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婀娜,舞姿曼妙。
“好好好好好!”
捧场声吆喝声,一浪大过于一浪,更有甚者直接往台子上扔银子。
“哪个蠢货扔的银子,要是把曼罗姑娘砸到怎么办?”
“我看着扔的,砸不到!”
其中一人信誓旦旦的保证,他离的舞台的距离又不远,只要不是个傻的,就砸不到人。
“那你也不应该扔银子,曼罗姑娘光着脚,万一个膈着多疼呀。”
说的好有道理,竟让人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那……我扔银票!”
很快,纷纷洒洒的银票往台子中央散去。
一舞毕。
曼罗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抓住手腕,那中年大叔笑的极其猥琐,浑浊的双眼一个劲儿地在曼罗的大白兔上扫射。
一笑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曼罗想吐。
“曼罗姑娘啊,你在这里跳舞能挣几个钱,不如以后跟我,我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曼罗有些惊慌地想要收回手,但她挣脱不开,张嘴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通,但是没人听得懂。
“不是汉人呀?”
中年男人笑得更猥琐了,不是汉人好,他还没玩过异族女子呢。
“滚开,滚开!”
高台上又挤上来一个男人,那男人长得年轻,一副书生打扮,手里还拿着折扇,说话也文绉绉的。
“美人岂可与猪配?”
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对曼罗行了一礼:“曼罗姑娘好,在下府城张子业,不知有没有荣幸可以邀请曼罗姑娘共饮一杯。”
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暴躁起来:“猪,你说谁是猪?”
“就你,脑满肠肥、肥头大耳,说你是猪都侮辱猪了。”
中年男人是个跑商的商人,有点小钱,张子业也是府城的富家公子,两人谁也不让谁,就这么吵了起来。
这边混乱之时,又有好几个人跑上高台向曼罗诉说爱意。
不过也有说在位置上喝酒看戏的。
王掌柜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混乱的一面,他眼皮突突的跳个没完。
“各位爷和气生财,大家有话好好说,坐下来喝盏茶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都手下留情呀。”
不过他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没人鸟他。
同福酒楼不止请了舞女,就连上菜的伙计都换成了姑娘,他们穿着齐胸襦裙,领口开的同样有些低,微微一弯腰就能看见呼之欲出的大白兔。
“韩老爷,您的菜。”
那姑娘冲韩老爷微微福身,韩老爷立刻看呆了眼,吸溜了一下口水。
“韩!有!财!”
一声暴喝响彻酒楼,众人只看见韩夫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把开了封的杀猪刀,活像是一个女煞星。
“夫、夫人!”
与此同时,更多妇人从韩夫人身后涌了出来,手里有拿着擀面杖的,拿着菜刀的,也有空手的,反正看起来都很不好惹。
她们目光犀利的锁定自家男人,很快,打成一团。
扯头发的扯头发,揪耳朵的揪耳朵,挠人的挠人。
比菜市场还热闹!
韩老爷就被自家夫人揪着耳朵,韩夫人出身不错,娘家也是府城的富户,但她从小在开屠宰场家的外公家长大,一手杀猪刀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韩有财,你出息了,现在都敢出来偷腥了是吧?”
“嗷嗷嗷!”
韩老爷疼的面容都扭曲了,一个劲儿地哀嚎:“松手,松手,松手!老子没喝花酒!”
“老娘都看见了,你还狡辩?就算这不是花楼,那也不是正经地方!”
拎着耳朵的手还是没放。
韩老爷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拧耳朵失了面子,有些气急败坏:“你放不放手,你要不放手的话,老子休了你!”
韩夫人也不是个好惹的,冷笑一声,杀猪刀稳稳立在韩老爷面前,十分霸气:“老娘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的正妻,不是什么劳什子妾室,想休妻,也要问问这把杀猪刀同不同意!”
韩老爷都快吓尿了!
那把杀猪刀可是从他堪堪鼻尖擦过,就差那么一丁点儿,他的鼻子就没有了。
“走!”
韩夫人拎着着耳朵就把人带走了。
大厅里的混乱还在继续,不是这里摔了一个盘子,就是那里摔了一个碗,又或者是椅子倒了。
反正好不混乱。
王掌柜劝了这边劝那边,像一只胖胖的小蜜蜂在大厅里穿梭,但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反而被误伤打出了一只熊猫眼来。
王掌柜终于崩溃,他坐在地上狠拍大腿,放肆痛哭:“完了,全完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得知同福酒楼被砸之后,王管事高兴的中午多吃了一碗饭。
赵云川果然够聪明,也够损。
这事情办得确实挺好,王管事又多给了六条龙一些赏钱。
“辛苦了,办得很好。”
“谢管事的夸,我们也就是传个话而已,川哥是我们老大,我们不能丢了川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