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轻柔地为释然测量了体温,然后小心翼翼地为释然挂上了点滴。
孔宥在走廊外面来回踱步,他急需冷静,刚才给释然换衣服的窘境让他的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
“释然呢?”这时阿明看到走廊里的孔宥,像风一样急匆匆地跑来。
“在里面打点滴,你别大声吵吵,这里是医院。”孔宥轻声提醒他。
阿明进病房看了一眼,又折回来看了看病房号标牌,“VIP 病房?”他转头向孔宥问道:“你订的吗?这个三甲医院很难订到 VIP 病房的,要提前很久预定,你怎么这么快就订到了?”
“这不重要!”
“你是释然的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
“朋友也不是吗?”
“她说不是!”
阿明走到孔宥身边,像打量一件艺术品一样上下打量起来,“释然都不把你当朋友,那你怎么对她那么亲密,你有何居心?”
“你又是她什么人?我干嘛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我……,我是她房东!”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算是她的老板。”
“那个帅哥,你女朋友醒了!”突然间,那位给释然打点滴的女护士走出病房,对着站在走廊里的孔宥喊道。
听到这个消息,孔宥脸上的紧张之色瞬间消散,他毫不犹豫地撇下身旁的阿明,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病房走去。
“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男朋友了?”阿明就像一个跟屁虫似的紧紧追在孔宥身后,并大声质问道。当他们进入病房后,看到刚刚苏醒过来的释然正虚弱无力地靠在病床上,阿明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病床,扑到床边,轻轻地摸了摸释然那滚烫的额头,焦急地说道:“怎么还是这么烫啊?”
接着,他又斜眼瞄了一下孔宥,然后一脸关切地对释然说:“释然,我看你别再去上那个破班了,上班竟然还有生命危险。倒不如跟我一起去星光酒吧上全班吧,工资也不会少拿多少,而且赚钱也更轻松些。”
“被人揩油、性骚扰,这也能叫做赚钱轻松吗?”孔宥面无表情地冷冷回了一句。说完之后,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便死死地盯着阿明,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阿明被怼得无话可说。“可释然坐过牢,她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呢?”
“你们这是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讨论我吗?我不要面子的吗?”释然虚弱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斗嘴。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释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昨天冻感冒了?”阿明关切地问道。
“是,拜某人所赐,在警局外面吹冷风冻了半天。”释然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什么叫拜我所赐?你不是说不把我当朋友,是陌生人吗?既然是陌生人,那就没有义务送你回家了,何况是你拒我千里之外的,现在就来怪我了?”孔宥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原来是你让她冻感冒发烧的,现在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虚情假意的男人!释然,以后离他远点!”阿明愤愤不平地推了一把孔宥,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孔宥被推得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子,看着阿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恐怕她无法推开我了。阿标向警察坦白说是郭靖教唆他去破坏绿化工程,并伤害释然的。然而,郭靖却坚决否认了这一指控。由于阿标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来证明郭靖是幕后主使者,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臭名远扬的惯犯,警方反而给他定下了诬告他人的罪名。因此,阿标将会面临严厉的法律制裁。不过,他背后的操纵者仍然需要我们继续追查下去,毕竟这个案件我也有所牵涉。此刻,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这个郭靖真是太过狡诈了!”释然愤怒地紧握着拳头,头部再次隐隐作痛起来,她不得不轻轻扶住额头。
“你是不是又开始头痛了?薛医生说过你颅内还有淤血,绝对不能情绪过于激动。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安心住下,好好清除掉那些淤血。其他事情都别再想了,想要做成任何事,首先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啊。这次要不是薛医生及时联系我,恐怕你连命都保不住了。”
“这次又欠你人情了!”释然听了,低声嘟囔着,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老实地躺了下去。
孔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等一下,你刚才提到了郭靖这个名字,他和释然受伤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阿明突然打破了暂时的和谐场面,冷不丁地问道。
“哦?你竟然也知道他?”孔宥有些惊讶地看着阿明。
“岂止是知道,我坐牢就是拜他所赐!”阿明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你之前说过,那个为了讨好其中一个富家千金女朋友,而陷害另一个女朋友坐牢的人就是郭靖吗?”释然突然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疑惑。
“没错,就是他!”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