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腿长在他身上,他若想走,这么一张破纸也拦不住他。
“笑什么?”
白灵筠挑眉,“我笑了吗?”
沈啸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灵筠耳边。
“笑了。”
白灵筠摸摸鼻子。
“哪有?司令看花眼了。”
沈啸楼眯起眼,双手箍着白灵筠的腰侧,轻轻松松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横跨而坐。
“嗳——”
白灵筠惊呼一声,慌忙看向虚掩的房门。
这是发的哪门子疯,若是有人进来,被瞧见了多不好。
沈啸楼双手捧着白灵筠的脸颊,表情十分认真,语气极其严肃。
“你有。”
白灵筠在沈啸楼的脸上打量半晌,脸色未变,双眼清明,神色如常,除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气,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喝了一晚上高度白酒的人。
不过,有一点,沈啸楼与平日有些不大一样。
他的话多了,而且还都是些刨根问底,极其幼稚的话。
白灵筠试探的问道:“司令,你喝多了?”
沈啸楼诚实的点头。
“嗯。”
如此果断的回答,令白灵筠有点发懵。
喝多的人承认自己喝多了?这到底是多了还是没多?
于是又问,“你怎么不在餐厅陪伯父和舅舅们?”
沈啸楼答了两个字。
“陪你!”
咳——
白灵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好了,他确认了,沈啸楼确确实实喝多了,正常的沈司令高冷的很,是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来的。
看着这个面上毫无异常,内心毫无防备的人,白灵筠眼珠子一转,冒起了坏。
“司令,长辈们为什么叫你阿澜?”
沈啸楼抓起白灵筠的右手,翻开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了两个字:惊澜。
写好后,五指插进白灵筠的指缝中,反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我的字。”
白灵筠低头看着胸前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沈啸楼的手很大,手指很长,许是晚饭喝了些酒,脑子有点不正常,看见沈啸楼的手指,突然想到上学时男生宿舍里流行的一句话:
中指长的男人……
唇上突然一热,白灵筠吓了一跳。
沈啸楼抵着他的唇角,重复说道:“我的字。”
白灵筠清了清嗓子,脸颊微微发烧。
“知道了,惊澜是你的字。”
沈啸楼摇头,表示不满意。
“你叫。”
白灵筠被喝多的沈啸楼搞的哭笑不得,刚才明明是他掌握主导权的,现在怎么成了他被主导的那个?
“不闹了,我们好好说会话。”
他要趁沈啸楼酒后吐真言,多套点话出来。
沈啸楼闭上嘴,眼神直勾勾的,一副你不叫,我就不跟你说话的模样。
白灵筠无法,只好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
“阿澜。”
沈啸楼高兴了,搂着白灵筠的腰,主动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白灵筠犹豫了许久,才提着一口气轻声问他。
“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啸楼的手从白灵筠的腰上一点点往上抚摸,摸到他的脖子上,食指一勾,从他的衣领里勾出一条红绳。
红绳下拴着双鱼玉佩,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角度的问题,玉佩瞧着比之前更加透亮有光泽。
白灵筠抿着嘴巴,双手暗暗握成拳,心里很紧张。
沈啸楼重新将玉佩放回白灵筠的衣服里,微凉的玉佩贴到皮肤上,激的他打了个哆嗦。
“你就是你。”
白灵筠一怔,沈啸楼这话的意思……
不由他多想,沈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阿澜?筠儿?你们在房间里吗?”
白灵筠慌忙推开沈啸楼,蹬着腿要从他身上下去。
嘴上连忙答道:“在!伯母,我们在呢。”
“筠儿啊,阿澜他是不是喝多啦?”
沈啸楼似是故意闹腾白灵筠,两只大手按着他的腰不让他下去。
白灵筠挣扎了半天,愣是纹丝未动。
奈何沈啸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咬了也是白咬。
无奈只好放弃。
抬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门外,无声动着嘴巴。
“你没听见?”
沈啸楼恶趣味的托着白灵筠的两条大腿,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向虚掩的房门旁。
白灵筠条件反射的搂住沈啸楼的脖子。
这人简直胆大包天,沈夫人啊,他亲娘啊,就在门外呢,他这也太猖狂了。
整个人紧张的要命,紧紧闭着嘴巴生怕露出一丝动静令沈夫人误会。
二人姿势暧昧,却丁点没影响沈啸楼一本正经回沈夫人的话。
“母亲,我没喝多,上来洗把脸。”
沈夫人言语中带着笑意。
“时候不早了,舅舅们等着你去南岸路宅子呢,你快些下来。”
沈啸楼掌心收紧,在白灵筠身上捏