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逢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回头斜眼扫着白灵筠。
“站那么远怎么掌眼?”
白灵筠暗自磨牙。
“我眼神好,你不打开我怎么看?”
景南逢邪恶一笑,将盒子正面对向白灵筠,食指一挑,打开盒盖,一套白玉物件显露出来。
白灵筠第一眼没瞧明白是套什么玩意,上前半步定睛细看。
随后,在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眼睛瞪的老大。
“景、南、逢!你他妈不想活了!”
“啪”的一声,白灵筠用力按上盒盖,被那一排按大小长短排列的圆柱形白玉物件刺的眼珠子生疼。
景南逢爱惜的摸了摸盒盖,生怕白灵筠这一按将里面的宝贝给震碎。
“古人云,少年不做私情事,只恐春风也笑人,不过是件房中取乐的玩意,白老板未免太过激动,赶明儿送你们两口子一套,定叫你二人享尽这人间极乐。”
白灵筠又羞又怒,脸颊烫的能烧开水,颤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景南逢将盒子夹在腋下,转身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绒面盒子。
有了前车之鉴,白灵筠立刻后退,有多远站多远。
“瞧瞧这个怎么样?拍卖行拍来的。”说着将盒子抛向白灵筠。
白灵筠一点都不想接,但景南逢说是拍卖行里拍的,价格恐怕不便宜,万一因为他没接住摔坏了里面的东西讹他咋办。
无奈,只好不甘不愿的接到手中。
盒子不大,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看尺寸应该不是装他那些房中取乐的不正经玩意。
小心翼翼将盒盖掀起一条缝隙,眯着眼瞄到里面露出一抹亮红后才放心将盒子打开。
“如何?你师弟可瞧的上?”
白灵筠在现代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举着盒子端详片刻。
“宝石是正经宝石,人却不是什么正经人。”
说罢,扣上盒盖,塞回景南逢怀里。
“你的忙帮完了,该轮到我的了吧?”
景南逢将盒子随意放进大衣口袋里,锁上保险柜,心情极好的勾勾手。
“走吧。”
白灵筠扫了眼他的口袋,能进拍卖行的东西至少十万打底,刚刚那颗红宝石颜色纯正,内部没有包体,非常干净,价值定然不菲,眼下却被景南逢随随便便往兜里一塞,都没他夹在腋下的那套“房中乐” 宝贝。
地下一层有直通四楼的电梯,景南逢不需要向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带着白灵筠来到四楼倒数第二间办公室。
门是关着的,但隔音不咋地,站在外面便听见钱摆州不知与什么人打电话,语气中满是无奈愤慨。
“庄行长,这件事我们先前已经商谈了许多次,是在双方确认无异议的情况下才开始正式实施的,其中就“标金”合作这一项内容咱们反反复复修改了七次,我们央行证券交易规则的文件都下发了,您现在突然要撤资退出合作,这个决定是不是过于轻浮草率了?”
标金?证券交易?
白灵筠听的两眼放光,这不正是想啥来啥吗?
后面钱摆州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没心思听了,如果他能抓住这次机会与中央银行拉上关系,要不了多久,他那八十万必将几十几百倍的翻番。
再往更长远的看,一旦标金业务做大规模,华国将成为当今国际上最大的金货市场,手握一条极其重要的经济命脉。
“白老板?白老板?白—老—板!”
景南逢接连唤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最后直接对着白灵筠的耳朵大声输出。
“啊?”
白灵筠被惊的一哆嗦,终于回过了神。
“怎么了?”
景南逢无语,指了指他身后。
白灵筠回头看去,见钱摆州已经开了办公室的门,正站在门口奇怪的望着他。
管不了那许多,白灵筠一把抓住钱摆州的肩膀,把他往门里推。
“嗳?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钱摆州要吓死了,这若是传到沈啸楼耳朵里,以他外甥那小心眼的劲儿还不把他俩膀子削下去?
将钱摆州推倒在沙发,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白灵筠大喊一声。
“舅舅!”
钱摆州紧张的咽着口水。
“有、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动脚……”
白灵筠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坐到钱摆州对面,一开口直入正题。
“清廷覆灭,新政府成立,各地纷争未平,南北方隐有分裂趋势,致使货币不统一,面值不一致,物价差距日益增大,民办交易所已经没有能力继续维持,此时此刻,正需要一个受立法保护,有法制规范的机构整合交易所改组,中央银行作为华国目前唯一一家国有银行,宛京分行作为中央银行的一级核心机构,舅舅,你一定要挺身而出啊!”
钱摆州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愣了老半天。
上次与白灵筠一起吃饭时便觉得他在金融方面的见识非同一般,只是当时两人都喝了酒,说出去的话多多少少有些托大。
再后来,事情一桩接一桩,忙的他没功夫细琢磨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