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平阳城的棉花受灾,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心里暗自盘算着:
嘿!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那些棉农们现在走投无路,正好可以低价把洛明远手上的土地都收过来,到时候收棉花制棉衣,
凡是家中没御寒衣物的。
不买我的棉衣,就得活活冻死,还怕赚不到大钱?
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他的不由笑出了声,笑声尖锐而刺耳。
“来人,去把洛明远给我找来。”
不多时,平阳城内最大的棉花种植户洛明远,便进入钱万贯的宅院里。
钱万贯坐在豪华的太师椅上,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斜睨着洛明远,傲慢地说道:
“洛明远,我出三百两银子买你那官道旁的祖产棉花地,怎么样?”
洛明远一听,冷笑道:“若是还为了这件事,就没有必要继续谈了。”
钱万贯一听,拍了下桌子:
“洛明远啊,你也别不识好歹!现在棉花都快枯死了,你这地留着也没什么用。
我每年和你详谈,从一百两都涨到三百两了,我出的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你冬日里买棉衣才赚几个钱?
再说了今年天气更热,你要是不卖,等棉花全死了,你可就一分钱都拿不到咯!”
洛明远眸色深沉:“宁可枯完了,也不卖给你。”
钱万贯脸色一沉,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威胁道:
“哼!洛明远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钱万贯在平阳城是什么地位,你心里清楚!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就等着瞧吧!”
洛明远当即起身,走出钱万贯的房子。
眼看着洛明远走后,钱万贯阴沉着脸,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大叫道:“来人,将赵六给我叫来。”
赵六,是平阳城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听闻钱万贯有事找他,好像闻到了钱腥味的苍蝇似的,麻溜进了钱万贯的府上。
赵六将一脸横肉的脸,乐呵呵地凑上前:“钱爷,您找我?”
钱万贯目光凶狠,咬着牙赵六吩咐道:
“赵六给我听好了!洛明远那家伙不知好歹,挡了我的财路。
现在,我要你找人去他的棉花地里搞事情,给他点教训尝尝。
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事成之后,给你三十两银子。”
赵六谄媚地说道:
“钱爷,您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不过,事成之后,您答应的好处可不能少啊。”
钱万贯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
“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得漂亮,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记住,别给我闹出人命,不然我可不好收场!”
赵六连连点头应道:
“钱爷,您就瞧好吧,我们保证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钱万贯这才挥挥手,示意赵六赶紧去行动。
赵六出来在街上逛到一圈,找了几个混混泼皮,抄着家伙。就朝着洛明远的棉花地走去。
……
半个时辰后。
林婉娩的马车已经进入平阳城。
夕阳如血,残照在平阳城那破败不堪的城门之上。
城门的朱漆早已剥落,斑驳的木纹犹如岁月刻下的深深皱纹。
秦俊驾着马车驻足而立,眯起双眸,目光紧紧锁住那高处,随后皱眉。一脸凝重地驾马踏入平阳城城门。
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可这种异样感,他一时说不上来。
毕竟他是刑部侍卫统领,也一直是跟在欧阳清宇身边,也是头一次为了保护别人,离开欧阳清宇出京都城。
“林公子,咱们已经进入平阳城了。”马车前方传来秦俊的声音。
林婉娩点头道:“好。司徒流云可有消息?”
秦俊往后看了一眼,未见到来人,只道:“还没有找到。”
林婉娩眸色微沉道:“加派人手去找。”
秦俊点点头,示意两名刑部侍卫:“你们二人,也前去找司徒太医。”
两名侍卫匆匆而去。
马车内的苏夜听闻进入平阳城,他用手中的折扇挑起马车的帘子,朝外看去。
仅一眼,眼前的景象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的目光所及,平阳城的街道狭窄而破败,四处弥漫着贫穷与困苦的气息。
夹道两旁百姓们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远处,几名衣衫褴褛的孩子,竟然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那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垃圾堆旁,更是有衣衫褴褛的老人们,蜷缩在角落里,绝望的表情,无助地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苏夜呼吸声沉重,连忙将门帘放下来,这震撼的场面让他的胃部极度不适,险些就要呕吐出来。
夜阑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你也晕车?”
苏夜并未回答,他无法想象,在同一片蓝天下,竟有如此多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