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而就在此时，洛托姆忽然转了一圈，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感叹号：“曜老师，你刚刚收到了新消息哦。”
曜生闻言挑起一边眉、伸手摊开手掌，洛托姆顺势飞到他掌上、同时收起了那看起来怪异的手脚——在正常使用的时候，洛托姆手机其实和普通的手机没什么区别。
而系统则是在纠结另一件事：「说起来，为什么你的宝可梦要叫你曜老师？」
这一声问的正在看信息的曜生蓝眸忽然呆滞了一瞬——不像是日语那样药和曜两个字的读音差异很大，中文里这俩字就一个发音，导致知道曜生更喜欢他用中文交流后就把默认语言切成了中文的系统这一声问出来，曜生第一个联想到的不是他听惯了的“曜老师”，而是在第五人格弹幕里偶然看见的那几声“药老师”……
一听药老师，立刻就想到弹幕，立刻就想到观众们说的那篇史诗级同人，立刻就想到水仙，立刻想到狗血，立刻就想到999瓶不可描述的药物，曜生的想象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思维偷偷飞了一圈的曜生顿了顿，这才开口回复道：“啊那个，因为一些比较特殊的原因……总之一开始他们是要叫我师父的。”
系统：「你干了什么，一群幽灵系宝可梦要你做他们师父？？」
曜生略过了这个话题：“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拒绝了，我说我不是你们师父。”
系统唏嘘：「不管他们是为什么要拜你为师，但你好绝情啊？」
曜生面无表情：“然后他们思考了一下，改口叫我师母。”
系统：「？」
系统：「6。」
曜生摇了摇头：“反正后来还是让他们改口了，称呼变了很多次，最后慢慢就成了叫我曜老师，我寻思这不比师母好听多了，就随他们去了。”
系统无语凝噎。
曜生这时候也刚好看完了消息，只不过与刚刚和系统聊天时的放松不同，看完消息的他面色不大好看、甚至有些许难得的凝重：“这下不好了系统。”
“发生了什么？”系统被曜生这一脸严肃带偏了，语气也不由得郑重了些许。
曜生继续严肃：“太宰治让我去河边找他探讨一些生存还是死亡的哲学问题。”
系统：？
系统一瞬间紧张起来：「你真要去啊啾？我和你说，敷衍一下或者含糊过去就行了，千万别试图去理解他的思路……毕竟如果你真的要认真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话，你有90%以上的概率会被反逼疯抑郁的！我没开玩笑，那个家伙就是——」
结果这时曜生却是很惊奇似的打断了系统的话：“他真有这么恐怖？听你描述怎么和个到处精神污染的人间黑泥怪似的……”
系统：「……好像这么形容他也没错——总之，虽然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到目前为止、其实对你还算挺温和的……至少他还没对你用过什么精神控制之类的手段对吧？」
「但你要知道，太宰治其实最擅长的，就是在让一个人在精神上彻底崩溃。」系统盯着曜生，「而在关乎“死亡”的话题上，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如果涉及这个问题，就算他之前待你如何，也是不会再退让半分的。」
「他几乎是……」系统犹豫了一下，无数世界的碎片在他的处理核心一闪而过，「不可能被救的，曜生。」
结果曜生却是睨了他一眼，一句话打破了略有些沉闷的气氛：“……不是，等等，谁说我要救他了？——聊个天而已，怎么还能扯到救不救人上了？他聊不下去之后就直接要跳河啊？”
系统愣了一下：「啊、啊？你不打算救他吗？」
曜生一脸茫然：“没啊……？话说到底为什么要用救这个字眼啊，我是肖申克吗天天搞救赎？”
系统大疑惑：“你不打算开导他吗？不打算劝他放弃自杀吗？不打算劝他阳光积极向上热爱生活一点吗？”
曜生大惊：“你当是国内那种一开两小时、催眠一级棒的心理疏导讲座吗？谁会想要那么干啊！”
系统也大惊：「之前穿到这里的有不少都想那么干啊？！——虽然最后都是大哭着回来找我就是了。」
曜生摸摸下巴：“哦，原来大家都喜欢当免费的心理咨询师吗……这样显得我有些过于无情了？不过那样是不会有效果的啦？”
系统这下是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如果你不打算这么干，那你是打算去干什么？”
“嗯～你可以猜猜哦。”曜生微微咧开一点嘴角、眼睛里漾开一些兴味，慢悠悠地补上话，“不像是射箭，早在进攻之前别人就能知道你的目标、一箭射中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之前的【手抓饼摊主的复合弓套装】随着这一声出现在他手里，曜生娴熟地搭弓、瞄准，箭头缓缓移到了半空之中：“有时候掩盖目标才会有更好的效果，间接的手段更能解决目标。”
破风的尖啸声倏起，曜生的箭不偏不倚地射入远处桌上摆放的空塑料罐……完美的正中靶心！——他吹了声口哨，弯眼笑着看向系统：“所以我当然不会用正常的手段啦，我要另辟蹊径～”
系统连忙洗耳恭听，神情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