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发坐在一旁等着看好戏,想着待会情况但凡不对,立刻展开报复。
不远处的李方德瞥见他神色变化,直接扔了个白眼。
等着瞧?待会被打脸,可千万别哭。
李青浑然不顾,走到病床前,干脆利落的将患者的病服褪去,褶皱的肌肤说明了患者上了岁数,但这并未影响到治疗。
面对这番举动,闫方明愣住了,快步上前。
“抱歉,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医治郭院士,难道你打算在这儿进行手术?”
“可是这里并没有准备手术所需设备,还是先将郭院士推到手术室吧。”
罗敬发跟甩手掌柜般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要干预的意思,仿佛就想看笑话。
李青头也没回,淡淡的说道:“我治病向来不用动手术,动手术还能叫中医吗?想观摩就把嘴闭上,别在旁边影响我发挥。”
闫方明瞳孔一缩,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当场就准备叫板。
“咳咳……”李方德咳嗽道:“闫院长稍安勿躁,行有行规,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闫方明暗自心惊,搞不懂李方德为何这般照顾一个年轻人。
哪怕他的确有本事,也不能不分尊
卑吧!
可惜李方德压根没在意闫方明的感受,之所以出声,也只是不想李青遭受外界因素影响。
“闫院长别着急上火啦,你也是老前辈了,何必跟一个不起眼的小辈计较,像我这样在旁边看戏不香吗?”罗敬发这时也发话了,就是语气明显带着阴阳怪气。
闫方明叹着气,神情不悦的剐了眼李青,随即拂袖转身。
察觉到病房的气氛显得很怪异,李方德心里同样着急,看向李青的眼神夹杂着期待和焦虑。
期待的是能让郭炳坤的病情好转,焦虑的是但凡没有治好,恐怕李青很难走出病房。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李青,神色却显得极为淡定,只见他双眼微闭,右手展开轻轻按压于患者左胸口偏下一寸的位置,一缕真气自掌心透过肌肤渗入患者体表。
约莫三十秒后,李青缓缓睁眼,脸上多了些变化。
李方德小心翼翼的询问:“李神医,可有医治的办法?”
“小毛病而已,待会就能痊愈!”李青平静的说道。
罗敬发不淡定了,调侃道:“年纪不大口气倒还挺大,居然管肿瘤叫小毛病,莫非你是不知道肿瘤是什么东西吧。
”
“聒噪!”
李青不假思索的怼了句,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这可把罗敬发气的不轻,刀人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显露而出。
“你废话的确太多,一个劲干预神医治病,到底是什么居心,难道真不想让郭院长醒来?”
一句话直接把罗敬发说的哑口无言,这个罪名他可不想背,只好气呼呼的换了个坐姿,不痛快的在那当起了哑巴。
与此同时,李青已然是在郭炳坤心脏处点了数下,以东南西北为方向,利用天医宝典的阻血之术,封住心脏周围几处重要经脉,造成短暂的休克。
果不其然,心跳仪传来连续的滴滴声,向外界传递着关键信息。
罗敬发与闫龙明皆是神色骤变,目光死死的看着心跳仪上的数字。前者脸上多了明显的喜色,后者却是满脸怒容,阴沉着脸朝着李青走去。
李方德意识到闫龙明要干什么,尽管他也很惊讶为什么会这样,但内心深处依旧对李青充满信心。于是乎还不等靠近,便挡在了前面。
“闫院长先不要激动,李神医还没停下来呢!”
“胡闹!”闫龙明厉喝,脸色难看的怒视道:“我怎么冷静,
让他来是希望能治好郭院长,不是让他来添乱。这下好了,心跳仪都为零了,这让我怎么跟上层交代?”
郭炳坤乃是医术界泰斗般的存在,谁都不想看到悲剧发生。可现在亲眼看到郭炳坤被医死了,想到接下来扑面而来的各种舆论报道,闫龙明只觉肩头压了一座大山。
李方德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只是他还不想放弃,更是对李青有着自信。
“再等等,郭院长是我中医堂的脊柱,要真出了什么事,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李方德一脸严肃,补充道:“现在麻烦给李神医一点时间,不要再给他造成干扰。”
闫龙明瞪大双眼,完全搞不懂李方德对李青这般笃定。拿不定注意的他,只好看向罗敬发,希望他能站出来表态。
“看我干嘛,这种事我也不希望发生!”
“既然李老认为还有机会,那我更不能在这时候反对,否则岂不是说我别有用心。”罗敬发巧妙的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闫龙明据理力争道:“可是这样岂不是对郭院长不敬吗,毕竟悲剧都已经发生了。”
然而罗敬发则摆了摆手,仿佛再说这事儿他做不
了主。
眼看着在中医堂地位仅次于郭炳坤的两位,如今意见相左,闫龙明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犹豫再三,闫龙明申明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说,不过希望李院士别忘了你方才说过的话,一切后果将于本院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