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爷,你一个没成亲的就不要打听人家夫夫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了你也不好意思听。”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不懂,等以后成亲就懂了。”
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这件事情,而是转移话题。
“你们知不知道陈氏的事?”
赵云川和方槐对视一眼,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接了一句:“啥事呀?”
说到这个,福婶子就特别有精神。
“陈氏她怀孕了!”
赵云川装成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啊?真的?谁的呀?”
“还能是谁的?王癞子的呗!”
“那她岂不是要改嫁?”
“那不能够!”福婶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孩子没保住,小产了,王癞子打得!”
赵云川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两个人确实干仗了,不过是在床上干仗!
想必昨天晚上定是非常激烈,不然陈氏也不会肚子疼,痛了胎气。
“你们是不知道,王癞子不但无赖,还打女人,陈氏的手脚都被她给打断了,身上连一块好地都没有。”
方槐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只是埋头吃饭,福婶子倒没看出什么异常,反正方槐一向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倒是赵云川,心理素质极好,还非常自然的接话:“真的吗?”
“千真万确!”
“没想到那王癞子那么凶残!”
“可不是!”福婶子悠悠的叹了口气:“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陈氏就回来了吗?”方槐突然抬头问。
他们昨天只是打了手脚和牙,按理说是不会出人命的,但在此之前,陈氏流了很多血。
他怕伤上加伤,陈氏一不小心就会嗝屁。
“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啥要紧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估摸着以后也生不了了。”
方槐松了口气。
一说八卦,福婶子的嘴就闲不下来了:“你们说陈氏会不会改嫁给王癞子?”
也不等大家回答,她就是一阵分析,还别说,分析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
赵云川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
福婶子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见得多了,好多东西自然而然也就懂了。”
除了福婶子,大家并没有将陈氏的事情放进心里,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福婶子又带来了最新消息。
“王癞子和陈童生打起来了!”
也不等大家问,她就噼里啪啦地说起了来龙去脉。
因为陈氏受伤,陈旭以为是王癞子动的手,所以找上门想让对方赔一笔医药费,王癞子不承认自己动了手,不给,反而陈氏是弄死了他的孩子,要让陈旭赔钱。
这一言不合,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听说连村长都惊动了。
赵云川终于有了几分兴趣:“谁赢了?”
“王癞子赢了,还赢的轻轻松松!
你们是没瞧见陈童生变成了啥样?以前多英俊的一个小伙子,现在瘦的跟个骷髅架子似的,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别说王癞子能打赢他,就连我一个妇人,赢他都是轻轻松松的。
那什么赛神仙可千万别碰,忒害人了。”
福婶子虽然喜欢八卦,但是活干的也是极好的,只是偶尔会抱着十斤在门口跟那些妇人说说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说了一下孩子洗三的事情。
按照田枣村的习俗,孩子洗三不会大办,但还是要请亲近的人过来热闹热闹,小孩子阳气弱,热闹一般可以吓退身边的小鬼邪祟,让他们不敢造次。
家里三个男人都是面面相觑,唯一的女性还在屋子里坐月子,这些事情自然只能他们来张罗。
赵云川不好意思的说道:“福婶子,我们父子三个也没什么经验,还得你多提点提点,要准备什么你说一声,我们去张罗。”
“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帮忙。”
谁让他们家连一个年长的女长辈都没有呢?
不得不说,方家的人口也忒单薄了。
两代人家在一起也不过五口。
接下来,就说了一些关于洗三需要准备的东西。
于是第二天,赵云川又没能和段温书一起学习,段温书可不爽了:“学习怎么能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你不要这样子自己的学识好就懈怠,府试可比县试难的多。”
赵云川也知道,可是他能怎么办,家里每个人都在忙,他也不能偷懒吧。
“我明白,但我真有事儿。”
“什么事?”
“家里明天要办十斤的洗三宴,我上午要去镇上置办东西,下午要去请人帮忙、借东西,还要提前准备明日要用的。”
段温书:好像真的挺忙的。
可是他一个人真的没什么学习的心思。
“那我帮你吧。”
早点干完,两个人也能早点学习。
赵云川点头,免费的劳动力也不用白不用。
方家最近接了一批肥皂的订单,量很大,方家父子在不间断地做肥皂,田禾则是在打扫卫生。
明天要办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