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里也放了一个小冰盆,很是凉快。
安子揭开盖子,里面果然煨了饭菜,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还有一盘子菜,里面有两个鸡腿,炒白菜,还有一拳头红烧肉。
安子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闻着也太香了,吃的也太好了吧,当川哥媳妇儿真幸福,他是没这个福气了,谁让自己是一个小汉子呢。
方槐也惊住了:“你们中午饭吃这么好的吗?”
那哪能呀?
他们中午都是吃杂粮饭,粗粮多一点,白米少一点的那种,至于菜嘛,只能说见了点荤腥,可能有那么一两块肉,还是指甲盖大小的。
安子摇头:“嫂夫郎,你的饭菜走的是川哥的私账。”
川子不想在这儿流口水:”那你慢慢吃,我就先出去忙了。”
“多谢!”
方槐从兜里掏了一个小油纸包出来,里面是几颗冬瓜糖,他一股脑地全都塞到安子怀里:“请你吃糖,你川哥自己做的。”
安子有点不好意思,他拒绝,方槐坚持,最后两个人推拉了好一阵,安子才收下那些冬瓜糖。
毕竟是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甜的。
方槐一吃就知道这些饭菜是赵云川做的,因为真的好好吃,巨好吃的那种。
尤其是红烧肉,香的恨不得让人把舌头都吞了。
方槐狠狠饱餐一顿后叫我回家了,自行车刚在街角拐个弯,就出来一个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幸好方槐的车技还成,来了个紧急刹车,不然非得把这个人撞飞不可。
“请问是槐小哥儿吗?”
那人恭恭敬敬的,甚至还对方槐行了礼,方槐原本想发火,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口气硬生生的忍了。
“你是谁?”
那小厮不答反而说道:“槐小哥儿,我们掌柜的想请你喝茶。”
“你们掌柜的是谁?”
小厮非常想说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但他不敢。
怕这位槐小哥儿跟赵云川夫唱妇随,非常恶劣的往他的衣服里面扔蜘蛛。
小厮笑的一脸讨好:“我们掌柜的是同福酒楼的王掌柜。”
方槐知道同福酒楼,在镇上也挺出名的,但他没去同福酒楼消费过,更不认识同福酒楼的掌柜了。
“你们掌柜的找我啥事儿?”
“小的不知。”他知道,但是他不能说:“掌柜的只让我跟您传个话,但具体是什么事,不是小的们可以知道的。”
方槐正在思考,见还是不见?
小厮连忙在一旁说道:“槐小哥儿,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掌柜的找您有什么事,但是你放心,我们掌柜的最是良善不过,他肯定不会伤害你。”
方槐信个屁,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
别人说啥他信啥?
那不是蠢?
“行,那就见见吧。”
不为别的,单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得咧,那槐小哥儿跟我去同福酒楼。”
“不用,我自己去!”
方槐骑着自行车一阵风的飞走了,小厮的嘴巴都变成了o型,别的不说,实在是帅呆了,酷毙了,自行车太牛逼啦!
他也好想拥有!
方槐没来过同福酒楼,但他知道可以和来悦楼齐名的酒楼生意必定不会太差,可事实是,门可罗雀。
只有屋檐下几只麻雀在吱吱的叫。
里面冷冷清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废店呢?
“你找谁?”
方槐道:“你们掌柜的说要请我喝茶。”
“槐小哥儿是吧?”王掌柜欣喜若狂:“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然后又吩咐人:“快去泡茶,千万不要怠慢槐小哥儿,就泡那个碧螺春,哎,等等……我记得陈掌柜是不是给我送了二两上好的铁观音,别泡碧螺春了,泡铁观音。”
方槐摇头:“我不喝茶。”
“槐小哥儿别客气,你能来我们酒楼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就该用最好的茶招待你。”
不是茶的好坏的问题,是舌头的问题。
方槐喝啥茶都是一个味,苦,所以他宁愿喝白开水也不喝茶。
“我喝不惯,给我上杯白水吧。”
王掌柜有些尴尬:“那就来杯薄荷饮子吧,解暑。”
方槐点点头,可以。
二人落座。
很快就有人把薄荷饮子端上来了,但是方槐没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王掌柜,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仔细想想,好像那天婚宴也没有这个人,应该不是夫君的朋友。
“是我唐突了,槐小哥儿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赵大厨到我们同福酒楼做工,我知道赵大厨现在的工钱是每月三两,我觉得这个月钱太低了,赵大厨这么能干的人,绝对值更高的价。”
方槐心中有谱了,原来是来挖墙脚的。
“那你说值多少?”
“至少五两银子。”
他都打听过了,赵云川是方家的上门女婿,所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方槐做主,而方槐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里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