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永王瞬间清醒了。
永王皱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欧阳清宇道:“陛下觉得王爷您要谋反,对安宁郡主亦不信任。
此次前来,为了告诉王爷,摆在永王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永王神色凝重起来:“哪两个?”
欧阳清宇慢慢道来:“其一,您立即离开京都城,或可保全您自身性命。
但,陛下生性多疑,必定会对您的离开心存猜忌,是否能平安回到封地尚未可知。
甚至可能以安宁郡主为人质来制约您。”
永王听完浑身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那第二个选择呢?”
欧阳清宇眸色深沉,讳莫如深说道:
“其二,便是您赴死。”
“啪!”永王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混账!欧阳清宇,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这么说话!”
欧阳清宇气定神闲:“只有永王您死了,郡主便可彻底摆脱陛下猜忌,在以后,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永王怒气未消,紧紧皱眉道:“哪片天?”
欧阳清宇笑得依旧讳莫如深:“永王知道的,凤华大陆上虽有三个国,却也只有一片天。”
永王冷哼一声,怒视着面前的欧阳清宇:
“呵……欧阳清宇!你真是林墨云的一把好刀,要杀本王,临了,还给本王画个饼。
永王依旧暴怒道:“你这狂徒,凭何断言本王必死无疑!”
闻言,欧阳清宇一脸平静,眼神冷漠而深邃,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丝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永王殿下,事到如今,您还看不明白吗?”
永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大声喝道:
“本王不明白!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单凭你一张嘴,让本王去赴死,你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儿?
若没有点真东西,本王立即要了你的命!”
欧阳清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如炬,直视着永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丞相苏明德、红月楼秦娘子不就是王爷您的党羽?”
还有……那日,我去红月楼赴郡主之约,在红月楼内看见了苑马寺卿李风等人,不是王爷您的党羽?
我将一名侍卫安排在红月楼内打杂,王爷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他说红月楼雅间里,有一份名单,上面记载了去过红月楼雅间的人。
那么这些人,不是王爷您的党羽。
这名单上,绝对有安宁郡主林婉娩的名字。”
永王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惊恐所取代,但仍强撑着吼道:“你胡说八道!”
欧阳清宇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那份名单,在永王面前展开,
“王爷,不妨自己看看,这上面的名字,可都是您的亲信。
另外一事,告与王爷知晓,王爷可还记得,十年前刑部大牢发生大疫,那些跟着王爷的朝臣皆殁于大疫……”
“也是你做的?”永王听着,脸色愈发苍白,身躯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你……你竟如此心机深沉!”
欧阳清宇沉声道:“那时,我还不足十岁,我的姨母贵妃因此事,这才得到陛下嘉奖改姓林。”
永王沉默着细细思索。
欧阳清宇淡笑道:“如今这份名单,也请王爷亲自过目,刑部大牢近日可是鼠患良多。
加之王爷久久不离开京都城。
这些名单加上陛下的猜忌,以陛下当年夺权的手段,会如何处理您和安宁郡主?
王爷觉得胜算几何?”
永王的目光最终落在名单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欧阳清宇神色从容淡定,然而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气定神闲地在一旁坐着,给永王好好思虑的时间。
时间对永王来说,极其难捱,不久,永王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
“是本王,输了。”
欧阳清宇微微眯起双眼,似是在审视着永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还没有。”
永王惊诧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透着丝丝寒意,“我说,棋还未下完,王爷赴死,不过是弃车保帅之举。
与林墨云对弈依旧在,只是更换了个同他对弈的人。”
永王细细思索,瞪大了眼睛,摇摇头叹口气道:“本王膝下无儿无女,没人了。”
欧阳清宇却不为所动,依旧神色自若,缓缓说道:
“永王没有孩儿,可长公主殿下有。
郡主可静月公主唯一的血脉。
更是先帝与先后唯一的血脉。
安宁郡主林婉娩绝对有资格继承大统。”
永王紧紧皱眉:“你是说……”
欧阳清宇轻轻点头,目光坚定道:“我欧阳清宇往后不会是陛下的刀,我将会是安宁郡主林婉娩手中最衬手的兵器!”
永王张大嘴巴,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为什么?”
欧阳清宇目光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深情:“我爱郡主,想和郡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