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去了?”
段温书也觉得十分委屈,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出生于商贾之家,为什么爹娘非要让他入仕。
而他……真的不是读书的料。
他自认为自己不笨,做生意打算盘人际交往样样拿手,可就是读书不开窍,别人背一遍的东西,他要背好几遍,背了还容易忘。
但是对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比如说九九乘法表。
一次背会,并且牢记脑中。
原本年前有了赵云川的笔记,他的功课还不错,但因着过年有些懈怠了,在刚刚的考校中表现得不如人意。
他娘瞬间发怒,拿着鸡毛掸子在院子里追了他好几圈。
“娘,你冷静冷静!”
“我冷静不了!”
段温书眼泪汪汪:“我就是过年期间有些懈怠了,温习两日便能恢复之前的水平,娘,你相信我,我这一次一定能考上童生的。”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段夫人收起了鸡毛掸子,拉着段秋明就往屋里走,边走边小声嘀咕:“这个大号算是练废了,咱们还是得赶紧抓紧时间练小号!!!”
段秋明:“白天?”
“白天不行吗?”段夫人冷冷的看着他。
“那……夫人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为夫一定会努力的。”
都说三十多的女人如狼似虎,这句话一丁点也没错,因着过年,段秋明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家,每天晚上他都会被夫人折腾一番。
这便罢了。
可是现在……白天……
段秋明心中嘤嘤嘤,光是想想那样的场景,他就忍不住腿肚子发颤。
见他没有跟上来,段夫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在那里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
“就来!”
段秋明没忍住,向前走了两步之后又赶紧折返回去,在段温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一脚将人踹到了地上。
都是这个不孝子做的孽!
若是这个不孝子出息一点,他也不用像老牛一样,每天都要辛勤的耕地。
他真的很怕有一天自己会被累死。
段温书愣愣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半天才怒吼出声:“爹!”
而此时,他爹早就跟着他娘回了屋。
砚台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自家主子坐在地上,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少爷,地上凉,旁边就有椅子,少爷你怎么还坐地上呀?”
段温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因为你在少爷我傻,有好好的椅子不想坐、专门去坐地上!”
砚台硬是没有听出段温书的阴阳怪气,他只觉得自家少爷有病,而且是有那个大病。
这大冷天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不坐凳子坐地上。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对了,他来了吗?”
“来了来了,已经完成了县试报名,现在正往咱家赶。”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砚台,你快去把我的书拿出来。”
“得咧!”
“等等……别拿。”
院子里这么冷,在外面探讨学问显然不现实。
“去把书房的红罗碳点着,再让人上些茶水点心。”
“小的这就去。”
赵云川到的很快,段温书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亲人一般。
“快快快,帮我紧急补习一下,只要让我考上童生,五十两银子的谢礼!”
赵云川眼睛一亮。
五十两,不是小数目。
“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离考试还有七天的时间,如果段温书的底子不是太差,倒还是可以想办法突击一下。
“但是不行,我得回家。”
“回啥家呀,你就住在我家,十天挣五十两,你不亏!”
这个工钱确实很高,不但不亏,而且还赚翻了好吗?
赵云川有些心动,他沉思片刻:“我得和槐哥儿商量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主都做不了?”
赵云川脱口而出:“我们家槐哥儿做主!”
段温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可不行,你是男人,你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不能被一个小哥骑到头上去!”
“我愿意!”
“你……”愿意?
段温书噎住了,本来想帮着自家兄弟翻身做主把歌唱,可事实呢,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多余!
“这样,我现在先去找槐哥儿商量,他要是同意的话,我待会就来,要是不同意的话,咱们考场上见。”
“别呀别呀别呀!”
段温书急了,他真的觉得赵云川是个极好的老师,而现在的他……也是真的需要帮助。
“你夫郎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跟你们走呀。”
赵云川:“去哪儿?”
“跟你回家……学习!”
赵云川:“我家小,你去了没房间住,而且当我家也没人伺候你。”
“那有啥?我不介意。”
只要这次能让他考上童生,就是睡猪圈,他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