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怕,还死乞白赖住那么久,什么人啊!
胡老三暗自嘀咕,脸上却笑容灿烂:“都是我安置的不到位,范婆别往心里去,往后住的房子肯定会无比安全。”
老人听得很是舒心,苍老的面颊上每一寸皱纹都像是开了花似得,双手激动的止不住颤抖。当然更为高兴的还是多年的腿疾,范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还能站起来。
“小伙子,感谢你的医治,你是我的大恩人啊。”范婆笑着笑着,眼泪情不自禁流出。
李青亲和一笑,安抚道:“不打紧,这都是作为医者的本分。今后搬走后,可别再为难我的朋友了,大家都不容易。”
范婆擦拭掉泪水,边点头边看向胡老三,昏黄的双眼夹杂着狡黠的神采。
?
胡老三一头雾水,内心不由瘆得慌,总觉得像是被缠上了。
老太太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想让我以后给她尽孝?
不会这么惨吧,大哥你这哪是给我解决难题,分明是给我找了个活神仙啊,还是请不走的那种。
就在胡老三暗自叫苦之际,一只手忽然搭住他的肩膀。
“咋了这是,脸色比吃了狗屎还难看!”李青语不惊
人死不休,戏谑道:“忘了和你说,范婆不是有个儿子嘛,等把范婆安顿到新家后,他儿子你负责安排个工作,没问题吧?”
“安排工作?”胡老三傻眼。
瞥了眼范婆,注意到她期盼的目光,胡老三潘然醒悟。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这都不算事。”
听到这话,范婆笑容越发灿烂,仿佛了了心头最大的烦心事。
伴随着范婆被说通,剩下的几家钉子户也纷纷搬离烂尾楼,也算彻底平定了拒绝拆迁的难关。
胡老三目送着他们离开,缓缓走到李青身后,毕恭毕敬道:“大哥你太厉害了,不仅治好老太太的腿疾,还说通让她搬离,着实替我解决了最大的心头隐患啊。”
“少拍马屁了,老人儿子你可得看住,别再让他沾赌。”李青淡淡说道。
胡老三一个劲点头,见识了老太太的厉害,他是再不敢有半点的放松,免得后面再给他增加苦恼。
“对了,负责这块拆迁的是谁?”
还没放松太久,李青一个问题,直接令胡老三神经紧绷,脸部肌肉跟僵化了似得,极其不协调。
李青见状,调侃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那倒不是
,只是”胡老三摇着头,欲言又止。
李青脸色一黑,冷声说道:“别跟我挤牙膏,到底是谁负责,给句痛快话。”
察觉到李青不高兴,胡老三深深咽了口唾沫,极度尴尬的吐了两个字。
“刘家!”
听到这个名字,李青的脸色并未太大变化,就好像早就得知,只不过想看胡老三肯不肯说实话。
李青没有发话,胡老三自然不敢出声,无比紧张的站在身旁,总觉得时间特别难熬。
他也不想,但是谁不想多赚点钱,何况承包这次拆迁时,压根还没跟李青认识。
约莫过了三分钟,李青发话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将这里的开发项目抢过来!”
语不惊人死不休,胡老三听到这个话,只觉头皮发麻。
把项目从刘青山手里抢过来,这无疑就是跟尚德集团宣战。放眼整个青州,敢和尚德集团叫板的企业屈指可数,但胡老三显然不在其中。
“那个你的意思是挖刘家的生意?”尽管有所猜测,胡老三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嘴。
李青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胡老三嘴角抽搐,有被吓到,但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思考
片刻,胡老三委婉道:“大哥你想想,尚德集团在青州的地位根深蒂固,我呢手里也就几百万的资产,就算敢把项目接过来,但也没能力开发这么大的项目啊,启动资金起码也得几个亿。”
“以我目前的身价,无疑杯水车薪!”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就问你敢不敢!”李青摆了摆手,懒得听他废话,直接给了他一个送命题。
面对这个问题,胡老三觉得双腿都在打怵。但是以对李青的了解,又认为这似乎是一种考验。
他喵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失败之后连夜逃离青州。
有了这种觉悟,胡老三眼睛里闪烁着坚毅,掷地有声:“敢!”
胡老三算是想明白了,就他那点资产估计塞牙缝都不够,那还有什么好担心。
不就是要个态度嘛,那就赌一把,表表决心。
果然,见到胡老三这般笃定,李青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不错,有干大事的觉悟!”轻拍着胡老三的肩膀,李青毫不客气的打击道:“你那点资产还真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是起码该有的胆色还行,只是你可得想清楚了,从此以后可就多了个仇人。”
胡老三当然知
道李青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在他的潜意识,至少还有敢跟刘青山成为死敌的勇气,可是面对李青,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