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帅府来了一位重要的人,申帅亲自带领古管家和春生出帅府门外迎接。
上官仁亲自前来为淑仪郡主吊唁。上官仁生来就是病体,却生得风雅俊秀,又正是青春年少,步入申帅府自有一股清泠泠般的温文尔雅。
二夫人见了上官仁,无不显露出惊羡的神情。
仙儿正已是含苞待放之季,梨花带雨柔弱又娇嫩。上官仁对仙儿不由激起了怜惜之情。
二夫人公羊氏接管了申帅府,掌管了申帅府的大权,坐上了申帅府的女主人之位。被压抑多年的怨气郁闷渐渐地燃了起来。
申帅府花园里很是大的很,花园四周围墙皆是砌得高高的,每方围墙之中都设下了各式样的窗格,待在花园里的人能很好地观察到路经墙外的,什么神情和什么面貌的人。花园里有花朵就有大树绿叶展开,展开的枝叶能遮荫纳凉,大树下有着休憩的石头桌和凳,还有一座漂亮的凉亭。
桃夭陪着仙儿坐在花园里散着心,欣赏着桃花将要开放的季节里的花园。
仙儿很关心地紧了紧桃夭棉衣的衣领说:“现在虽是春暖花开了,但还是有寒气的,别冻着受凉了。”
桃夭红扑扑的脸上堆满着笑容说:“仙儿姐姐,你把桃夭都快当成小孩子了,快成我娘了。”
仙儿怒笑着说:“你个小丫头,就知道耍贫嘴,拿着姐姐寻乐么。”
桃夭说:“怎么会呢?仙儿姐姐可是桃夭最亲最贴心的人呐。桃夭怎么舍得拿仙儿姐姐寻开心呢?”
仙儿笑着说:“你这张嘴,真是治不了你呢。”
桃夭笑着说:“仙儿姐姐,上官小王爷那日来帅府时,偏巧我出府了。跟桃夭说说上官小王爷呗。他对仙儿姐姐好不好啊?”
仙儿瞬间般面红耳热地说:“他对姐姐挺好的。”
桃夭开心地问:“仙儿姐姐,你喜欢上官小王爷吗?”
仙儿笑了一下,没言语。
桃夭笑了说:“看来这上官小王爷长得定是很俊雅的,很是不错的,仙儿姐姐喜欢上了上官小王爷,因为仙儿姐姐的脸都羞红了,笑了。”
仙儿羞涩起来,就要动手去掐桃夭时,桃夭忽然对仙儿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桃夭低声地对仙儿说:“仙儿姐姐,有人进来了,好像是大帅伯伯和二夫人。”
在桃夭的心中,这申帅府的女主人永远都是长公主淑仪。对于这个公羊氏“二夫人”的称呼,仙儿听了最是受用的。
仙儿朝四周望了去,轻声地说:“怎么没听着父帅和二夫人的脚步声呢?”
桃夭笃定地说:“我看见他(她)们经过院墙了,这会儿快要进来了。我们还是躲一躲吧。”
仙儿说:“好,我也不想见二夫人。”
姐妹俩相视一笑,躲在了另一棵树身粗壮,枝叶茂盛的大树下。对于两个身形纤细的女孩来说,这棵大树能很好地成为了遮挡物。
申帅进了大树旁的凉亭里,坐了下来。公羊氏朝花园里四下瞅了瞅,见花园中无人,也进了凉亭里。
公羊氏说:“大帅,还是这里好,不怕人多口杂的。”
申帅说:“你说,你姐姐的夫妹是上官王爷的姬妾。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呢?”
公羊氏委屈着说:“过去,大帅何时地肯听妾身说过帅府外的话题呢?再说了,上官王爷之前不就是大元帅身份么,还常常地来申帅府巴结着呢。”
申帅轻“呵”一笑,笑中有着无奈和世事无常之感。
公羊氏很是得意的神情说:“她说了上官王妃的意思是,嫌弃仙儿要守孝着三年,上官小王爷又快到了适婚宜娶的年龄了。上官王妃有退了仙儿婚约之意,被上官王爷给拦了下来。上官王爷说,这毕竟是上官皇后做下的婚媒,就是要退婚,那也要上官皇后应允着,不然,会让上官皇后难堪的,有损上官皇后的信誉之名。”
申帅怒道:“上官皇后亲自做下的媒约,岂能被他(她)人口中,想着要退就退的吗?让皇上的九五之尊圣颜何在呢?”
公羊氏说:“正是这一层颜面,上官家要顾及。上官王妃才未退婚的。可是……。”
申帅似有怒气地问:“可是什么呀?你能不能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呢?”
公羊氏说:“当年,上官皇后做下的媒约是看中了淑仪长公主姐姐的身份。如今都是誉国朝堂了,那还有大羕国的身影呢。那么上官王府与申帅府的两家儿女的婚约是一定要成行的。可是上官王妃嫌弃仙儿是淑仪郡主的女儿,并不嫌弃申帅府的女儿啊。还能很好地维护了上官皇后的圣后之名。”
公羊氏有着意味深长的神情望着申帅。
申帅倒是糊涂的神情说:“仙儿不就是本帅的女儿吗?你绕来绕去,话说了那么多,到底是何意思啊?”
公羊氏说:“我们申帅府在这改朝换代中而没受前朝皇族的牵连,是因为受了上官皇后为仙儿做下的媒约。可是大帅又恰恰因为是前朝的驸马,而屡屡不得重用,不得赏识和提拔。大帅可明白是为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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