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外,营帐里,紫金国士兵们严阵以待,不仅都带着些许疲惫和焦躁,还开始受不住炎热的天气,患病的士兵越来越多。
赵立实在营帐内气氛凝重。他神色阴沉地站在地图前。
他再次走到床边,看向昏迷中的皇子穆寒,穆寒依旧静静地躺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赵立实目光冷冽,心中焦急万分。
是攻城?是继续等待穆寒醒来?还是直接撤离?
显然,继续等不是好的选择。
而他要是直接撤离,穆寒醒来后会不会再次降下责罚。
毕竟。
那日在牢中。
穆寒皇子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若此次计策不成,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而自己回答:皇子,不会了,我再也不敢让您失望了。
赵立实摸了摸肚子上烙铁的印记,紧咬着牙关,心中暗暗想道:
“不能再等了!”
他猛地转身,对着手下将领们大声说道:
“诸位,皇子穆寒迟迟未醒,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本将军决定在皇子醒来之前,拿下平阳城!”
紫金国的将领们随即齐声应道:“愿听将军调遣!”
赵立实大步走出营帐,望着平阳城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赵立实带了几名亲信,乔装打扮后,偷偷进入平阳城内。
……
平阳城大牢内。
张肖迪被铁链紧锁在牢房的一角,躺在角落里,浑身被刑部侍卫打得血迹斑斑。
赵六听说了赵肖迪和钱万贯的事,害怕自己也命不久矣,他偷偷摸摸地来到牢房。
“张城主……”
张肖迪抬眼:“赵六?”
赵六偷偷说:“张城主,我听闻,京都城已经在传言,郡主在平阳城的路上遇刺身亡,这郡主年纪轻轻,仇家倒是不少。
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做实了,没准京都城的贵人还得感谢我们呢。”
张肖迪叹口气:“你这话几天前说还行,如今……”
他们说话间,牢房外,紫金国的赵立实缓缓走来。
赵立实停在牢房前,冷冷地注视着张肖迪:“如今怎么不行了?”
“可怜啊,张城主,之前让你献城的事?还考虑吗?”赵立实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回荡。
张肖迪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不考虑了,我愿意投降,不点燃烽火台,只要贵国依旧让我做这平阳城城主,让我免受这牢狱之苦。”
赵六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我们愿意为您效力,引着您的兵马进入平阳城。”
赵立实嘴角微微上扬,在穆寒皇子昏迷之际,自己若拿下平阳城,定能立功。
他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很好,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赵立实一挥手,侍卫们就打开了牢房,将他们二人放出来。
张肖迪和赵六连忙点头哈腰,如同两只摇尾乞怜的狗。
张肖迪眼神闪着杀意道:“另外,您一定找到那个安宁郡主,杀了她。”
赵立实神色复杂,他哪里敢杀了林婉娩,等穆寒皇子醒来,他怎么交代!
赵立实严厉道:“不行,我要活的。”
……
当晚!夜色浓浓,紫金国的大军在张肖迪的引领下,如汹涌的黑色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朝着平阳城进发。
月光下的黄土地上,紫金国的旌旗猎猎作响,马蹄声如滚滚惊雷,令人心惊胆战。
张肖迪和赵六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地走在队伍的前列:“赵将军,走侧门,那儿守卫极少。”
赵立实点头,一挥手:“走侧门。”
赵六对张肖迪道:“嘿嘿,等咱们拿下平阳城,依旧能做人上人。”
张肖迪狠狠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哈哈哈哈!平阳城还是我的。”
平阳城的守将蒋杰原本镇守在正门,听士兵来报:“不好!蒋将军!敌军已攻向侧门!”
蒋杰一听,心中大惊。连连带兵来到侧门城墙。
侧门城墙外的张肖迪看了一眼城墙上的蒋杰:“蒋杰!快开城门!”
城墙上,蒋杰看到张肖迪大骂道:“张肖迪,你这无耻叛徒!竟为了一己私利叛国卖城,将全城百姓置于危难之中!
你良心何在?我蒋杰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赵肖迪冷笑道:“你守不住的,蒋杰,你我都很清楚,平阳城的兵比瓷瓶还脆。还用打吗?
只要攻破侧门,紫金国军队,进入城内他们自己就都跑完了。”
果然,平阳城的守卫们远远望见这汹涌而来的敌军,顿时惊慌失措。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恐惧,手中的兵器都险些握不稳。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年轻的守卫声音颤抖着说道。
“快!点燃……”守城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噗……”话还未说完,无数冷箭从紫金国的军队射出,城墙上的士兵们就被敌军杀死。
“砰!砰!咚咚!”紫金国军队重重地一撞一撞,猛地将城门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