是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
“夫君,你看那个人能喷火。”
赵云川也是第一次现场看着杂耍,跟在短视频里看得不一样,现场观看更加身临其境、振奋人心。
“他好厉害呀!”
赵云川见不得自家夫郎夸别人,轻轻咳了一声,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个很简单,我也会,你要想看的话我也能喷,不但能喷火,我还能喷水呢。”
方槐:……
这人到底又在吃什么飞醋?!
不理他!
方槐真的被繁华的府城迷了眼,在他很早之前,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镇上、之后是县城,现在是府城。
也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方槐对别的不感兴趣,但对杂耍感兴趣的很。
杂耍班子也非常给力,先是表演了喷火,紧接着又表演了胸口碎大石、吞剑,看得方槐连连拍手叫好。
“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文钱不嫌少、十两银子不嫌多,只愿逗各位爷一笑。”
说着,将锣鼓反过来开始掏赏。
方槐认真地从荷包里数了十个铜板出来,放到锣背上,并且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你们表演的很好,很精彩。”
“多谢这位公子的赏!”
小伙计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又去了其他的地方,这种话他们听得不多,但也不少,听的时候很高兴,但是听完也就过去了。
反观方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赵云川在一旁气哼哼的,又开始醋了。
“哎呦喂,今天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的小闷瓜也会夸人了。”那语气要多酸有多酸:“那怎么不见你夸一下我呢?”
方槐:“……我夸你夸得还少吗?”
赵云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少,至少你刚刚都没夸我!”
哼,生气了,要闹了。
方槐挑眉:“那你现在翻个跟头的话,我也能夸你。”
“夸我什么?跟头翻的好吗?”
“嗯哼!”
大可不必!
赵云川靠近方槐,小声说了一句:“槐哥儿,比起夸我跟头翻得好,我更愿意你夸我在床上厉害。”
方槐:……
这人?
简直跟鸡蛋一样,外表看着面若冠玉、温文尔雅,端的是一副清冷出纯的姿态,可内里呢,黄的要死!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黄人!
赵云川用脑袋在方槐的肩膀上蹭了蹭,他原本想蹭颈窝的,但这是在大街上,不方便,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槐哥儿,快说,我在床上到底厉不厉害!”
方槐:“不厉害!”
哪里厉害了?明明一点也不厉害!
赵云川愣了一秒,有些不可置信,他不厉害吗?他明明很厉害的,每次都能让槐哥儿哭着求饶。
这人肯定是在口是心非。
咬牙道:“那为夫今晚一定要努努力,好让槐哥儿看看什么是真的厉害。”
方槐身子一抖。
他有些后悔了,干嘛要逗着人呢,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根本就不禁逗,尤其是床上那点事儿。
这人可太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