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田翠翠把陈旭引进了柴房,没错,她现在住的就是柴房。
陈家不大,一共三间正房,一间陈氏住,一间陈旭和孙秀秀住,还有一间是堂屋,平时用来待客吃饭,陈旭有时读书写字也在这屋。
正屋住不开,作为一个妾,她只能住在柴房,柴房没有床,就只能在里面打了个简单的地铺。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北方的冬天极其寒冷,若是没有炕,冻死只是早晚问题。
田翠翠再次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改变如今的局面。
“旭哥哥~”
田翠翠身穿水红色肚兜,这是她最好看的一件肚兜,也是陈旭最喜欢她穿的一件肚兜,每每穿这件,陈旭都爱不释手,勇猛无比。
陈旭眼中冒着绿光。
田翠翠十分满意,她就知道,没有男人可以抵抗住她的魅力。
“旭哥哥难道不想我吗?”
田翠翠声音轻柔,食指在陈旭的胸口上打转转,她年纪虽小,但这些动作已经驾轻就熟,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陈旭就爱她这搔首弄姿的样,闺房之乐,好不快活,不像孙秀秀一板一眼的,每每行房事都像是走流程交公粮一般。
殊不知,不是孙秀秀无趣,而是孙秀秀压根不想搭理他。
嫌烦!
田翠翠拉着陈旭的胳膊就滚到了地铺上,美人在怀,陈旭很快就上下其手起来,一刻钟后,陈旭面黑如锅底,田翠翠也是满脸苍白。
她整个人都忍不住的轻轻颤抖,错觉,肯定是错觉。
就刚刚……她居然发现,陈旭不行了。
无论她如何挑逗勾引,陈旭就是站不起来,这说明什么?陈旭废了,很有可能是因为前几天马上风的是废的。
那他岂不是会迁怒自己?
田翠翠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的天,好像塌了。
外面疾风暴雨,一如陈旭此时的心情。
他想把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都怪这个不检点的女人引诱自己,现在不仅被人议论说嘴,还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怎能不恨?!
陈旭猛的掐住了田翠翠的脖子。
“咳咳咳……放、放开!”
田翠翠用力地拍打着陈旭的胳膊,她只觉得呼吸不畅,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身下涌出一股暖流,那是一种对于死亡的恐惧。
“我掐死你个贱人!!!”
就在田翠翠已经翻白眼的时候,陈旭突然被人推开,是孙秀秀,陈氏也惊恐的站在一旁,田翠翠脸红脖子粗,上面还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旭双目猩红,他就像是地狱里的修罗,就连陈氏都有些怕他。
“旭、旭儿,这个贱人要是惹到你,你可以打她可以骂她,但是不能动手杀了她,你是要科考的人,不能因为这么个丧门星毁了前途!”陈氏声音颤抖。
陈旭气息渐渐变得平稳,像是刚回过神一般,没错,他是要科考的人,万万不能因为一个贱人而自毁前途。
“旭儿,你告诉娘,这个贱人怎么得罪你了?娘帮你做主!”
陈旭嗫喏着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这种事他没办法说出口。
陈氏踹了田翠翠一脚,不要脸的小蹄子,做妾了还不安生,还敢惹自家男人不高兴。
“呸!”
口水啐到田翠翠脸上,田翠翠无声流泪。
“儿呀,别跟这个小女表子计较,走吧,回去睡觉,别气坏了身子。”
陈氏护着陈旭出去,孙秀秀没走,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田翠翠。
田翠翠胡乱的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凶狠的说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吗?因为他废了!”
田翠翠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们就一起守活寡吧,哈哈哈哈!”
孙秀秀还是没说话,只是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罐,放在地上就离开了。
守活寡,她巴不得呢。
跟陈家阴郁的气氛不同的是方家,方家众人正其乐融融的吃一个叫火锅的吃食,热气腾腾的火锅跟外面的疾风暴雨甚是匹配,大家都吃的满头大汗。
“好辣呀!”
辣的方槐吐出舌头,不住的用手掌扇风,赵云川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说呢?!
他家槐哥儿怎么能在大庭广众的勾引他呢,实在是太性感了,不敢看,怕化身成为禽兽。
低垂着眼眸,将手边的酸梅汤递给方槐。
“槐哥儿,喝!”
方家三口人都觉得辣,但谁都舍不得放下筷子,真的是又辣又好吃,他们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锅子,比冬天的羊肉锅子还好吃。
“我下次不做这么辣了。”
“不!”方槐嘴巴红红。
赵云川:想亲。
“辣的好吃!”
真的是越来越好吃、越吃越上头。
白桂花也点头:“槐哥儿说的没错,辣的吃着才有滋味。”
方大山没说话,一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